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我也不知道取什麼標題比較好(1 / 1)





「靈魂?」赫爾左格展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他做了一輩子研究,找到了龍族存在的證明,研究出了克隆皇的辦法,自認在龍研究這塊,卻從不知道龍族的傳承中還有「靈魂」這一虛無縹緲的說法。「這世上真的有靈魂嗎?」赫爾左格虛心請教。而瑪爾斯也表現的極為配合,他似乎本沒打算對赫爾左格瞞這些聞,反而在對其有所期待。「博士,你已經驗過創造生命的過程了,難道你從未發現生命火種點燃的剎那嗎?」創造生命?指的是那些克隆產品?赫爾左格沉著,回憶著在黑天鵝的實驗,卻始終沒有回憶起有哪個可疑的過程。瑪爾斯繼續道:「博士,你知道生與死最直接的劃分嗎?」「人類醫學將死亡可以分為兩種,第一種是心臟停止跳,呼吸斷絕,第二種是腦死亡。」瑪爾斯抬手點了點自己的額頭,「隻有這裏死了,才是真正的死了。大腦停止運轉,意識漸漸消散,自我也隨之不存,隻有到了這一步,才是真正意義的死亡。」赫爾左格瞇眼道:「假設真的有靈魂,在人死後,靈魂是隨意識自我的消散而消散,還是去了某個地方?」他突然想到了龍王的「不死」,或者說是整個純龍類的「不死」。隻要事先準備好繭,即使死去,龍族也依舊將在新的繭重生。他曾經不知道這個報,為此錯過了藏在黑天鵝中那條龍最珍貴的卵,如果當年能得到那個卵,他的實驗進度還能再度提高一大截,他有可能藉此剖析龍王的。在從蛇岐八家部得知這個報後,他也曾懷疑這個消息的準確度,甚至提出過幾個猜想,但無一例外都存在著無法自洽的。而現在,他從麵前這位口中得知了一個驚人的說法——靈魂。假設龍族之所以不死的源在於他們的靈魂,那很多事就都能解釋得通,歷代混種本沒有真正殺死過他們,混種們殺死的隻是龍族的,卻從未對龍族的本【靈魂】造傷害。隻要給他們時間重新孕育軀,他們依舊能歸來。而假設以這種思路繼續,赫爾左格不由開始思考龍族的繭的真相,這是否就是類似克隆的某種手段?龍族在最初時留下以自為原型的克隆胚胎,在死後靈魂重新注備好的胚胎中,再度孕育現世的軀。赫爾左格目閃,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就證明龍族真正實現不朽的不是,而是靈魂!龍族的本質是神生?!「沒有人知道。」瑪爾斯攤開手,「我們認為世間每個生靈都會在意識誕生的那一刻點燃生命火種,那是靈魂的源,但從來沒人知道人死後靈魂的歸。」「龍族呢?」赫爾左格問道,「幾千來死了這麼多龍族,難道全都隻是假死?據我所知煉金武能真正殺死龍族,致使你們無法復活。」「博士,在討論報的時候,你不認為應該優先討論報的來源嗎?」瑪爾斯似笑非笑道,「你覺得煉金武能真正殺死龍族這一說法,是誰傳出來的?古代的混種?別逗了,他們有什麼能力驗證龍族是否真正死亡?」「我族長眠以百年千年計,等到我族裔再度重臨世界,當年的仇人早就隻剩一堆白骨了。」瑪爾斯慢條斯理道:「煉金武確實能重創龍類的靈魂,那是因為煉金武自就孕育著活靈,但要真正殺死純龍類,除非他沒有事先準備好繭,失去依附的龍族,就隻能淪為孤魂野鬼,要麼在漫長的時間中迷失自我,要麼被同族吞噬。」「聽起來,迷失自我也是死亡?」「自我的清醒是存在的證明,在我們的世界裏,迷失自我就等於死亡。」瑪爾斯唏噓道,「絕大多數龍族最後都是以迷失自我而告終,再也無法歸來。」「你們能吞噬同族的靈魂?」「這是龍族強大自的一種方式。」瑪爾斯含笑道,「也是無數戰爭的起源。」赫爾左格沉思了一會,忽然抬頭道:「那七宗罪呢?