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憋屈,賀家男人宿命(1 / 2)

戾王嗜妻如命 昭昭 5162 字 2023-04-11






李鴻銘揮揮手,示意扣住蘇名章的人鬆開,“表兄還有什麽想說的?”

??蘇名章抱頭蹲在地上,嗚嗚的快來,他原本就是為了個那妓子洗涮,整個過程,想要知道不可能是溫情脈脈,那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型戰場,那女人倒是穿上了乾淨的衣服,隻是他自己,一身衣服幾乎是濕了大半,頭發也是亂糟糟的,現在整個人異常的狼狽,而哭得那麽慘,看上去更是可憐的幾分。

??然而,李鴻銘冷眼旁觀,蘇家人倒是想上前,結果被蘇名章怒吼,“滾,若不死你們跟我說她死了,若不是你們……”蘇名章有恨意,然而,這些與他最親近的家人,他知道,他們是為了他,與其說恨他們,不如說是恨自己。

??“表兄若是發泄夠了,就趕緊去收拾收拾,還有正事沒處理呢,還是說,表兄其實真的想死。”

??蘇名章想死嗎?自然不會,他一生雖然可謂是順風順水,但也不是沒有經曆過波折,不過是因為一張臉,就勾起了他最深沉的那段感情,似乎回到了曾經的美好,然而,事實上並不美好。

??不過,“如果知道她沒死,我去將她找回來,就算是不留在身邊,也能給她找個好歸宿,如何都不會是今日這般的局麵。”到底是良知還沒有完全的泯滅。

??李鴻銘卻是不以為意的一笑,“那不過是一麵之詞,誰知道是真是假,現在的局勢眾所周知,相互使絆子設局,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巧合多了,那就不是巧合了。”

??蘇名章掙了掙,“王爺說的對。”

??“表兄清醒了就好,現在得把屍體妥善的處理了,不能留下痕跡。還有,那什麽樓裏邊的,你們可曾百分百的確定知道這事兒的已經給控製起來?畢竟沾了人命,還不是隨隨便便的奴仆,良籍出身,父親好歹也是個官員,如果抖露風聲,後果會相當的嚴重的,就算不償命,至少都是流放三千裏。”

??蘇名章這會兒理智回來了,也知道自己乾了一件相當蠢的蠢事,萬幸,跟著他的小廝是精明能乾的,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做進一步的確認。然後,需要製造另一場命案,至於這“殺人凶手”,查一查死者有沒有與人結怨,若果有自然是最好,如果沒有,就要稍微的麻煩一些,然而,卻也不是做不到。

??蘇名章去好生的梳洗了一番,又變的人模狗樣。

??李鴻銘去想辦法求證那妓子說得話的真假,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那女人原本在京城,要查清楚,需要不少的時間,不過,就算是困難,那也得去做,不然,當真是有問題,麻煩或許就不知這一點的了。

??蘇名章自己負責處理屍體,還有讓知道這事兒的人閉嘴,什麽人最能保守秘密,自然是死人。與自己的性命前程比起來,其他無關緊要的人也算得什麽。所以說,這蘇名章狠起來,也同樣是個冷血至極的主兒。

??而蘇家人,也沒有一個覺得有什麽問題。

??於是,蘇名章就用好幾條的人命,為自己曾經的過錯買單,而他自己,也就損失了一點錢財,這筆錢財看起來多,但時間並不是那麽一回事,對於他們這樣的人家來說,找補回來,不是難事。

??這件事很隱秘,一直到次日,都沒露出什麽風聲,一直到有人在城外發現了屍體,隻是看那場景,到最後怕是又要不了了之。而青樓,在京城中又不算多出名,裏麵不過是少了一個“姑娘”而已,又不是頭牌花魁,誰會去計較,隻要老鴇子一句話,說是從良了,也就完了,至於老鴇子出了意外,也不過是讓人唏噓兩句。

??這暗中如何,沒人會去管,就算要管,也有專門人事。

??李鴻銘現在的心態稍微放得平和一些,所以,依舊沒事人一樣,每日都上晉親王府報道,同時,蘇貴妃最後缺的一筆銀票交給他,至於,蘇貴妃在弄錢的過程中有沒有受氣,李鴻銘才沒想過這些問題,畢竟,他不知道某些事陳年往事的糾葛,在他的認知裏,他娘是高高在上的蘇貴妃娘娘,遊說能給她氣受。

