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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冷雨後,九月的天溫度驟降,寒潮鬨的眾人措手不及。
可這個周末除了被寒潮突襲外,還有施詩愈演愈烈各種八卦,熱搜,新聞,實錘。
比起昨日剛爆料的各種震驚錯愕,今天就演變成無休止的謾罵,各種扯著橫幅抵製的黑粉跑去蕭氏,工作室,傅氏,幾家大平台媒體報社,還有北舞院,施詩被人肉出的住址,大吵大鬨。
中午時分。
薑家兩兄妹來公寓樓,跟鬱夫人一起用午餐。
飯桌上,倆姑娘就這個新聞話題一直沒停過。
鬱佼人頻頻咋舌,“現在的黑粉太瘋狂,好像唯恐天下不亂,跑去北舞院去扯什麽橫幅。”
黑粉聲勢浩大,把設計北院也一帶牽連。
有些學生路過抱怨一兩句,就被黑粉圍著指著人鼻子罵,言辭同微博般同樣激烈惡毒。
設計北院的學生並非施詩粉絲,隻覺得跑來大學吵鬨純屬找事。
為此還動手,有兩三個學生被圍毆到醫院,這會兒派出所的民警還在學校處理糾紛。
薑年也算是看出門道,賀佩玖提了嘴她就明白。
“這是有人在針對施詩,或者說是在針對傅雲諫,昨兒七爺還為這件事再跟傅雲諫通話。”
“那為什麽到現在娛樂公司,小五爺那邊沒有任何動靜。”鬱佼人不解,世歡、名導霓虹,和霓導禦用女主演發微博。
蕭氏,傅氏均是一片沉默。
網上一度在傳,施詩攀高枝失敗,被拋棄馬上就會被各界雪藏封殺。
沒有變成鳳凰,如今連野雞都不如。
薑年也好奇,但七哥和她賣關子,施詩的事兒沒問上幾句就叫他吻得暈頭轉向,根本聊不下去。
“小五爺性子挺烈的,暫時沉默隻怕在準備一場風暴。”
鬱佼人已經是傅小五爺微博粉絲一員,把他的微博翻了個遍,確定這是個暴脾氣的男人。
“施詩也太委屈了,她才是受害者。”薑年嘀咕句,在翻微博已經是不堪入目,施詩能忍受到現在一言不語也是非常了不起。
午餐後,薑夙謝過未來嶽母的午餐,就趕去月華清苑同雲慕姿準備房子。
兩個姑娘就陪著鬱母出去逛街,想要買些特產回去送朋友。
下午四點多,在逛街的薑年再次接到魏姐電話,簡短的交流為了照顧她,就在她所在的附近約了間咖啡廳見麵。
薑年跟鬱佼人分手趕去赴約,現在這樣的特殊時期以為隻有魏姐一個人,壓根沒想到包廂裏施詩也在。
施詩坐在包廂角落,帶著鴨舌帽,墨鏡,口罩,一身淺灰色運動服,白色板鞋。
打扮得特別簡單,卻特別颯爽。
“噯,你……”
魏姐招呼薑年坐下,靜距離打量更覺得這個小姑娘生的太過豔美,這樣的骨相不進娛樂圈著實可惜。
施詩取下遮掩的東西,因為沒休息好,眉眼之間略顯憔悴。
素顏朝天,那雙鳳眼別樣鋒利。
“真不好意思薑同學,真的不想把你牽扯到這件事裏麵。”施詩是做了一番糾結才讓魏姐聯係薑年。
在停車場薑年出手幫忙她已經很感激,再這樣微妙的時刻讓她出來作證,若是扳不倒那個編造謠言的男粉絲,結果就會反噬得更厲害。
不僅是她,薑年都有可能被引入陰謀的漩渦。
而另一邊,蕭先生也明示,事情會有反轉,如果她這邊有目擊者會讓事情變得更有勝算。
並且蕭先生出麵保證,不管事情如何都會保護薑年安全。
蕭氏娛樂,在國內可以稱作半壁江山,蕭先生要保一個人那必然是最好的保障。
今日降溫,來到茶舍時,薑年覺得涼絲絲的,要了杯熱奶茶。
咬著吸管嘬奶茶的薑年‘噗呲——’一笑。
豔如花圃中,最豔美的的一朵花。
“保護我?”她渾不在意的擺手,潛意識沒把事情想的太複雜,“我隻是陳述看見的事實,什麽時候演變成說真話也成了一種錯。”
“我很喜歡你演得網劇,也很喜歡你颯爽的性格,在停車場我幾乎目睹整個過程,這是我應該做的。”
“希望我的出麵能夠幫你扭轉局麵。”
薑年誠懇道,世歡姐都變相在幫施詩,又是傅雲諫簽約的演員,她相信這兩人的眼光。
沒有絲毫懷疑施詩本人的品性。
魏姐喜上眉梢,忍不住托著薑年的手,暗暗用力,“真的太感謝你了薑同學,這時候你還願意出麵,雪中送炭的恩情我記下了。”
“您言重魏姐。”
薑年笑的溫軟乖巧,瞥了眼施詩,瞧她眼眶都紅了,心裏像是被什麽刺撓下。
唐敏鬨出的那些事,如果不是賀佩玖撐腰……
隻怕,她比施詩更慘。
“沒事的,傅雲諫是個好人,善惡分明一定會給你討個公道。”在魏姐打電話時,她輕輕說了句。
施詩表情尷尬,抹了下眼角。
“你認識傅先生?”
