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佩玖心煩的揉搓著指腹,喉結滾了下。
太可愛了——
真想抱在懷裏,在嚐嚐她嘴裏的味道。
前座兩人默默對視眼,又默契的別開頭。
賀庒摸摸鼻尖,忍不住腹誹。
七爺真他媽太會撩了!
把薑小姐撩得一愣一愣。
……
滿庭芳。
已經是入夜八點多,小洋樓裏還飄蕩著一股散不去的麻辣鮮香味。
芳姐做的菜真的一流,今晚薑年吃了2碗米飯,一碗湯才意猶未儘的放下筷子,要不是肚子撐不下真的不介意在吃一碗。
此刻臥室裏的人因為肚子有些漲,拿著書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消食。
語數外三科早已學得通透,做了幾張模擬卷,隻有一點讓她犯難,政治曆史真真要她命啊。
有些東西總是背的亂七八糟,做試卷的時候整個迷糊,各種記叉的牛頭不對馬嘴。
北舞院的錄取分那麽高,就算有主科抬高分數,萬一發揮失常那可就得不償失。
叩叩叩——
“請進。”
賀佩玖推門進來,就見某個姑娘腦門抵在衣櫃前,拿著一本書問聲細語的在背什麽東西。
書桌上擺著幾張做了的模擬卷,粗粗一掃就知病症所在。
小丫頭偏科還挺厲害。
薑年背的認真,完全沒在意進來的人是誰,有沒有離開,因為腦子裏正跟一道曆史題在較勁兒。
能想起來,一定能想起來。
但腦子偏偏跟她作對,腦仁都想疼了也沒想起來,失望的輕歎聲,轉過身來攤開書想在認真看一遍。
“在這兒跟誰較勁兒呢?”
沒有一點心理準備,猝不及防的有人靠在耳邊說話,就是個沒事人也遲早被嚇出病來。
更遑論來的人是賀佩玖。
蘇音自耳尖灌入,低迷勾人,連帶呼出的熱氣,迅速燒出一片熾熱來。
“七爺……”薑年嚇得一顫,倉惶後退,離衣櫃這麽近眼看就要撞到,腰上忽然纏上一隻胳膊,後腦勺一片溫熱。
賀佩玖不僅摟著她避免摔倒,一隻手才撐在腦後避免撞擊。
“在想什麽呢,這麽專注。”他俯身靠近,神色自若。
薑年心中此刻擂鼓重錘,木訥的盯著咫尺間的人,兩人呼出的氣息交融糾纏,燈暈之下給他輪廓蒙上一層迷離的光影,深潭眸溫溫,融進橘黃的暖色,溢彩斑斕的盯著她。
削薄的唇抿著,唇角微翹是有弧度的。
薑年呼吸很急,呼吸得越急,賀佩玖身上的氣息,味道,那股子致命的冷香才死命的往鼻息湧來。
兩人的身體挨得近,那股灼燙的溫度襲來,總能輕易讓她想起那個大逆不道的春夢!
薑年心中大駭——
太近了!
足夠撩人!
足夠致命!
賀佩玖沒動,明知她緊張,明知她畏怯,可就是忍不住想逗她,想見她一副被欺負得無法反抗的模樣。
他暗忖:還真是個……有意思的惡趣味。
“年年。”賀佩玖俯身跟近,小名在他舌尖倒騰得曖昧無邊,“剛剛在想什麽。”
“嗯?”
眼神一直盤桓在薑年血紅的小臉上,最後停留著咬出痕跡的唇上。
溢彩流光的眸子驀地暗湧激流,昏暗消沉。
近在咫尺,隻要他垂首就能吻到。
嗓子裏竄起一股火熱刺癢乾澀,刺得嗓子眼都在發疼,才故作淡然的別開目光,不舍的鬆了腰間的手,揉了兩下頭轉身到書桌。
“好像在因為曆史犯難。”他抖了抖手中的試卷,嗓音沉黯,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