??又是三四天的時間,李鴻銘再次登門,隻是這一次,遇到了賀小霸王。

??賀小霸王本身就恢複得快,加上那藥,現在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這不又坐不住了。

??因為得了“聖旨”,他也不用一次一次的攔李鴻淵的馬車了,直接上門。

??李鴻銘是誰?不好意思,他壓根就不認識,誰讓李鴻銘身上既沒有親王冕服,使用的馬車又那麽低調,而且,老老實實的站在大門之外,不認識他的人,水會想到他的身份啊。應該在皇宮裏的那場切磋中見過睿親王?那什麽,賀小霸王眼裏就隻有晉親王,便是樂成帝,換身衣服,他照樣不知道那是皇帝。至於睿親王幾乎日日登門,對八卦完全沒興趣的人,表示一個字都不知道,所以,被無視了一個徹底的睿親王爺,還真是對不住了。

??賀小霸王等在門外,整個人都很亢奮,等到侍衛傳了話進去,沐公公出來迎接,然後看到了因為被忽視而又變得陰鬱的李鴻銘,似乎這才知道外麵還有這麽一位主兒,連忙小跑過來請安。“……不知王爺駕臨,還請王爺恕罪。”

??李鴻銘扯起一個笑,“現在知道也不晚,本王也是剛到。”他壓根就不相信,這該死的賤奴真的會不知道他在,為了麵子,他也粉飾太平。“你們主子這會兒在乾什麽呢,本王今兒想與他喝一杯。”

??沐公公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王爺,那什麽,我們王爺你是知道的,要不等奴婢先去與你通報一聲?”

??雖然聽到沐安剛才開口的時候,就知道他不是為自己出來的,李鴻銘這會兒還是怒火升騰,即便會因為蘇貴妃的提醒,他竭力都壓製自己,現在一個賤奴也敢如此待他,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不是來迎接本王的啊,那你這是有事情要辦?”賀識海是什麽東西!也敢無視他!如果不是他老子,非得狠狠的教訓他一頓不可。

??“那倒不是,這不,賀小公子登門麽,主子讓奴婢來引人進去。”沐公公半點沒隱瞞,特真誠。

??李鴻銘在李鴻淵麵前一直被踩,抬不起頭來,但是,不代表在一個賤奴麵前,他同樣也得受著,如果隻這樣,他也不會混了,不用想著什麽大業,直接回家窩著好了。“倒是不知道,本王現在竟是這般沒地位?”

??沒更眼見李鴻銘沉下臉,臉上也露出惶恐,但心裏邊其實不以為意,他真不覺得這睿親王會將他如何,正所謂打狗還看主人麵,現在是睿親王“求著”他們家主子,如果敢對他如何,可不就給了主子繼續發作的理由,再者,就算當真動手,也最多不過是踹他兩腳,發泄一下,到時候在主子麵前都還得找借口粉飾,他不過一個下賤人,讓堂堂親王“煞費苦心”的找借口,他也算是值得了。

??再有,沐公公更是清除,別看現在這些王爺們蹦躂得那麽凶,實際上,完全就不是自家主子的對手,在沐公公眼裏,甚至稱不上對手,畢竟吧,他們現在對主子都還一無所知,主子卻將他們手裏的情況摸得透透的,還能在明裏暗裏的將他們玩得團團轉,讓他們之間越發的混亂,相互攻訐,那樂子可不要太多。

??他雖然是個下賤人,但是,等主子日後登上皇位,隻要他不犯錯,怎麽也能混一個大總管當當,而作為皇位競爭的失敗者,能留下小命就不錯了,到了他麵前同樣要敬著三分。

??“瞧王爺您說的,您要是沒地位,那這整個天下都沒幾個有地位的人了。隻是,剛才真不知道您來了,而且,我們王爺的脾氣,您也清楚得很,他之前發了話,這下麵的人,那根本就不敢……”

??李鴻銘努力的壓製怒氣,他的耐心,差不多宣告破滅了,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就算是知道跟李鴻淵徹底的對立起來,麻煩會成倍的增加,更會得到來自父皇跟母妃的壓力,可是,忍忍忍,他一直這麽忍下去?日後清算?就算他知道自己的機會很大,卻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今日仇,今日不報,來日是有可能報不了的。

