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餘悸,好不安生。
“籲,還好是夢。”歎了聲,撈過手機一瞅!
9點,已經9點!
為什麽沒有人來叫他,爺爺,爸爸沒來,薑夙也沒來?
怎麽回事,難道賀佩玖已經帶著他們離開了?
不知什麽情況根本不敢再睡,慌慌張張的爬下床洗漱番,從行李裏找出衣服換上抓著手機就跑出門。
“哥。”
她著急的跑下樓,客廳裏就坐著個薑夙。
電視裏在播放,薑夙看的經濟台,他搞經濟的,得時刻注意國際走向。
“醒了?”
薑年跑來挨著他,左右環視圈,“爺爺呢,師叔來了沒?”
“賀七爺8點就到了。”戳了下薑年眉心,“本該叫你起床,賀七爺說你身體不好讓你多休息會兒,他們去附近的小公園遛彎了。”
“那你跟師叔講了沒。”
薑夙搖頭,偏頭貼近她耳朵,“我想了整晚,這件事你去跟賀七爺最合適。你想想是你有求於他,你又是他晚輩,還是個小姑娘。賀七爺身份在那兒擺著,料想不會為難一個小姑娘。”
“必要時候,跟他撒撒嬌,哭一哭,他若是跟你個小姑娘計較,怕這些年也是白活了。”
這事不怪薑夙出賣薑年。
他輾轉反側一晚上,總覺得這是多個選擇裏最合適的一個。總歸薑年叫賀七爺一聲‘師叔’,又是個未成年的小姑娘,作為長輩總是會寬容幾分。
讓自己去跟賀佩玖交涉……
總有種被親大哥推到懸崖火坑的感覺。
還想著是不是讓薑夙去更合適,祥叔已經從餐廳移到門口,同遛彎回來的幾人寒暄。
“喲,年年起床了。”京城這邊溫差大,薑老把早年置辦得十分厚實的冬裝都帶來,特別是戴的帽子,特有民國幾分豪門大戶裏老太爺的既視感。
外麵落著細碎的雪花,幾人走了圈回來都沾了些朔白。
不過精神頭十足,一點不覺得外麵冷。
“爺爺,爸爸,七爺。”“爺爺,爸爸,師叔。”
兩人起身問好,目光不自覺的對視眼,好像在打什麽主意。
“今天精神頭看著不錯,看來京城是來對了。”薑老在同薑懷遠說,心裏高興,眼睛又樂成一條縫。
薑懷遠點頭,也深有同感,“是啊,來了新地方精神頭都好了。所以一會兒醫院爸爸您就不要去了,七爺說得對,檢查項目多,走來走去,您腰不好,腿腳入了冬也不靈活,就留在家裏等我們好消息。”
“我跟阿夙都在,還有七爺同行,您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是啊爺爺。”薑夙插了句,邁步時在給薑年使眼色,意思是趁還有會兒功夫趕緊去找賀佩玖。
薑年馬上會意,倒了杯茶,腳步顯急的過來。
瞅賀佩玖一眼,甚是乖巧。
“師叔,您渴不渴,喝杯茶。”茶杯遞到跟前,瑞鳳眼明豔亮麗,穿了件粉色卡通人物的衛衣,黑色保暖褲,黑墨的長發隨意散著,衛衣領口有些大,整個細嫩的脖頸露出。
明晃晃的,有些紮眼。
窗外雪色映照,沒出太陽,跟綠植交融被揉搓的暖了幾分。
而她潤著一身雪色,美豔無雙。
特別是左耳垂上的朱砂紅,血色般明豔。
賀佩玖接過茶杯呷了口,昏沉的眼風從脖頸掃過,偏身放茶杯時微微俯身,一團熱氣忽的噴在她臉上。
就見他一雙齊平的深潭眸,示意了下屋外。
“外麵聊?”
音色蘇軟悅耳,聽得她心肝發顫。
薑年含糊的‘嗯’了聲,就從旁邊擦身走過,先一步出了門。
【作者有話說】
親哥:火坑,哪裏來的火坑?
眾人紛紛看向七爺:他就是最坑的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