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覺得,接個吻就能死在他身下。
房間裏的熱情持續到客房服務。
服務生推著餐車進來,眼神晃了圈,沒見到別的,隻有沙發邊數個抱枕被踹到地上,東倒西歪引人遐想。
賀佩玖在旁側,疊著腿,蕭殺的眼神微沉,曲著手指慵懶的撫著襯衣上的褶子。
“明新歲讓你來盯梢?”
服務生一楞,未敢言語,頭垂得更低,腦門已經起了層冷汗。
“誰敢再來打探我的事,附近海域多,沉個人不是難事。”
“讓你們經理滾來見我。”
話都講到這份上,服務生哪兒敢在呆下去,胡亂放下午餐推著餐車逃命似的離開。
薑年去洗了把臉,出來午餐已經在桌上。
“哇,聞著好香啊。”
“餓了吧。”
“有點。”她在茶幾邊坐下,底下墊了個墊子,拿著筷子掃過菜色就吃。
“怎麽老喜歡坐地上。”賀佩玖問,也學她的樣子坐下。
“除了餐桌,茶幾坐著吃飯不舒服。七哥,你嚐嚐這個蝦米,很香。”她夾了個小蝦米喂他。
“嗯,味道不錯。”
媳婦兒喂的自然是不錯。
午餐膩歪完,薑年就坐不住,躍躍欲試的要去泡溫泉,剛剛在手機上查了下,度假區溫泉在網上評論很好,特備是女生留言最多。
說有個美容湯,泡了出來皮膚都變滑膩白皙了。
賀佩玖自然是陪著她,兩人一出門,等候多時的經理才敢過來,還沒張嘴就讓一道眼風給瞪住。
賀佩玖偏頭,跟小姑娘說話,嗓音又柔又軟,“賀庒在樓下,你先下去我說點事。”
“好。”
等薑年搭電梯走了,經理才叫了聲,“七爺。”
見了鬼了,剛剛在麵前的真是賀七爺?
他貼牆而立,轉動著扳指,“我來這邊的事壓著,在給明新歲當探子,來幾個弄瞎幾個。”
“是,七爺,我馬上交代下去。”經理擦著腦門的汗,連連點頭。
“溫泉區域清場一半,損失算明新歲頭上。”
經理不敢還嘴,隻得應下。
上午接了明六爺電話,特意安排了房間出來,還以為是哪個重要的朋友,殊不知是另外位老板。
比起乖張明六爺,他更懼怕這位似神如魔的賀七爺。
這位,說要命那就是真的要!
不過,剛剛同行來的小姑娘……
經理哪兒敢在想下去,抹著額頭冷汗追上去,親自送到溫泉區。
薑年先到,換好衣服出來溫泉區就空空如也,剛剛明明很多人啊,就換個衣服的功夫?
不過空空的也挺好,也不至於太害羞。
她就一個人趿拉著拖鞋,非常認真的在看每個溫泉的效果,美容,養顏,安神,舒緩等等。
溫泉魚療……
脫了鞋在旁邊坐下,剛把腳伸到水裏,就有女服務生送來果盤飲料,甜品小吃,還熱情的介紹每種溫泉的功效。
這裏的服務態度也太好了吧,真心賓至如歸。
賀佩玖來的稍晚,換了衣服隔著氤氳白霧在尋人,就聽到小姑娘咯咯的笑聲,他漫步而來就見她笑得花枝亂顫。
“笑什麽。”他在一旁坐下,身上裹了件薄浴袍,腰帶懶散的係著身材一覽無遺。
“這小魚,嘬得我癢癢。”
“那就換個溫泉。”
“七哥不試試?”
