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龍師隻是一些皮肉傷,是失血過多才會暈倒,上官公子已經為處理傷口,再休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上官公子還說,最近容華郡主三番兩次遇險,情緒上波動較大,凡事容易走極端、鑽牛角尖,需要有人在身邊安撫開導。”
若初的話一出,元和帝和陌二爺同時皺起眉頭。
元和帝抬手揉揉眉心道:“是孤一念之差,容華又是個心思細膩的孩子,早猜到我讓她到雁城的用意,誤以為孤有了你們兄弟二人,宮憫的宮印又修複完整,孤便待她不同往夕,把她當誘餌,讓她去送死。孤這麽安排也情非得已,對她的心從未變過。”
陌二爺聞言,也緩下語氣安慰道:“陛下,桑兒是個明整理的孩子,我相信她會想明白。”
想起侄女所經曆的苦難也不免一番神傷,倘若大哥和大嫂知道女兒受苦,恐怕也會陰靈難安,他們也難以向宮憫交待。
“二爺太樂觀,龍師在於飛堂醫治,桑兒卻至今未歸,便可知她心中有怨。”若初語氣淡淡,委婉道出一個事實,陌桑真的鑽了牛角。
陌二爺頓時無語,龍師在此療傷,桑兒身為於飛堂的主人,無論如何應該出麵招呼眾人,可是她至今未歸,既是心中有怨,也是不願意見到他們。
“陛下……”
“給她點時間冷靜冷靜,這種事情急不來。”
元和帝打斷陌二爺的話,淡淡道:“大約是宮憫沒有依時回來,又看到龍師受傷,容華是擔憂太過亂了心神。”
回頭對旁邊的何一鳴道:“你拿孤令牌跑一趟城門,把孤的旨意傳給守城的將領,隻要宮大人回來,無論是什麽時候,都即時打開城門讓他入城,同時也不要攔著郡主在城中行走。”
“是,陛下。”
何一鳴接過令牌匆匆出門。
旅店內,陌桑抱著一小壇酒,看著窗外不停飛舞的雪花,時不時就喝一口酒。
“郡主,屬下買了全新的鋪蓋,已經讓老板娘為你鋪上,炭火也燒得極旺,您在就在這裏將就一晚,明天的事情明天再想吧。”
彌生見陌桑一個人坐在窗前喝悶酒,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無奈地走過去道:“郡主,酒喝多了會傷身,若是讓白芷和倪裳聞得郡主身上有酒氣,屬下的耳朵又要被他們荼毒。”
“你懂什麽,本郡主這叫及時行樂,今朝有酒今朝醉。”陌桑舉起小壇子,悶一口朗聲念道:“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五花馬,千金淾,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陌桑斷斷續續念完李白的《將進酒》,小壇子裏的酒也被她喝光,一臉不過癮道:“彌生,再去給我拿幾壇酒上來,本郡主今晚要一醉方休。”
“郡主……”
“囉嗦。”陌桑白一眼彌生:“你不去拿我自己去拿。”
“郡主,你會醉的。”
“醉了好,醉了才好入夢,好夢留人睡。”陌桑起身往外麵走,口中念念有詞:“塵俗多少傷心事,都付笑談隨酒杯。老板,再送給我兩壇子的好酒進來。何以解憂愁,唯有刀子燒。”
“姑娘這話說得好,我們釀刀子燒可是遠近聞名的。”老板聽到陌桑的話,馬上樂嗬嗬地搬酒。
彌生深知勸不住,也隻好隨好陌桑去,看著她一口酒一句詩,不隻是他聽得出神,就連老板也不由驚訝不已。
陌桑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一時興起拔了彌生的劍,站在屋頂上舞劍,劍氣竟把天空上的飛雪帶出一個巨大的雪漩渦,竟引來不少人在暗中窺視。
而此時此刻,在珞城內,一座格外精致的庭院。
宮憫不緊不慢地撕下麵上的偽裝,露出自己無雙本來的麵目。
望著麵前一臉驚訝的君無涯,似笑非笑道:“本官真是眼拙,以前竟未看出無涯公子也是一位眉澗宮印者,真是失敬。”
君無涯看麵前熟悉的,完整得無可挑剔的麵孔,同樣一臉冷靜道:“宮大人,在下就知道,以你的武功和才智,不會輕易死在玄虛洞。日後少了你這樣的對手,在下會覺得人生很無趣。”
“你說得不錯,沒有對手是件很可悲的事情,不過……”
宮憫頓了一下,想到還在等他回去的小女子,微微一笑道:“我家夫人喜歡平靜的生活,而你卻一再讓人打擾她的平靜,為了讓夫人安心地生活,隻好委屈一下你。”
君無涯眉頭一皺,不等他開口,就感到一陣眩暈襲上,轟然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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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行了,喝了咖啡又喝紅牛都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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