據我們掌握的報,諾頓打造七宗罪正是為了終結自己的七個兄妹,這足以證明七宗罪這級別的煉金刀劍能真正殺死龍王。」「七宗罪……」提到這套煉金刀,縱是瑪爾斯也有些沉默。「這是諾頓鏈金的終極現。諾頓以火焰殺死金屬,再使之復活,期間灌注進神元素,培育出了七頭活靈,這使得這套刀劍能直接進攻龍類的神,在龍族歷史上也是了不得的煉金。」「所以,七宗罪真的能殺死龍類?」赫爾左格思索道,「這套刀劍掌握在黨手中,看來黨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這世上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瑪爾斯悠悠道,「隻要剔除其中的激進者,黨未必不會與我們合作。更何況我們在黨中並非沒有安棋子。」「哦?」赫爾左格驚訝道,「你們的須已經進黨部了?」「夏之哀悼事件,便是我們一手策劃的。」瑪爾斯微笑道。赫爾左格不由肅然起敬。夏之哀悼事件直接改變了黨的格局,葬送了百年前最銳的一批員,也造就了希爾伯特·讓·昂熱的傳說。「博士,我們需要你的聰明才智來幫我們越最後的關卡,我們等你這樣的天才已經很久了。」瑪爾斯神真摯道,「你難道不想見識世界的終極嗎?那可不是基因克隆能夠抵達的領域。」「世界的終極……」赫爾左格沉默了片刻,「閣下先前指的比龍王更偉大的存在,莫非就是所謂的終極?」瑪爾斯冷笑道:「龍王?博士,你要明白所謂的龍王之名,不過是黑王丟給我們爭搶的骨頭而已。再多的,恕我難以現在就給你,可如果你願意加我們,我願意向你開放龍族的,這是深藏了幾千幾萬年的,不存在任何文字記載,唯有親歷者還銘刻於心。」赫爾左格緩緩出手,爽朗道:「閣下都說到了這份上,我還有什麼理由拒絕加一個如此偉大且古老的組織呢?」瑪爾斯握住他的手笑道:「博士,你不會後悔的。」赫爾左格了乾燥的下,目閃爍道:「當然。對了,我記得前不久閣下與我說……你們正在組建政黨?諸位難道準備靠政變來重新統治這座世界?」「這是最溫和的方式,我們不希引起全人類的反抗,人類會是很好的奴隸,尤其是像博士這樣的聰明人。」瑪爾斯大笑道,「當然,我不是在說博士你,而是那些從未世界真實的可憐蟲。」「讓我來為你預演下,博士。」瑪爾斯緩步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拉開帷幕,天地變,海風席捲全城,遠隆隆的海嘯聲連天接地。「就假設以日本為例。」「人類的本質其實是一種脆弱且隨眾的生,所謂的文明和理智隻是建立在生活富足的基礎上,一旦他們遭遇苦難與挫折,失去了對明天的希,他們就會迷失方向。」《騙了康熙》「而現在……苦難來了。」「看到這場浩劫了嗎博士?人類擁有核武這樣危險的武,卻從來不備抗衡天災地變的能力。這場災難麵前,日本舊有的政治係本無力救國,沒有任何政黨能拯救這些可憐的人民,民眾在對政府失後將寄希於虛無縹緲的英雄上。」「這種時候,就該到我們登上舞台了。」「隻要能表現出我們備拯救他們的能力,那隻需振臂一呼,這些失去方向的人類就會簇擁在我們的周,為我們忠實的信徒。」「浩劫當中,人類會期盼強權的救世主。」瑪爾斯慨道,「我們能憑藉言靈大批量製造區域的天災,也能挽救人民於水深火熱之中。統治日本隻是第一步,我們會在全世界各先後掀起戰爭,暗中或者公開地接管權力,競選總統,或者為某個地區的軍閥,如此,世界的權柄便儘數落我等手中。」赫爾左格笑容不減道:「瑪爾斯閣下,您似乎在以人類的思維模式思考問題?」瑪爾斯回以微笑道:「為什麼不呢?我很喜歡人類,他們是那樣卑劣、無恥、不擇手段,卻總能迎接勝利。我喜歡勝利,無論是用什麼方式。」「是啊。」