第1191章 梅拉倫公爵比約恩的意願(1 / 2)





從大教堂裡收繳的金銀聖器足夠堆滿一艘長船,繳獲之多令人咋舌。【Google搜索.com】

大部分的聖器還是上交到藍狐的手裡,當然這些本該「枝繁葉茂」的聖器都變得光禿禿的。他知道法蘭克人對於教堂內聖物的使用,譬如一尊十字架,它必然附帶大大小小的贅生物,大量的小零件都被士兵挖走,成為散碎銀錠金錠的存在。

即便如此他得到的戰利品依舊規模巨大價值連城。

諸如科隆大教堂或是別的教堂的情況,當地因相對缺乏純金,遂在鑄造鍛造聖器上,或採用鍍金(鎏金)工藝給青銅包裹一層金銀,或是採用加了鉛的合金。不同於這些北方,處於法蘭克腹地的大教堂財力更加雄厚。馬斯垂克作為數百年的聖地,積累的財富足夠本地人以純金鑄造聖物。

難道他們就真的願意把搶到的聖器乖乖交出來?

並不如此,他們上交也沒完全上交。

戰爭才剛剛開始,等大軍攻入亞琛還能搶到更多的財寶!

將聖器的邊邊角角的純粹金銀收入囊中,大的部件上交,是對自己有一個交待,也是對國王有個交待。

相對而言,當屬遠在新羅斯堡的留裡克躺著也賺到大筆的戰爭紅利。

有多達五十個木箱被從地窖搬上來,它們多數上著青銅鎖,好在鑰匙也被搜了出來。

藍狐幻想著所有的箱子都裝著金幣,結果令他有些遺憾。

銀幣的確多,有多達三十個箱子裡麵全都是銀幣,至於成色嘛實在是參差不齊,乃至具有考古價值。品相參差不齊也就罷了,這裡還有一些箱子裝的是純粹的銅幣。

使勁的時代對於羅斯王國,區區銅幣還有多大幣值嗎?把銅幣熔化加入鉛後澆鑄成青銅箭簇,再製作成狩獵用箭,大抵就是它的歸宿了。

箱子很多,其中卻沒有金幣,藍狐難免懷疑金幣被戰士們哄搶了。

他沒有嚴查,終究這部分軍隊大部分是直接效忠國王的。至於自己的封臣部隊,那些約塔蘭士兵儘數在外郭城劫掠。

偌大的城市完全被占領,此城一度有十萬之眾,然居民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全城被殺死的民眾接近五千之巨,而大部分民眾已經逃之夭夭。此並非大軍最後關頭仁慈了,實在是天色漸暗大夥兒忙於搶劫,麵對著鋪天蓋地的逃亡者,沒有誰放著唾手可得的金銀心軟不塞進衣服而去追殺逃跑的懦夫們。

有超過八萬居民各憑本事逃離馬斯垂克,他們四散奔逃,自然在周圍的村莊引起連鎖恐慌,但恐慌真的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且彌散到弗蘭德斯伯國境內,這需要時間。

隻有法蘭克的精銳部隊才有高效的反應力和動員力,大大小小的貴族反而欠缺這種能力,更何況被攻擊的馬斯垂克教區是非軍事化的,當聖城崩潰,意味著整個地區的一切都崩了。

打掃一番城北的戰場又心滿意足完成劫掠,戈姆等約塔蘭人貴族紛紛帶著自己的部下就在城裡過夜。

他們吃著本地人的佳釀、果醬、麵包塊,拿走北方急需的衣服、皮鞋。他們不挑剔,連窗簾布一併摘下來收歸己有。

此地,當全部的約塔蘭貴族向自己的封君,即指揮官藍狐本人匯報時,方知大人下達了休整三天的命令。

所謂休整三天等同於自由劫掠三天,更等於所謂「三日不封刀」。

此乃維持士氣的必要手段,考慮到本城人逃之夭夭,藍狐也就不必再在日和背負一個「屠夫」的名號。畢竟,他並非天然的軍事貴族,任何無意義的殺戮他並不願意主動做。

殺戮是否有意義也全取決於他個人的認知概念,大主教格裡高利留著就是個燙手山芋必須處理掉,若是俘虜其他法蘭克貴族,在詢問一些情報後也要處決。

他唯一遺憾的事部下動手太快,雖說現在有一小撮俘虜,難道自己還能從被折磨後嚇傻了的女人嘴裡得出什麼有價值的消息麼?

