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明顯沒有嚴光永受待見,但楊景行還是做出個朋友樣,回到酒店就給李孚打過去:“剛收工,你們忙完沒?”
李孚嗬:“辛苦。”
楊景行熱情:“找地方喝一杯?”
“算了吧。”李孚倒乾脆:“你也累了,早點休息,明天都忙。”
楊景行哦:“你跟晴兒說一下,明天打早是不是去簽個字把工錢領了。象征性的,要留念就搞個全套。”
李孚嗬嗬:“好,我跟她說,明天一早回你。”
楊景行嗯:“好,那你們早點休息。”
“那個……”李孚又不乾脆了:“下午沒讓你難做吧?”
“怎麽會。”楊景行強烈肯定:“晴兒完美演奏,他們說的都不是麵子話。別說你了,我都虛榮了一把。”
李孚哈:“英明決定。行,找時間跟老嚴我們再喝再聊。”
楊景行也乾脆:“掛了。”
這李孚還真是說到做到,這年晴似乎也真的不迷戀徐安了,留紀念這麽重要的事,楊景行洗完澡後都沒等到他們一個電話。就算要當麵談,房間才隔了幾個門牌號啊,十一點還不到呢。
楊景行撥號齊清諾,雖然顧問和團長已經整一個月沒碰麵了,距上次通電話還更久遠得多,而且這次撥號響鈴的時間也偏長,但楊顧問還沒生分:“喂。”一個字的輕快可顯情誼了。
“嗯?”齊清諾似乎會錯了語氣:“什麽事?”有點嚴峻。
楊景行還是講點禮貌:“休息沒?”
“剛睡著。”齊清諾並沒抱怨:“怎麽了?”
“還早呀。”楊景行要說的是:“晴兒今天很凶猛,跟你吹了沒?”
齊清諾哦更像是嗬:“嫡係嘛。”
楊景行是嘿:“不敢當……你準幾天假?說明天去青島。”
齊清諾唉:“看她高興了,隊伍不好帶,人心渙散。”
楊景行倒是不記仇,還幫年晴說好話:“今天立功了,三零六名號打響了,真的把這群人驚到了。”
齊清諾明白了:“謝謝顧問漏題。”
楊景行嗬,腦袋裏是裝太多事了,沉吟了一下才想起來這個電話的主要目的:“下午還跟他們聊了好一會,都想看你們的片子。我這周估計回不去了,有時間的話你們也看看電視,主要是留意一下反饋。”
齊清諾哈哈得清亮:“都望眼欲穿,不用提醒。”
楊顧問拿著雞毛當令箭:“我建議還是保持沉默。”
“計劃之中。”齊清諾自嘲:“想喊也得有人聽呀。”
楊景行這顧問當得越來越有狀態:“我預計《寒月近人》應該有反響,不過還是再保留一下,等個好點的機會。”
“好,我繼續敝帚自珍。”團長肯定笑得明媚。
楊景行還有件事:“聽說你爸準備退到幕後了?”輝煌酒吧現在已經是浦海最有名的現場,齊達維原來的個體戶經營模式實在難以支撐,正在搞規範化管理。
齊清諾還嘲笑父親:“老了,白頭發舍不得拔又不想染,想儘辦法遮掩,比我還臭美。”
楊景行嘿嘿:“你的現在也沒那麽好打理了吧。”
“長不成短不就的。”齊清諾似乎懷疑:“還有事沒?不好說?”
楊景行稍一思索:“沒什麽事,下午跟徐安聊出了點想法,還不周全,想好了再找你們商量。”
“有心了。”齊清諾睡意又起的感覺:“看你電話我還以為他們有什麽情況。”
“什麽情況?”楊景行明顯感染了毛病:“你知道什麽?”
齊清諾不太喜歡八卦的:“對對有段難談的情,我們聊這個也不合適。”
“別呀,我睡不著了!”楊景行似乎行得正坐得端:“有什麽不合適的?”
齊清諾好像輕歎氣:“晴兒本來想自己去平京,行了吧。”
楊景行好奇:“什麽意思?”
齊清諾咯咯:“算了,我發現不合適的是心境,你根本不知民間疾苦了。”
楊景行連忙表示自己也沒不食人間煙火:“年晴想故地重遊?”
“你去美國就沒點想法?” 齊清諾輕嗬著又懊惱:“唉,就說我們聊這個不合適,不說了!”
被打臉了,好在楊景行臉皮厚,他還是八卦別人的心態:“不至於吧?你們都來過幾次了。”
齊清諾嗬:“你叫她紀念青春的時候沒想到這一層?”
“我……”楊景行憋詞:“我覺得是我想多了。”
齊清諾嗬嗬:“戀愛的人果然智商低,那我幫你理一理,年晴說要一個人過去的時候李孚就懂了,可還是陪著去,年晴也懂了,所以才決定去青島,但是她也不知道補償的是李孚還是她自己,所以說……前任多招人煩討人厭呀。”
楊景行勸呢:“別這麽說……”
“我就是這麽認為,根深蒂固苦大仇深!”齊清諾正經說明:“所以我一絲,一毫,都不想扮演這個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