對賀佩玖來講,腳比較脆弱,不太能接受一堆小魚圍上來的感覺。
後來挑了個安神舒緩的,兩人一起泡,時而廝磨陣,時而說會話,反正兩人呆一起總有各種溫存的法子。
溫泉池子裏,飄著件薄紗罩衫,兩人在水下的手十指緊扣,薑年已經無力扶靠在池子邊,眼眸濕紅的跟他哼哼唧唧。
“你別總咬我。”泡都久了,嗓子都黏糊在一起,嬌嗔軟綿。
他滾燙的胸膛貼上來,指腹勾纏著濕濡的長發,癡迷的淺吻著仿若翻飛一般蝴蝶骨。
沙啞的嗓音從後背一路攀爬到耳蝸。
“古原白的提議要不要試試,你穿他品牌的衣服很好看。”
“我隻是個跳舞的,太外行。”
“就當出圈隨便玩玩。”他低語蠱惑,一路往上吻著後頸,咬含著耳垂,“年年在台上肯定很美。”
他斂著雙眸深暗,閃動著滾滾烈火,視線從她鎖骨往下……
喉結滾動吞咽。
選這件泳衣的時候沒覺多性感,可到了她身上,入了水緊勾身體曲線以後,就覺得能直接殺了他。
掛脖低胸,荷葉擺,灼豔的紅色。
身材也正好,飽滿,圓潤,小溝,屬於半遮半掩性感。
“七哥,我們是不是泡了很久。”
“有一陣了。”
“好乏,回去吧。”
“好。”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溫泉池,快到門口,賀佩玖拿了浴袍給她罩上。
“外麵打著空調,容易著涼。”
知道他是私欲重,也沒點破,隨意攏著,在等電梯時薑夙來了個電話。
兩兄妹聊了兩句,就聽電話裏遲疑陣說了句。
“今晚,我們不回來了。”
“噯?”
“小島這邊暴雨,漲潮,遊船不敢走。”
薑年噗嗤一笑,戳著牆壁,表情有點欠揍,“不用解釋,祝你們倆今晚愉快。”
“我……”還想解釋下,電話已經被掛斷。
扭頭,同鬱佼人都挺尷尬的對視眼。
隻說來潛水,沒有預定房間,這會兒是真的隻有一間房,而且是標間。
窗外早已漆黑一片,暴雨雷霆,海風呼嘯,大有海浪吞天之勢。
鬱佼人坐在床尾,有些冷撫了撫胳膊。
心裏早就亂糟糟一片,今晚真要跟薑夙……
同床共枕?
她馬上就是20歲的姑娘,除了有些緊張局促外,麵對男歡女愛挺坦然,就是覺得快了點。
倒不是怕薑夙提起褲子不認人。
……
鬱佼人,你瘋了吧,想什麽呢!
要矜持,矜持!
‘啪——’的一聲,她偏頭,薑夙正低眉在點煙,右手攏著打火機,輪廓深刻,這一幕荷爾蒙爆棚。
他深吸口,眯眼看來,削薄的唇吐著白霧。
“會不會熏著?”
“還好,我爸爸平日也抽煙。”
“你……要不要洗個澡,換上浴袍。”一說完,就尷尬的咳了聲,“我是說,剛潛水出來,你身上溫度應該很低,洗個澡暖和下,也別穿裙子了,房間裏冷氣很足,怕你感冒。”
鬱佼人紅著臉,戳著白色被單,“那個,年寶怎麽說。”
“咳,她祝我們倆今晚愉快。”
“以前小七不這樣,最近怎麽有點無法無天,到底誰給慣的。”薑夙真心納悶,沒去京城前,小姑娘溫軟乖巧,很少開他玩笑更別提這種葷話。
怎麽在京城呆了倆月,飄得要上天了。
鬱佼人低頭,腹誹著。
還能有誰,七爺唄。
“你洗個澡,我去看看有什麽吃的,時間不早你應該餓了。”
怕她不自在,薑夙尋了個借口出來,在門口掐了煙去電梯口,剛站定別的房間打開出來一個男人,衣衫淩亂,臉上,身上還有口紅印子。
“不是老婆你相信我,真的遇著漲潮滯留在島上。”
“我沒去鬼混,一個破小島怎麽鬼混,就一個度假酒店,這會兒正窩在房間都不敢出門。”
“你相信我,明天潮水退了就能回去。”
……
薑夙身形筆直的立著,雙手抱胸,輪廓冷硬。
現在他沒心思想一會兒怎麽辦,就有點擔憂在酒店的薑年,一個小姑娘會不會半夜跑出去玩兒,遇到危險什麽。
親哥完全想多了,危險肯定沒有,就是身邊有條餓狼……
而這頭餓狼這會兒也有點鬱悶。
想著,該不會大舅哥真的要超車,他極大可能會先當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