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太陰宮印
“大牢!”
龍師驚訝地叫出聲,回頭對彌生道:“你別告訴我,丫頭準備在裏麵生產,還真是人才啊。網值得您收藏 。。”
彌生沒有解釋,隻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以郡主的性子住到這裏,他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倒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選擇。
龍師也沒有猶豫一下,繼續往前麵走。
走大門前,彌生亮出一塊令牌後,一種如入無人之境,這點再次讓龍師感到震驚不已,丫頭的麵子可真大。
大牢最深處的重犯牢房內,陌桑緊閉著雙眸,一動不動地躺在鋪了三層蠶絲軟被的榻上,蓋著沒有半分雜色的白狐裘被。
若不是還有若有若無鼻息流出,簫月相都以為她已經掛掉。
若不是旁邊那個丫頭死死護著,他都準備一把火把她燒成灰燼,然後世間再無容華郡主。
簫月相無奈地長歎一聲,雲河上的事情發生後,陌桑就出現在他麵前,在他一臉震驚中說投案自首,讓他把她關到天牢。
而後的七天裏,各路人馬為了找她,幾乎把雲海城都翻了個轉,任誰也沒有想到,她就大模大樣地住到雲海城的牢房裏,七天七夜不吃不喝,就這樣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如同死人一般。
說好的是來自首,簫月相看看被收拾得跟小姐閨房一樣的牢房。
整潔乾淨,還高床暖枕,每天還有個丫頭伺候,以及用大補的東西供著。這哪裏像來坐牢,分明是來享福的。
明知道她不會理會,還是忍不住道:“不是本王小氣,你一直躲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外麵那些人沒準哪天就找到這裏。”
陌桑還是跟之前一樣沒有任何反應,簫月相仍然繼續道:“你想個法子,本王送你離開,以你的能力想躲開他們,本王敢肯定誰也不會發現。”
“燁帝想用本王來克製你,故意把派到海城練兵,沒想到我們早就蛇鼠一窩……”
簫月相一直在自言自語,一個人在唱獨角演,直到哢嚓一聲牢房的門打開,兩道筆直身影出現在外麵。
看到其中一人時,簫月相驚訝地張大嘴巴,連忙從長條板凳上站起來,恭恭敬敬行禮:“晚輩拜見龍師,您請坐!”趕緊把自己方才坐的長條板凳讓出。
“我小心翼翼守護了七個月,剖腹開肚冒險生下的孩子,竟不能看一眼就送走,我一看都沒有看到。”
龍師剛坐下,憂傷的聲音突然響起。
簫月相唬了一跳,過一會兒才發現是陌桑在說話。
因為他看到一滴眼淚從陌桑眼角滑落,聽到她的話後嘴巴不由張大,孩子的事情居然是真的。
彌生心裏麵很愧疚,這麽做他們也很無奈,計劃就是彌月趁亂抱著孩子上了周先生的船,所以郡主都未能看上孩子一眼。
現在別說外麵那些人,就連他們也不知道孩子在哪裏。
這些天他想安慰幾句,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隻能默默守在她身邊,需要什麽馬上送上麵前。
龍師坐地一旁,好半晌才反應地過來,猶豫半天才道:“你們別告訴本座,孩子已經生下來,並且讓人送走。”
彌生沉默。
陌桑乾脆閉上眼睛。
龍師疑惑地看著陌桑,又看看彌生,最後落在白芷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白芷當時她不在場,隻好把道聽途說來的的事情一一告訴龍師,說完後忍不住道:“龍師,您當時在哪裏,奴婢找了您好幾天,要是您在也不至於如此。”
“真的都殺光了?”龍師聽完後,難以置信地看著陌桑。
“是的,都死光光了,船也沉了。”簫月相代陌桑回答,不僅是因為他眼所見,還因為他也是當爹的人,知道孩子對母親而言有多重要,為了孩子母親可以不顧一切。
片刻後,龍師長呼一口氣道:“這麽說,我們的交易失敗。”
陌桑沒有馬上回答,良久後才悠悠道:“沒有,我需要您做我做兩年事情,第一件攔住我夫君,不管您用什麽手段,在事情沒有平息之前攔著他, 別讓他來海城找我。”
“第二件事是什麽?”龍師算是答應了第一件事情。
