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咬痕也要組個CP!
薑家老宅。
淩晨4點多,有輛轎車駛來。
一樓臥室。
武直來叩門提醒。
“七爺,薑夙回來了。”
賀佩玖半倚在床上,小心的抽出胳膊,俯身在薑年額頭落下一個輕吻,不太滿足,又吻了吻唇角,才捏了捏被角從臥室出來。
昏沉的燈光下捏著眉心。
親哥回寧城,他跟薑年在一個臥室睡得很不踏實,眼底遍布著許多疲倦的血絲。
剛捏過眉心,薑夙就開門進來。
在玄關換鞋動作放輕,來到客廳見到賀佩玖愣了下。
“七爺還沒休息?”不知薑夙去了哪兒,西裝在他身上已經皺巴巴,渾身上下都透著顧疲倦味兒。
“在等你。”賀佩玖抬手斟茶,嫋嫋白霧中輪廓收斂起淩厲的鋒芒,“聊一聊?”
沒有回房休息,其一是想跟薑年多呆會兒,其二有些事的確想要跟薑夙聊聊。
薑年生病時的囈語,他心裏一直很在意。
調查一番,沒料到的是這兩兄妹隱瞞得太深,除了眾所周知的事,埋在深處的秘辛竟是一點都沒查到。
【220天】
這也是薑年一直囈語不斷。
相當明確的天數,讓她這般掛念在意,必然是個特殊時間,他也查過,同樣是一籌莫展。
薑夙垂眸飲茶,麵色消沉森冷,呷了口,打量著杯裏的茶水。
“不知七爺想知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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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醉酒的薑年睡到自然醒,看了眼時間,又在床上滾了圈才磨蹭著起床。
一屋子都是難聞的酒氣,忍不住蹙了蹙眉,打開窗戶透風,拿著衣服進浴室。
一小時後,有人來叩門。
“進來。”薑年彎腰在整理床鋪,瞥到床邊皺褶很重的痕跡時還愣了下。
猜想或許是昨晚薑夙在這兒陪了會兒。
並沒多想,一轉身,不料想來人是賀佩玖,一時間情緒有點複雜。
她又做夢了,還很奇怪。
前一刻夢到賀佩玖在親吻一個看不見臉的女生,後一刻她就被抵在包廂裏,索吻就罷了,好像還夢到他脫衣服來著。
脖頸上的鮮紅的壓印,明晃晃的實在惹眼的很。
“不認識我了?”賀佩玖問了句,移開裹著熱氣的眼神,踱步到沙發。
“過來,我給你換藥。”
薑年不知道怎麽麵對他,揪著衣服,心裏忐忑又心慌。
“不,不用了吧,一會兒讓我哥……”
“過來!”
“還要我來請你不成?”賀佩玖偏頭看來,不容置喙。
他算是看來出,小姑娘現在是越來越不怕他,有時候還是嚴厲些好使。
這人有病吧!
薑年在心裏嘀咕,低眉垂首慢慢移過來。
一大早好端端就衝她發脾氣。
又沒欠他錢乾嘛這樣。
尋了個靠角落的位置,正要落座,賀佩玖撩起眼皮,溫淡中裹著銳利。
“坐我旁邊。”
她抿抿唇,在隔了半個人距離的‘旁邊’坐下,瞅他眼又低頭,緊張的扒拉頭發。
“腿,放我腿上。”他示意了下受傷的右腿,側身非常熟練戴上醫用手套,拿出藥品來。
一刻,見她沒動作。
倏地挑眉,唇角暈開一抹冷冷的笑,“需要我幫忙?”
要他幫忙,就這臉色?
怕不是要把她腿直接折斷!
“不用不用。”兩下蹬掉拖鞋,怯怯謹慎的抬腿放他腿上。
今天她又穿的裙子,紅色長裙,校服樣式的領子,和袖口同是白色,比昨日的紗裙短一些,抬腿動作的拉扯,裙擺就收到膝蓋上方。
又白又細的腿,實在紮眼得不行。
賀佩玖神色如常的在準備藥,隻是喉結癢酥酥的吞咽滾動。
薑年沒說話,抿著唇悄悄在打量他臉色。
怎麽就惹到他了,臉色比鍋底還黑。
偶爾分過來的一個眼神,跟要吃了她一樣。
走神之際,腿上猛的傳來一道溫熱。
下意識瑟縮,腿上鉗製的力道徒然加重,賀佩玖餘光睇來,嗓音黯啞,“躲什麽,我能吃了你?”
“我就是……”下意識的躲避。
迫於某人淫威後半句沒敢講,委委屈屈的咬了下唇。
“天天洗澡,就不怕傷口感染?看來是那晚疼得不夠,得再來一次才知道厲害。”
想起那晚把褲子和傷口撕開時的疼,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小臉一瞬都白了好多。
“不了,那種體驗有一次就行。我洗澡但也很注意,沒浸濕傷口。而且昨晚……”
想到什麽,抬眼看他,話在腦子裏轉了會兒,“我昨晚是不是又喝醉了?”
“你還記得,難得。”
她心中一個咯噔,揪著衣角,“那我有沒有,做什麽,或者說什麽。”
賀佩玖沒理她,掀了紗布。
她保護得確實不錯,連紗布都是乾的。
棉簽沾了酒精從傷口外邊緣,循序漸進,帶著刺痛的微涼慢慢撫過傷口。
“疼,七哥。”
“現在知道疼?”他挑眉看來,口吻不友善,但手上的動作放輕,垂眸一邊清洗一邊吹氣。
“本來就很疼!”這句話放縱了,自然到自己都沒察覺。
不僅頂嘴,嗓音細軟,嗔怨,頗有跟他撒嬌的意味。
眼神還埋怨,委屈的看他眼。
不懂憐香惜玉的直男!
“還敢跟我頂嘴?”話落,腿上倏的一重,隨著腰上手臂的力道瞬間撲到他懷裏。
薑年嚇得三魂七魄全丟。
緊張的捏著裙擺,羞紅了臉瞪他。
“還敢瞪我?”他伸手過來擒著下巴,上挑,是一個非常舒服的接吻姿勢,低垂著眼眸,眼風昏沉熾熱的盯著她,“你昨晚罵我‘渣男’的時候可是理直氣壯。我倒是好奇,做了什麽要被你這麽罵!”
……
薑年到第一口涼氣。
她罵他……渣男了?
那,那不是夢境嘛,怎麽就成了真的。
“不信?”他哂笑,擒著下巴的力道加重,俯身更近,往耳畔吹了口燒人的熱氣,“你可以去問江見月,燕懷瀾,讓他們告訴你,你昨晚是怎麽罵我的。”
“什麽都不知道,還罵得有板有眼。”
“說我親了一個人,還說那人在我脖頸上咬了口。就憑這點事就妄下決斷,罵我是渣男?”
此時的薑年哪兒有什麽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