“認識,還挺熟悉,我也不好多做評價,但他可以是個相信依靠的人。”
施詩點頭,繼而更仔細的打量薑年。
現在才覺得她很眼熟,像在哪兒見過,與傅雲諫應該是熟識。
正想多問一句,魏姐急匆匆的進來。
“不好了,朱蒙那個王八蛋居然先召開記者會,並且暗示除了之前的截圖還有更直接的證據。”
朱蒙就是那晚動手的男粉絲,也是他爆料,施詩私下聯係他斂財,甚至暗示他們之間有不正當的交易。
“現在?”施詩暗暗咬牙,心裏咯噔一下。
蕭先生打算今晚召開記者招待會,對這兩日來的謠言做個解釋,是誰走漏消息讓朱蒙先下手為強。
“蕭先生是什麽意思。”
魏姐捏緊手機,憋著一肚子火,“蕭先生讓我們現在直接去朱蒙那邊,在也不能坐以待斃,蕭先生還說最好帶薑小姐一起。”
薑年吐掉吸管起身,“我沒什麽問題。”
三人結了賬匆匆到停車場,就在準備上車時,不知哪兒蹦出來的黑粉拿著東西就往車門這邊潑。
施詩最近麻煩事纏身,蕭氏考慮到危險性特別安排幾個保鏢。
一見騷動馬上衝過來,製服的幾個黑粉。
魏姐當機立斷,“別耽擱時間了,帶著一起。”
潑的東西是普通的水,這是最幸運的。
可被製服的黑粉這會兒還囂張的罵罵咧咧,衝著施詩張牙舞爪、吐口水。
“臭婊子,都這樣了還敢搶我們家小小的代言,你這樣的狗東西就該滾出娛樂圈……”
“小小幾百萬粉絲,也是你這賤人敢碰瓷的!”
“施詩,你真叫人惡心。”
……
小小又是誰?
薑年聽得一頭懵,身上被潑了水濕噠噠的心情本就不好,聽著這些辱罵更是火冒三丈。
往前邁步,是想動手來著,讓施詩拉著。
薑年回頭看她,滿眼不解。
騎到頭上作威作福,她還能表現的這麽冷靜?
“都是些孩子,犯不著。”施詩看了眼那幾個依舊嚷嚷著的黑粉,微一搖頭托著她上車,“後座有套乾淨衣服,還沒穿過,你將就換上吧。”
“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還連累你。”
保姆車隱秘性很強,拉下前頭的隔板,後座就他們三個女人。
薑年倒黴,站在施詩左側,大多數的水都潑在她身上,上身濕透頭,發還在滴水。
自己身子弱,也怕真感冒吃藥就沒拒絕。
隻是……
她已經避著兩人,卻還是被瞧見身上淤青未散的吻痕。
吻痕不少,還有些非常敏感的位置。
施詩跟魏姐均看得臉色一紅,裝作沒看見別開目光。
卻都在心裏咋舌。
這麽朵嬌花,這麽快就被豬拱了。
此時,某位拱嬌花的豬跟傅雲諫一輛車,也正在往朱蒙的招待會趕。
傅雲諫全程冷臉,邪佞的扯著嘴角。
王灝這個狗東西,為了搞他,連累一個無辜的施詩,著實讓他自尊心,底線都受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