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四爺、七爺決裂,柳棠小產?
有些事,有些人在平日的經曆就是驚鴻一瞥,很多時候得事後需要個契機回想起來,那一瞬的如夢初醒攪得人心中陣陣發驚。
薑年回想起來了什麽,隻有驚鴻一瞥卻夾著無數的錯愕與震驚。
“七哥……”
“嗯?”
本想說出來到,可話到了嘴邊又猶豫了,不是她想刻意隱瞞秘而不宣,隻是事情沒有查證,貿貿然說出來引起誤會,或者讓賀佩玖走彎路查錯方向就沒必要。
“什麽事,猶猶豫豫的。”
“就小時移,今天可勇敢了。”她岔開話題,靠在他耳邊,“今天好勇敢,擋在我麵前,生怕我被欺負了。”
聞言,他目光朝吃點心的小時移睇過去,某人吃的正高興忽然感受到目光一回頭,渣爹正滿臉慈父笑容的盯著他。
真的沒有一點惡意,但就把小時移盯得出了一身冷汗。
渣爹的眼神,好恐怖啊。
……
沈國豪上門滋事一事過了就過了,賀佩玖跟薑年都覺著話已說到這個份上,但凡有點腦子都應該明白什麽叫適可而止。
在賀佩玖的字典裏,除了薑年可以例外,得寸進尺外,旁人誰都不行。
幾天以後,警方那邊在官博發布聲明,沈慕青的死根據調查確係為他殺,嫌疑人並非薑年,調查正在進行中,希望各方媒體不要造謠生事引起輿論恐慌。
出軌照,沈慕青的死事情過後轉眼就到上元節,就是所謂的元宵節,大年過完沒多久薑年就要開學了。
因為雲、柳兩家目前的關係,加上雲老太太跟雲老都在京城,所以元宵節雲家的人也來京城一起過,雲家的內亂已經解決,可謂是重回正軌。
賀家老宅又是四五桌的標配,喜歡熱鬨的老太太高興得不行。
雲老雲祖清的情況也在好轉之中,特別見到棉棉的時候,眼神都在發亮,精神奕奕,非要逗上好一會兒才能作罷。
言語上的思維還有些遲鈍,不過人倒是都認得了。
“今年過得可真是不夠順心的,相繼出了這麽多事,好在都雨過天晴了。”長輩圍坐著一桌肖姥姥忽然有感而發。
“咱們年年福緣深重,任何事一定能逢凶化吉。”薑老還記著天機禪師批的字,隻要有賀佩玖在,薑年一定能夠逢凶化吉,平安順遂。
薑年從外麵接了電話回來,在賀佩玖旁邊坐下,臉色不太好。
“怎麽了年年?”桌上有人問了句。
“一個惹人厭的人。”手機隨手朝賀佩玖外套口袋一塞,看得出她是真的被電話裏那個人煩透了,接電話前高高興興,接電話後臉色明顯的難看。
一碗湯推過來,涼拉好一會兒了,賀佩玖問,“沈國豪還在糾纏你,電話沒拉黑?”
“拉黑了他就換著電話打。”
“還是要錢加胡攪蠻纏?”
“這次不是。”薑年喝了口湯,味道很好,又在喝了幾口才說,卻還是不耐煩,“說什麽要跟我做交易,好像知道了什麽似的,還提了他過世的弟弟。反正說得很混亂,搞不懂他在說什麽。”
“七哥,我覺得他就是在故作高深,想從我這兒訛錢。”
他拾起筷子,給她餐碟裏夾熱菜,溫柔叮囑,“以後陌生電話別再接,如果接了就讓他來找我,交易可以跟我做。”
薑年肯定不信沈國豪,神色敷衍,“你也別搭理他,沈國豪就是個潑皮無賴,想借沈慕青的死在我身上做些文章。”
他們倆的對話,一桌的人都聽到了。
“沈慕青……就是之前新聞裏過世的女畫家?”雲姥姥對京城這邊的事情不熟悉,更不知曉沈慕青與謝家還有些特殊關係,畫家這份身份都是從新聞裏看到的。
“不是畫家姥姥。”薑年搖頭,她已經喝完一碗,賀佩玖在盛第二碗,“沈慕青就是個騙子,跟他爸爸一個樣兒。投機取巧的賺錢,從來都不是什麽畫家,沈慕青之前冤枉卓爾姐就是嫉妒才能,根本沒什麽本事。”
“京城裏有些閒言碎語,都說沈慕青的死跟我有關係,她叔叔就把注意打在我身上想要訛一筆,為此經常來電話騷擾我。”
“年年這種人千萬別搭理,遊手好閒的整日想些歪門邪道的方法賺錢。”