??他覺得自己也該學一回李鴻淵才是。

??李鴻銘思緒翻湧,久久不言,邊上的賀小霸王卻是已經不耐煩了,本來還多少有點顧忌李鴻銘的身份,可是他本來就屬於霸王款,耐心也極差,反正,他老子也沒跟他重點的點過其他不能招惹的人,再說,他又沒做什麽,這會兒看他們嘰嘰歪歪,耽誤他時間,“們繼續說,我就先進去了。”徑直的就衝進了晉親王府的大門。

??於是,毫無意外的,沐公公看到尊貴的睿親王臉上又黑了一層,心裏有點幸災樂禍,暗道賀家小公子乾得好,至於,賀家小公子會不會因此這個被睿親王找麻煩,跟他又有什麽關係呢。

??“煩請王爺稍等片刻,奴婢這就去稟報主子。”然後,同樣麻溜的滾了。

??沐公公進了大門,沒看到賀識海,“這小子還跑的真夠快的。”不過,他估計對方是讓人帶路,領他去演武場了,那什麽,主子可不在演武場,本來還想晾晾他,不過為了下睿親王的麵子,如此,“便宜”了賀識海。

??賀識海果然直奔演武場,在他看來,晉親王爺既然放他進來,那就是應了戰,那就是沒什麽好說的,結果,一臉蕭瑟的站在空空如也的演武場,而引他進來的人,也已經走了,除了他,當真是一個鬼影都沒有。

??真的沒有王府的人在嗎?當然不是,有,還不止一個,隻是身為暗衛,善於隱藏,所處的位置有相對較遠,原本,賀識海的五感也很強,隻是因為沒見到想見的人,心情變得有點急躁,因為才沒有發現,如果能夠靜下來,是絕對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所以說,賀識海需要調。教的地方果然非常的多。

??沐公公回去複命,規規矩矩的站著,低頭垂眸,視線中隻有腳下的方寸之地。

??隻因為靖婉這會兒半靠在美人榻上,輕聲細語的念著書,李鴻淵趟她腿上,閉著眼睛,要多享受有多享受。

??這滋潤的,要是讓外人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打死他。

??李鴻淵不給指示,沐公公就放空思緒站著。

??靖婉念完一段,就將書給合上,手落在李鴻淵的臉上,用指尖輕輕的蹭了蹭,“今兒就將事情給解決了吧,這整天整天的登門,也確實夠煩人的。不過,睿親王的忍耐力,倒也叫人刮目相看了。”一個有權有勢的親王,被無權無勢的兄弟一而再再而三折辱下麵子,居然忍著不變臉,也確實是厲害。不過,就因為顧慮重重,甚至不敢隨性一回,日後也多半沒有報仇的機會,活得這麽憋屈,還會一直憋屈下去,有什麽意思呢,果然還是自家夫君這樣,有仇當時報,有氣當時出,才夠痛快。

??不過想想,李鴻淵隨性,想乾嘛乾嘛,那還因為有足夠的底牌在手,占儘了優勢,而這優勢完全是他自己經營出來的,所以說,一切還是都得靠自己,別人的路,便是相同的條件,那也是難以複製的。

??靖婉低頭,看著李鴻淵,帶著柔和跌的笑,這個男人還真是得天獨厚,受儘老天的寵愛,就是親緣稍微的薄了點,不過沒關係,他有她,他們會是最親密的愛人,也會最親密的親人,他們以後還會有孩子,還會有第三代,第四代,兒孫滿堂,在之前短缺的親緣都能補回來。

??李鴻淵睜開眼睛,與靖婉四目相對少,他們眼裏心裏都隻有彼此,仿佛會這般地老天荒。

??雖然早就習慣了他們相處的模式,身邊伺候的人偶爾依舊覺得麵紅耳赤,有一種眼瞎的感覺。

??靖婉不由自主的俯身,在他鼻尖上親了親,“早點把麻煩解決了。”

??李鴻淵微微勾起嘴角,“婉婉這賞都給了,解決點麻煩,自是義不容辭。”

??靖婉點著他鼻尖,“貧。”

??李鴻淵起身,“為夫可不是貧嘴,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是是是,那就趕緊去。”靖婉推他。

??“遵命,吾妻。”又在靖婉身上膩歪了一下才站起身,換了一身衣服,“沐安,將李鴻銘帶去演武場。”

??沐公公領命之後,快速的離去,雖然自己是個太監,還是依然受不了這兩位主子相處的氛圍,以前王妃還會收斂一些,即便是親近,也還是會顧忌他們的存在,不會太過,是什麽時候變成不再顧忌他們的?仔細的想想,貌似是在得知主子沒碰過其他女子之後?沒錯,的確如此!不怪主子以前不占其他女人,一早就盯上的人,果然對其本性很了解,隻是,主子最初盯上王妃,是在王妃八歲的時候,這種無解的問題,就不要去追究了。

