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膽子忒大,這可是……”
“年年。”
“乾嘛。”
賀佩玖俯身貼得更近,啄了口汗濕的額角,往耳畔吹著熱氣,壓著嗓子蘇得人頭皮發麻。
“想不想跟七哥接吻?”
“噯!”她驚得一雙眼瞪得大大的,清澈乾淨的瞳仁裏有他的倒映,也有一側冒頭出來的爬藤月季。
嬌嫩的眼色落在她眼底,淡得出奇,卻媚得入骨,將眼尾那點緋色的桃紅一點綴。
無端的豔麗風情在她眼中漾起春波。
他再度俯身逼近,帶著熱意而來,薑年下意識閉眼以為會親吻的,隻是眉骨上溫熱一刻。
燥熱的呼吸落下,吹著她額角的碎發,嗓子都有些黯啞。
“年年……”
“想不想跟七哥接吻。”
“嗯?”
“你——”她睜眼,睫翳翊動不止,心跳都快窒息。
心裏埋怨這男人真是王者級撩撥,又罵他沒有眼色,她都閉眼了還問個不停。
“想不想就這麽難回答?”他眼神太昏黑,眸子裏除了她再無旁騖。
“……想。”
賀佩玖滿意的嗤嗤直笑,兩指擒著下巴挑起,眼裏熱火難消。
“年年這樣。”
“七哥很喜歡。”
下一刻身影罩過來就含著唇瓣,吸吮舔咬,鬨的她受不住嗓子裏溢出呢喃,才把人撈在懷裏,托著後腦抵開牙關,一步步的加深,勾纏著深入。
此時的屋裏,鬱佼人特乖巧的來到廚房打掩護。
賀佩玖可不是真的這麽大膽,是看見鬱佼人醒了下樓才會肆無忌憚的跟出來。
讓她打掩護也是心照不宣了。
鬱佼人經常暑假跟著薑年來海城,肖姥姥對她也當親孫女疼。
“不用來幫忙,去陪你小叔說會兒話。”
“小叔這會讓在內院幫著修理花枝,我小叔最喜歡做這種事,素日就是讀各種雜記來充實自己,或者養些花草修身養性。姥姥您那一院子的爬藤月季小叔喜歡。”
“當然,我小叔也不是不務正業,自己有公司,事業有成,還特別孝順,反正我小叔是出類拔萃的好。”
……
這些托詞什麽,兩人早就商量好。
當然是相對的,她認了賀佩玖做小叔叔,以後也可以借著這些借口抽時間跟薑夙約會什麽的。
這事鬱家已經知道,是世歡再從中幫忙,還約著鬱家夫妻什麽時候有空上京一起吃個便飯。
當時薑夙知道隻覺得利多餘弊,反正賀七爺輩分本來就高,想著這層關係素日維護一下就好。
完全想不到日後自己的妹夫,轉頭還得叫一聲小叔。
安靜好一晌的客廳再度傳來腳步聲,鬱佼人在包餃子,挪著小碎步朝外看了眼。
肖姥姥在跟馮阿姨聊天,鬱佼人偷摸出來,臉上掛著嘲弄的笑,就盯著她紅的發腫的嘴唇,特賤的撞了下她胳膊。
“咦,外麵那麽熱也能親熱這麽久?”
“嘴唇都腫了,七爺啃得也是過分啊。”
內院是真的燥熱,薑年進屋就喝去兩杯水,在空調房裏才覺得身上的熱度消了不少。
她哂笑,乜斜眼,伸手過來撥了下鬱佼人的衣領。
“這麽熱還穿高領,吻痕也擋不住啊,下次讓我哥注意些,位置太明顯了吧。”
說完這話她就去廚房,乖巧得很,“姥姥,要不要我幫忙。”
“你別來插手了,去跟佼人說會話。”肖姥姥偏頭朝客廳看了眼,“賀禦還在修剪花枝?”
薑年愣了下嗬嗬笑著,“是,七爺很喜歡擺弄花草。”
“這麽熱讓人曬著多不好。”肖姥姥嘴上這麽講,心裏覺得賀禦這人真心不錯。
“你這嘴怎麽了,像腫了。”
她小臉一紅,撥了下耳發,“咳,剛剛午睡時被佼人腦門撞了下。”
鬱佼人:“……”
行唄。
你脖頸上吻痕是我咬的,嘴唇腫了也是撞了,以後懷孕也說我讓你懷的唄。
噯,嫂嫂真不好當啊。
肖姥姥沒多想就催她去客廳陪客人。
“賀先生這人真不錯,我看一身優雅金貴,出行帶著保鏢家世必定不一般,想不到一點架子都沒有。”馮阿姨說了句,心裏也覺得這位賀先生真是難能可貴。
“是啊,也不知這麽優秀的人怎麽這年齡還沒談戀愛。我還想著幫忙介紹合適的人,現在看來隻怕一般的姑娘都配不上咯。”
……
6:30分,新鮮熱乎的餃子上桌。
薑年才磨蹭到內院,扶著門框似笑非笑,“七爺,餃子好了。”
“好的,馬上就來。”
她一個轉身,肖姥姥正巧過來,笑盈盈的看了眼修剪大半的院子心裏越發滿意。
“賀禦,別忙了來吃東西吧,你看你,來做客還讓你忙得滿頭大汗。”
“舉手之勞,姥姥您客氣。”
薑年在姥姥背後,悄悄豎了個大拇指,衝著他笑的漂亮極了。
她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他家七哥在這兒刷好感來著,也是這麽回事,現在表現越好以後關係被知道才有更多人幫著說好話。
賀佩玖收拾好東西進到客廳,一腦門的熱汗,衣服差不多都濕透了,這麽熱在外麵乾活,除了當兵時訓練已經好多年沒這麽暴曬過。
“衣服濕透了,這樣不行,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肖姥姥遞了杯熱茶給他,心裏對賀禦的好感度刷刷往上升。
“客房還沒收拾出來,年年你帶賀禦去薑夙以前住的房間洗個澡,怕冷氣一激感冒了。”
薑年乖巧應下,帶著他去二樓,薑夙住的房間在二樓角落,中間隔了間書房。
臥室沒有很大,特別簡單。
兩人一前一後進屋,進了這方寸之地,她就被逼到牆邊,他邪笑著欺身壓上來,咬含著耳骨,“剛剛偷樂什麽呢,看七哥一身狼狽,不心疼還偷笑。”
“小沒良心的姑娘。”
她哼唧兩聲,嘴巴就被封住,廝磨了會兒,“別挨我一身汗,黏糊糊的。”
“行禮在車裏,你幫我拿一下?”賀佩玖淺笑著,站在床尾脫衣服。
薑年紅著臉,掩耳盜鈴的看著他解完紐扣,拋過來一個餘光才扭頭跑出房間。
他身上勻稱的肌理好像還帶著熱氣,細細密密的汗珠附著在肌膚上,怎麽看都覺得這個男人。
……欲到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