“對,萬萬不能跟這種人妥協,狼子野心,貪得無厭,就像螞蟥一旦染上恨不得把你身上的血吸光,何況警局都出了聲明,在來騷擾訛詐就報警。”
眾長輩口徑一致,生怕小姑娘少不更事被騙了。
晚餐過後,最豐富的娛樂節目便是打麻將,鬥地主,一家人在賭桌上一較高下,剩下的人就圍著棉棉,話題從孩子身上打開延伸。
夜裏十一點多,時間不早有些長輩準備回家了,賀家的人開始送客時,眾人才發現好像有一陣沒有見到賀佩玖。
“七哥喝多了已經歇下,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
大年能聚到賀家老宅的都是自家親戚,除了賀家,雲家,薑家,還有謝家跟小賀家的人,謝家,小賀家的人肯定要回家,老宅房間不夠,有些人也會住到別出去,送客的時候院子裏就很多人。
送完親戚回屋,就聽老太太在說,“今晚老七怎麽喝這麽多,一向不會失了分寸的。”
“高興吧,年前年後事情都多,過得也不順心安生,現在總算諸事皆順又是大年,一家子聚在一起,心裏高興多小酌幾杯也無妨。”
“是啊,今天過節沒什麽事,喝多幾杯無無傷大雅。”
薑年聽著諸長輩的話沒搭話,來到鬱佼人身邊逗棉棉,“大舅二舅,你們來得有空來京,我還有段時間才上學,要不要我帶你們四處轉轉,整日待在家裏也挺無聊的。”
雲若海在桌上喝得也不少,酒桌上摸爬滾打的人醉倒是不容易醉,總歸喝多了不太舒服。
“我就不去了,後天我就回關外,公司現在一團亂好多事等著我回去處理。”
薑年表示理解,輕輕捏著棉棉軟軟的手問雲忠,“那大舅呢,您要是嫌在城裏聒噪,近郊有幾處度假休閒的地方也不錯。”
“聽著挺不錯,等你姥爺做完檢查就去看看。”
薑年說了聲好,轉頭問雲暮姿跟謝之枕,聽說實驗室第一階段的試驗完成有段時間的假期,薑年就想著約上親朋在開學以前出去度假放鬆一下。
“度,度假,好!”聽到聊天的雲祖清斷斷續續說了句,把一眾人都逗笑了。
……
夜裏淩晨兩點多,萬籟俱寂之時,一輛轎車開進賀家老宅的院子。
聽到動靜的傭人起身想看看是誰。
“別開燈。”
傭人就沒開燈,借著屋裏昏暗的壁燈一瞧,頗有些納悶,“七爺?”
“七爺您這時候怎麽過來了。”
“去睡吧。”
傭人沒多問,緊了緊外套打著哈欠回了房。
下一秒,賀佩玖就到了一樓主臥,很輕的敲了敲門,停頓幾秒後又敲了敲。
門,從裏麵開了,賀老懷裏抱著外套示意了眼書房。
“別吵醒你母親,去房間說。”賀老動作小心的帶上門,披上外套,微微有些佝僂的背挺直。
書房裏也有暖氣,冷倒是不冷,就人氣不重,空氣裏有很重的書味。
賀佩玖在後,帶上門才踱步到沙發開始燒水。
“您沒休息?”燈剛剛打開還不是很強烈,賀佩玖的輪廓在燈暈下朦朧氤氳卻冷戾繃直。
“你車進院子的時候就醒了。”賀老神色陰沉,瞅了眼黢黑的窗外,“你借元宵節,把所有人聚到一塊,讓年年同你演這麽一出。”
“賀禦,你懷疑沈慕青的死跟這些人有關係?”
關外雲、柳兩家的事一出,賀老就沒過問過,他曉得賀佩玖能解決,可隨著事件的延伸又出了很多事還是沒過問一句,直到現在。
茶壺裏的水燒得很快,好像沒多久就咕咚咕咚的響。
“喝杯茶嗎。”時間不早了,有些擔心賀老喝了茶會不會睡不著,但他現在是想來一杯的。
“來一杯吧,把你的煙拿根給我。”從到書房就聞到他身上的煙味,那麽濃可不是隻抽了一兩支就能染上的,“你動手了?”
“嗯。”不以為意的應了聲,瞥了眼衣袖上染的血跡,視若無睹,“遇到兩個亡命徒,收人錢財嘴巴很硬,我瞧不過眼小懲大誡一番。”
是小懲大誡還是暴力行凶就不追究了,反正能在他手裏討到好的人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