??賀識海急躁暴躁,眼瞧著就快要暴走了,一旦暴走,說不定就要在王府橫衝直撞了。

??然後,終於看到了姍姍來遲的晉親王,負麵情緒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眼睛亮得就跟小狗見到了肉骨頭,恨不得直接撲上去。

??別說跟著李鴻淵過來,以及早前隱在暗處的人,便是李鴻淵自己都有點無言,跟前時遇到的黑石還差別實在是太大了,若不是在之前就查過,知道賀識海現在是什麽本性,心裏基本有個數,隻怕在第一次見到賀識海的時候,隻怕沒那麽容易就接受。

??麵對其他人,賀識海該亡不該忘的都可能忘,麵對李鴻淵,他老子叮囑的話,動手之前一定要見禮,這會兒倒還記得。“草民見過王爺。”隻是那眼神,也是李鴻淵,換個人,說不定要落荒而逃,隻是,除了李鴻淵,其他人怕是也很難享受到這樣的待遇,不能說沒有,隻是可能難遇到。

??見禮之後,賀識海就嚴正以待,隨時準備迎戰。

??“先不急。”李鴻淵擺手,讓人將場上的所有的武器都給搬了下去,媳婦吩咐的話,不能不聽啊,在出門的時候,婉婉可是說了,身上如果有傷,如果又傷口,一個月不準進房門,有淤青,十天不準進房門,如果是受了更嚴重的內傷,那就是三個月,她就算是徹夜失眠,這一次也不會讓步。

??至於動起手來,或許就很難控製不受傷,靖婉表示,她才不管,最好不打。

??這威脅,對李鴻淵來說,不可謂不嚴重,再說,他或許因為長時間沒有痛痛快快的活動活動,見到足夠強的對手有些手癢,但是有一次也夠了,絕對不會像賀識海一樣。而且,不是靠身體意識作戰,而是依靠腦子作戰,他的戰力未見得就會下降,李鴻淵自認為,他後者應該更強,不是自己變強了,而是限製了對手。

??賀識海就是純粹靠身體意識作戰的人,因此,他他興奮起來,往往就會成瘋,這一點也必須扭轉。

??賀識海見到武器被撤了,有點不高興,不過想到上回赤手空拳也相當過癮,就把這點不快給拋棄了。

??李鴻淵也沒再說什麽,準備今日好好的揍賀識海一頓。

??果不其然,在動手之後,賀識海跟上一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那感覺就是處處受製,有無儘的力量,卻完全使不出,怎一個憋屈了得。而就是因為這樣,上次還能給李鴻淵還以顏色,這一次,可就真的是單方麵的吊打。

??賀識海倒是想跳出戰局,也想要由自己來掌控節奏,可是,完全做不到,從始至終,都被李鴻淵掌控。

??“王爺,就不能像上次一樣好好打?”打架的時候往往從不廢話的賀識海,現在都忍不住開口。

??麵無表情,就這麽一會兒功夫,一拳毫不客氣擊在和賀識海的胸口,賀識海的身體倒退,李鴻淵沒有跟進,於是,這戰局拉開了,賀識海“如願以償”。賀識海揉著胸口,皺眉看著李鴻淵,他以前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很不爽。

??李鴻淵負手而立,冷眼看著賀識海,“你真正的敵人,會依照你的節奏打?明明能絕對的克製你,卻不用?你認為會有人這麽蠢?要打就繼續,不想打你就可以從本王府上滾了。”

??“打,為什麽不打?”賀識海衝了上去,他就不信了,會打不破這該死的局麵。

??賀識海來了火氣,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上次是血液沸騰燃燒起來的火,現在是憋屈出來的怒火。

??雖然也算得是爆發了,可惜分量依舊不夠,而且越急躁,破綻就越多,賀識海挨揍的次數就越多。

??李鴻銘進來之後,就安靜的旁觀,他不是很懂,但也看出了現在的局勢,驚訝開口,“六弟在短時間裏進步了這麽多?”嘴上這麽說,心裏怎麽的,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暗一就在旁邊不遠,聞言側頭,似乎這才發現多了一個人,“見過王爺。——並非主子變強了,隻是找到了克製賀小公子的方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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