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七國的人都知道大鴻戰船的可怕,而大鴻戰船又是出自陌府,他們斷定陌桑所用的船上,恐怕會有比大鴻戰船更可怕的武器,所以都不敢冒然靠近。
看到陌桑的船突然加速,氣勢公逼人的回執,嚇得馬上設置船頭。
而那艘還在快速的大船,看到七國船紛紛後退後,再看到前方陌桑來勢洶洶的大船,竟然瞬間減速,然而就此時陌桑的大船突然發出一陣轟鳴聲,速度單比之前快上不知多少倍。
原來就關鍵時刻,彌生卻接到陌桑的命令——撞沉它。
眼睜睜看著陌桑的船突然加速,附近的船隻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就聽到轟的一聲巨響,江麵上掀起滔天的巨浪。
兩艘大船十分強勢地撞上,不,是其中一艘大船主動撞上另一艘大船,滔天巨浪把附近的船隻統統都推開十多丈遠。
當江麵上平息下來後,附近的人們就聽一陣巨大的龜裂的聲音,那艘被撞的大船從船頭開始裂開,而主動撞上人家船的大船卻絲毫無損。
船上的人紛紛開始搶救。
旁觀眾人也被另一艘戰船的強悍,深深震憾到。
龜裂的大船上,有人發出一聲怒吼:“陌桑,本座一定要親自宰了你。”
直到此時此刻,兩岸圍觀的人們終於知道,原來大名鼎鼎的容華郡主,就在那艘強悍無比的大船上。
就在眾人陌桑的大船會衝上前繼續前行時,大船卻忽然調轉船頭往回行駛,嚇得跟在後麵的船隻紛紛加快速度逃離。
陌桑的大船快速度反航十裏水路後,突然又重新調轉船頭,如此一來附近所有人都不由怔住,不明白陌桑這樣反反複複,到底是想乾什麽。
“不好。”
突然附近有人大叫一聲,用內力傳音道:“大家快跑”
他的跑字還沒說完,就聽到陌桑的大船發出一聲如悶雷的聲音,附近的人就看到原本波濤洶湧的江麵上,竟然生生地被劃出一道不算很大的水溝,水溝以最快的速度開通,猛的撞在那艘正在裂開的大船上。
兩者相撞的瞬間,正在龜裂的大船無礙,眾人不由抹一下冷汗。
就在下一秒?
轟隆
巨響震天,巨大的火雲升天。
附近有人都被震得心神恍惚,耳朵發疼,更有甚者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待都恢複正常後,江麵上少了一艘船,那艘還在龜裂中的大船不見了,隻看到江麵上漂浮著屍體和船隻的碎片。
在場眾人完全忘記了反應。
“天哪,那到底是什麽鬼東西?”
“好可怕,竟然在瞬間把一艘大艘毀得隻剩下碎片。”
“”
回過神後人們,紛紛猜測著是什麽東西,瞬間毀掉一艘大船,也時對陌桑充滿恐懼。
“擋路者,殺無赦。”
清冷的屬於女子聲音從江麵傳開。
聲音不是很高亢,氣勢也不如方才那個男人的聲音大。
六個字裏麵卻充滿了殺伐的氣息,讓聽到的人不寒而栗,膽戰心驚。
封閉的房間內。
陌桑閉著眼睛煉化丹藥。
連孩子都來不及看上一眼,上官尺素就又把一顆丹藥塞入她口,要她馬上煉化。
上官尺素把一滴鮮紅的液體滴在她的傷口上,傷口馬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感覺到身體的變化,陌桑想睜開眼睛一看究竟,上官尺素一直盯著她,馬上出聲製止:“趕緊煉化藥力,你後麵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陌桑聽他的話,隻得壓製內心的好奇,和想看一眼孩子的急切,靜心煉化體內的丹藥,同時分出一縷心神,一直用內力封閉房間,不讓外麵的聲音驚擾到剛出生的寶寶。
大約半個時辰後,陌桑呼出一口濁氣,緩緩睜開眼睛。
驚訝地看到身上已經愈合的傷口,抬頭疑惑看著上官尺素:“上官,你給我用的是什麽藥?”
“宮印精血。”
上官尺素不敢再對陌桑有所隱瞞,不然天知道她又會乾出什麽事情。
陌桑怔一下:“哪來的,不會是”
“你放心,絕對不是宮憫的宮印精血。”上官尺素馬上出聲否決她心中的想法。
見陌桑還是不信,馬上解釋道:“上次有三名大宗師偷襲陌府,其中一人動用宮印之力死了,另外兩人卻被龍師生擒,廢掉修為掛在吸血樹。”
“你抽了他們宮印精血!”陌桑驚訝地看著上官尺素,這家夥越來越肥。
“胡說,是三爺抽的。”上官尺素馬上把這份天大的因果推掉,大聲道:“除了你們陌家的人,誰能靠近吸血樹。”
“三叔抽取宮印精血?”陌桑臉上閃過一抹疑雲。
“他想用宮血救龍尋,可惜龍尋傷得太重,失敗了。”上官尺素說到這裏時,麵上一片黯然。
無意看到陌桑如古井深沉的雙眸蒙上冰霜,突然明白她為何白首,自己剛才還說那樣的話。
想到這裏,出言安慰道:“你不用自責,龍尋為救三爺無怨無悔,三爺也在不久後看透世情,參透生死,斬斷紅塵,成功踏入儒道。”
良久後,陌桑輕歎一聲道:“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其實不過水中月,鏡裏花,放下也是好的。”
上官尺素馬上皺皺眉,剛想說什麽,就到海棠道:“郡主,快看看小主子。”
陌桑欣喜一笑,滿臉歡喜道:“快,快把殊兒抱過來,讓我好好的看一眼。”
海棠馬上脆脆地應一聲,剛抱起孩子就感覺大船重重地一震,就像什麽龐然大物砸落在大船上,所有人都不由自主一個踉蹌。
陌桑長袖一拂,把孩子卷到懷裏,從床坐起來,冷聲道:“有人闖上了我們的船,我出去看看,你和孩子待在這裏別動。”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