就自由劫掠的三天時間裡,伴隨著巨大的轟隆聲,本城溝通馬斯河兩岸的唯一橋樑垮塌了。

橋麵的木料被人為拉到河裡,木橋墩被拉倒,自羅馬時代遺留下來的石頭橋墩又被儘量破壞一番。

本城的碼頭在裝運完貴重戰利品後就被破壞掉,繳獲的本地人船隻顯然毫無航海能力,一些小型木船被故意鑿沉。

大軍做得非常徹底,所謂提防敵人的援軍突然殺到弄得撤離手忙腳亂。

聯軍中的羅斯軍、芬蘭軍、丹麥軍、約塔蘭軍不在處在河道左岸的城裡紮營,即便城區裡有著用之不儘的束縛民房。他們就在馬斯河右岸區域的大片開闊野地布設新營地,寧願費些心思清理一下灌木叢和荒草,寧願睡在不怎樣的地方。

直到第三天開始下雨……

降雨持續了四天,麵對糟糕現狀,不願在左岸住宿的藍狐不得不再把已經在右岸紮營的大軍請到左岸,直接住在取之不儘的民房內避雨。

大規模跑到右岸的是他們,又跑回來的還是他們。

羅斯人的操作令比約恩眼花繚亂,對於這些梅拉倫公爵,當他對藍狐「右岸紮營」命令的故意不理睬,就是以行動來宣示自己有了新的想法。

聰明的藍狐也能意識得到,畢竟是曾做過瑞典王的男人吶。

越過天晴,降雨的時間足夠士兵休整,也足夠貴族思考下一步該怎麼做。

打下馬斯垂克過於輕鬆,奈何一場持續四天的降雨直接對衝掉了奪城的神速。根據作戰計劃,奪下這座城並破壞橋樑,下一步就是再去上遊的列日把當地市鎮奪下、當地橋樑也拆掉。

城北的死屍無人管,內城裡教堂修道院依舊一片混亂。

已經過去七天,石牆之內的區域已經開始散發陣陣臭氣。自羅斯軍整體遷移到右岸,比約恩帶著他的瑞典軍就竄入內城。他們以撿漏的心態進來瞧瞧,看到一片狼藉的場麵,氣得也撤了出來。

比約恩依舊死死霸者本城的糧倉,他期待著藍狐那金子換糧食,結果雨都聽了羅斯人還是對糧倉沒想法,似乎突然不關心它了。

終於,有藍紋白袍的羅斯使者走近瑞典軍的營地。

使者向梅拉倫公爵比約恩單膝跪地,算是給這位遜位的王一個禮遇,這令比約恩心情很不錯。

「起來吧,使者。讓我聽聽藍狐有什麼想說的,我這裡……可有他需要的寶貝。」

「是糧食吧。」站起來的使者又換了一副麵龐:「老大說了,你們可以控製著糧倉。現在我軍並不缺糧,等真正貴乏的時候再在你手裡拿。」

「嗯?!他就不想那金子來換點?你們羅斯人搶走了幾乎全部的金子,真是豈有此理……」

比約恩向一介使者發火兒,使者儘量不卑不亢:「那麼,還請公爵大人今晚去碼頭處一會。老大與眾貴族商討一番下一步該怎麼做。」

「你來我這裡隻是說這個?」

「正是。話已傳達,我走了。」

說罷,這位出身常備軍的老戰士轉身就走,對此比約恩也沒脾氣。

「大人,這也太傲慢了吧?!看我把他抓回來打彎他的腿。」親兵就在比約恩耳邊小聲滴咕,故意擺出躍躍欲試模樣。

「不可。那可不是藍狐那個傢夥的兵。那是留裡克的精銳,所以才傲慢。」

「就看著他羞辱咱們梅拉倫人?!」

「也不算是羞辱。我服的是留裡克,可不是這個商人家族出身的藍狐。」比約恩聳聳肩,「我自有安排,今晚我去與他們聊聊。」

降雨實實在在耽擱了聯軍的進軍速度,藍狐不想再磨蹭下去,此乃雨後的第一天,他便給了精銳部隊整軍再戰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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