赫爾左格由衷道,「隻要能站在最後,卑劣也能被化高尚。」「瑪爾斯閣下,我其實對龍族的歷史很好奇,卻一直沒有接的機會,你能告訴我當年黑王的隕落,究竟源自於何原因啊?」赫爾左格嚴肅道,「我想知道,這樣偉大的生,究竟是怎麼死的?」瑪爾斯斂起了笑容,若有所思地看著赫爾左格。後者毫不退避地與他對視,微微一笑。瑪爾斯收回了目,看向窗外波瀾壯闊的天變。他知道赫爾左格指的隻是黑王,但長老會忌憚奪取塵世之君主權柄的黑王,卻從不敬他畏他。時值此刻,瑪爾斯目微微失神,竟是陷了往昔的回憶,被勾起了某些古老的思緒。那樣偉大的生,幾近世界的終極,卻最終倒在了謀詭計之下,真是……可笑啊。可無論是可笑也好,還是嘲諷也罷,自那以後,瑪爾斯就再不認同純粹的力量便是一切的真理。要想殺死一個人,有著太多的方式,以力殺人不過其中之一罷了。他澹澹看了眼赫爾左格,知曉這位其實依舊沒有放棄為白王的機會。這位仍舊認為隻要繼承了白王的權柄,他就能號令天地,為世間唯一的至尊。真是笑死頭龍。「博士,你知道臣子們最討厭的是哪一種君王嗎?」「哦?」赫爾左格興趣道,「我研究過世界帝王史,在中國最嗜殺的君主往往被稱為『武帝』,另外開國皇帝為了維護初生的權柄,總會在臨終前大殺特殺。若要說臣子最討厭的,大抵是殘暴嗜殺,喜怒無常?」自古伴君如伴虎,伴隨在一位殘暴嗜殺、喜怒無常的君王邊,隨時都有喪命的風險。「殘暴嗜殺?喜怒無常?」瑪爾斯似笑非笑,麵嘲意,「博士,我們是龍族,龍族世界隻用刀劍來說話,我們用刀劍來維護法規,而不是用法規約束刀劍。」赫爾左格毫不惱,笑嗬嗬道:「抱歉,差點忘了。」「我們從不懼怕他手握屠刀,我們害怕的是他從不揮刀。」瑪爾斯幽幽道,「那位陛下……他坐的太高太高了,高到令我們連仰都是一種奢,我們怎麼能……不反呢?」…………櫻井明在溫暖的河水跋涉,水麵上籠罩著綿的霧,蓮花自上遊漂往下遊,倒像是無的浮萍。他沿著河水一路逆行,河並不深,水也很清,河底鋪滿了圓潤的鵝卵石,赤腳踩在卵石上非常舒服。他低頭就能看見小魚圍繞著自己的腳踝遊。櫻井明不知道這是哪裏,記憶中他似乎是準備最後小憩一下,卻沒想再度睜眼時就來到了這裏。河的上遊一直約傳來著悠揚的提琴聲,那麼哀傷,又那麼純凈。櫻井明追尋著提琴聲向河的上遊走去,當他穿過籠罩在河麵上的白霧,一座巍峨的青銅古殿矗立在他麵前。他抬頭去,卻震驚地發現看不見這座大殿的頂部,這座古殿矗立於此彷彿紮大地,上接天穹。那悠揚的提琴聲便是從門後傳來的。短暫猶豫後,櫻井明雙手放在了青銅大門上,他沒有退路,也找不到出口,隻能嘗試前行。他試著推這扇大門,沒想到他還未用力,這座大門就已在隆隆聲中被打開了。刺目的從門中流轉在他的臉龐上,照的他一時間睜不開眼。當他習慣了這份明亮,睜開眼時,那高踞於大殿至高的影赫然映他的眼簾。櫻井明呆立原地,難以置信地著那高踞王座的影。那是……大人?!一紅日懸掛於大殿之上,彷彿頭頂日之冕,世間最濃稠的火元素凝聚於此,綻放出無數條線,照耀這座古殿。大日之下,世間至高的王座上,男人單手撐著麵龐,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的孔中湧著最熾烈的鎏金,屬於他的威嚴在他醒來的那一刻灑滿世間每個角落。那一瞬間。櫻井明在恍忽中看到了呈現凝固狀態的天空、大地、海洋……在這一切都被凍結的灰白世界中,隻有那唯一聳立的影擁有繽紛的彩。他立日之下,行走於最蠻荒的歲月,俯首見天地萬象。而在他的後,龐大的蒼白龍翼張開,就好像將整個天空都徹底遮蔽,將世界託庇於龍翼之下。自此,天上再無日月與星辰。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