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親得流鼻血,這麽生猛!
用完餐八點多,薑年借去洗手間來付錢,卻說已經付了。
怪她動作慢了些,該打電話的時候就先付錢。
一頓火鍋是她想吃,讓賀佩玖幫忙打掩護,還讓他付錢,而且這是寧城她應該儘地主之誼。
悻悻回來時賀佩玖已經穿好外套,身體抵著餐桌的站著,手裏拿著她的外套,沒給她的意思。
小姑娘有點傻眼,就聽他開口。
“過來穿外套,外麵涼,容易生病。”
師叔伺候她穿?
想想都一陣頭皮麻煩,靠了兩步,試圖去拿回外套,“師叔,我自己來就行。”
他沒鬆手,緊緊拿著,嗓音溫色也裹著不容置喙,還拿眼神稍稍威脅,“別磨蹭,我這樣站著不舒服。”
“……”
薑年被鬨的有點懵,小小的腦袋裏看不出七爺大大的套路。
又怕他站得太久負荷過重加深右腿的傷,雖然不太甘願,也很磨蹭,好歹是靠了過來。
兩隻手套進去齊活,賀佩玖又幫忙理了理,覺得差不多了就要邁腳,可兩臂忽的一重,有人在拉她。
力道不穩,重心偏移。
往後一栽就撞一個硬實的懷裏。
登時,方寸大亂,心若擂鼓。
隔著厚厚的外套也些微感受到,腰上前一刻覆著一隻手,待垂眼去確定時已經挪開。
“這麽慌做什麽。”聲音自發心傳來,貼得應該很近,說話時有暖氣,隔著千絲萬縷的頭發直接燙在頭皮,心口忽然滯了下,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一閃而過。
已經是不知所措時,後頸倏地又是一抹滾燙。
他乾燥溫暖的指腹蹭著後頸白嫩的皮膚,指尖繞著一縷長發正慢慢從外套下撥出來,“小姑娘性子還挺急,壓著頭發不會覺得不舒服嗎?”
音色溫淡如常,隻是雙眸昏黑濃稠,不自覺的眯起,十分危險。
白嫩的後頸——
好想咬一口。
咬一口不成,親一下也行。
薑年不知該做什麽,呼吸短促,頻頻眨眼,不敢過多關注後頸傳來的感受,狠狠咬著舌尖想要借疼痛清散一下。
隻是,腦子就是這麽不聽使喚。
越是不想在意就越在意,同時想起昨傍晚小憩的那個詭異的夢,他指腹蹭過的地方真就卷起一路的火苗。
從後頸開始蔓延,燒得心肝俱裂!
感覺好似溺斃,被抽乾氧氣後,有別的東西擠壓著肺腑胸腔……
生生要她性命!
……
“好了,走吧。”
指腹從後脖撤去,抓起一旁的手杖,就見懷裏的姑娘就急不可耐的撲出去,仿若隻出了鳥籠的鳥,帶著萬般急切,頭也不回。
看著邁步時又同手同腳的她。
心思難受,但心情愉悅。
眉色間竄起一抹得逞後的恣意,揉搓著指腹。
明家那個乖張貨還真有點本事。
知道泄了密等他回京,免不了一場‘惡戰’,所以接近中午時來了條短信,濃縮精華成了一句話。
【七爺,小姑娘未經情愛單純遲緩。所以,電她,撩她,無所不用其極的勾引她——】
各種精髓,賀七爺方才理解得透徹。
原來,昨天是他太紳士了。
賀家人:……
爺,求您要點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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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晚餐回去的路上,兩人幾乎屬於一個字都沒交流,各自坐在角落一臉互不相乾的樣子。
賀家人又疑惑了。
怎麽了這是,明明在停車場的時候還牽手擁抱,一個晚餐的時間就互不打擾?
難道是自家七爺太凶猛……嚇到薑小姐?
賀佩玖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或許最後撩撥那下用力過猛嚇到,好在還有機會。
車子駛進院子,這陣雨已經停下,前座開了縫隙泠泠細風裹著月季的餘香。
薑年其實有點困倦,下午跳舞幾小時,火鍋吃得很飽,吃飽又累,車子搖搖晃晃,鼻息間還有股好聞的味道,睡意就給勾出來了。
現在就細風一吹,睡意就醒了幾分。
隻是頭偏得久了脖子總是不舒服,迷迷瞪瞪的瞅到門廊下的燈暈,呢喃句,“好像我家。”
“醒了?”
有人在說話,還衝著她額頭吹了口熱氣。
濕濡,熱氣灼灼,合著一股子慵懶偏生又溫淡,頓時叫她心中警鈴大作。
臉頰上的觸感不平滑,鼻息,嘴唇碰著一層茸毛。
在停車場接觸過,幾乎沒有懷疑,這是賀佩玖的外套,那麽靠的肩頭就是……
師叔的肩!
他明顯感受到,肩頭靠著的小姑娘明顯身體瑟縮下,然後整個身體都變得僵硬,一絲絲都不敢亂動。
“怎麽了,睡得不踏實?”他俯身又低了些,薄唇透出的溫度都能清晰傳遞過去。
前座兩人,默契對看一眼。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但,這他媽是要接吻不成?
七爺湊得這麽近,薑小姐靠著肩,絕壁的接吻最佳姿勢。
安靜的院子,除了細風卷過花草的刷刷聲,就是車廂裏薑年過於劇烈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