“陪我演一場戲。”
陌桑說完後對其他人道:“我有事要跟龍師單獨談,你們到外麵替我們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白芷和彌生麵上有些猶豫,遲遲挪不開腳步。
簫月相卻十分識趣地率走出牢房,離開的背影已經有一方封地之主的風範。
兩人看到後隻得跟著走出外麵卻沒有走得太遠。簫月相也是如此,無論裏麵還是外麵發生什麽情況,他都會出手相助。
牢房內,龍師看著陌桑道:“你不相信本座會保護孩子離開,故意設局讓本座錯過孩子出世。”
陌桑嘴角掀起一抹冷笑道:“晚輩相信您會保護好孩子,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可是不能相信您會把孩子交給我夫君,您為了您心裏所謂的大愛,可以犧牲所有您認為應該犧牲的人,包括我剛出世的孩子在內。”
“你說得不錯,如果需要本座會這麽做?”龍師坦然承認,神情此時十分平靜,沒有為自己的決定作任何的解釋。
“你們能把我製造成你們想要的工具,同樣也能把我的孩子變成你們的武器。”陌桑的情緒也很平靜,語氣裏沒有抱怨,輕輕道:“我不會讓相同的命運,落在我的孩子身上,那怕是舉世皆敵。”
“既然如此,為什麽要把宮憫托付給本座?”龍師梨渦淺現,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他已經能與你比肩。”陌桑道出一個事實,宮憫已經入道,而且是入雙道,在能力上已經能與龍師比戶。
雖然他有足夠的能力護她周全,儘管她發瘋似的想再見他一麵,那怕隻是遠遠地看他一眼,可是她不能讓他看到自己如將枯萎的花朵般的憔悴模樣,更不想他看著自己慢慢走向死亡,甚至是陪著她一起走向死亡。
龍師輕歎一聲:“不僅是如此,你還知道這個時候,本座不希望他有事。”
陌桑閉上眼睛,淡淡道:“當初為了恢複夫君的宮印,我已經失去一滴宮印精血,所以我隻能給我一滴,留下一滴讓我為天下人做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吧。”
“可是……”
“龍師,世間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您就咬咬牙挺過去吧。”
陌桑輕輕打斷龍師的話,平和地道:“相信我,最後一滴宮印精血能乾的事情,絕不遜色於您急著處理的事情。”
龍師整個人一愣,良久後長長地歎息一聲:“好吧。儘管本座不知道你到底要乾什麽,既然你這麽說了,我便隻取你一滴宮印精血,雖然這會讓我處於險境。”
“機會,有時候放手一搏,便會來到身邊。”陌桑淡然一笑,眉宇間緩緩露出一枚,鮮紅中藏著一縷金芒的月牙形宮印。
“太陰宮印初象。”
龍師驀然看到金色宮印,驚訝得叫出聲音。
上次陌桑給他看宮印時,尚是一枚鮮紅色的月牙,那已經是空前絕後。
此時此他看到的卻一枚的暗含金光月牙形宮印,忍不住解釋道:“紅色月牙宮印隻能算是宮印中的極品,金色宮印卻女性宮印中的王者,唯有王者宮印才配叫太陰宮印。”
陌桑清楚內情後,麵上愣了一下,卻不以為然,暗道:“若是龍師知道,夫君是太陽宮印,恐怕興奮得要暈倒。”
太陰,不就是月亮別稱,有什麽出奇的。
“可惜。”
龍師從激動醒來,惋惜地看著陌桑的宮印道:“你因少了一滴精血,而未能成功開啟金印。”
“若形成了太陰宮印呢?”陌桑好奇地問。
“若形成太陰宮印,你就可以自如地出入極陽之地。”龍師語氣中充滿遺憾,陌桑卻不以為然,龍師看到後淡淡道:“最重要的是,你若得到太陰宮印的力量,內傷便能痊愈,也不用如此……”
龍師沒有說完後麵的話,上前輕輕劃破陌桑眉心皮膚,用一種特殊的手法提取精血。
正如他所言,陌桑她的宮印少了一滴宮印精血,所以宮印精血並不是金色,而是鮮紅中藏著金色光芒,不過已經足夠保護他出入極陽之地。
精血提取出來後,龍師輕輕一彈,收進一個跟烈焰魂同一材質的小瓶子裏。
盯著瓶子裏凝成一顆珠子似的精和因,龍師的壓抑著激動道:“若是尋常宮印,則需要取走全部的精血,可是太陰宮印一滴即可,你這滴雖算不上是太陰宮印,卻比尋常宮印精血強上很多,值得本座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