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當年顧九娘怎麽會瞧不上徐鐸的這些家底呢?
臨走之前,安茹兒叫住唐嫵道,“妹妹可是有喜歡的?”
唐嫵請咳了幾聲,故意啞著嗓子道:“這些東西,妾身不太懂,有個戴的就成。”
安茹兒一步一步地走向唐嫵,摘下了她頭上帷帽,然後隨意地拿起一個簪子,插在她頭上道:“我瞧著這個就很配你。”
這時,還未等唐嫵戴上帷帽,徐鐸的眼睛就定在了唐嫵身上,不由自主地喊了一聲,“嫵妹妹。”
唐嫵身體瞬間一僵,她覺得,真的是應了那句話,福不雙至,禍不單行。
王妃好整以暇地盯著唐嫵瞧,不由得輕笑出聲,問唐嫵“怎麽?你們認識?”
徐鐸再老師,也看出了唐嫵的此刻不便與他相認,便連忙改口道,“不認得不認得。”
可是說出來的話,再去彌補,自然是來不及了。
一旁的佩兒這時怒斥道;“這是我們府裏的姨娘,怎麽由得你在這胡亂認妹妹,你是想和郢王府攀上關係嗎?”
徐鐸這才知道,原來她……是去做了王府的妾室。
他不想給唐嫵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便連忙道歉,說隻是見唐嫵以前來著買過東西。
唐嫵這時把話接過來,開口道:“在進府之前,妾身也是剛從蘇州回來不久……的確來過這裏買過簪子。”唐嫵想著,她那些首飾盒裏,到底還有兩個金玉樓的首飾,這樣解釋,也不是空口白話。
安茹兒哪裏肯信?
她從唐嫵在馬車裏抗拒的樣子,再聯想到剛剛那聲嫵妹妹,不什麽都明白了嗎?
“妹妹以前,買個簪子,都要認哥哥才能買嗎?”安茹兒又笑道。
徐鐸瞧著事不好了,就隻好跪下解釋道:“不是的,嫵……夫人從未開口喚過我一聲哥哥,全都是小的一廂情願罷了,如今夫人已是郢王府的夫人,小的從今以後再也不敢出言冒犯,隻求王妃不要怪罪。”
安茹兒看著這一說一唱的二人,也不揭穿,就等著再看一出好戲。
這種事自然輪不到她來罰,就是不知道殿下如果知道了他這位嬌滴滴的妾室,還有個好哥哥,會是什麽臉色了……
安茹兒心下有了別的注意,便故意為他倆遮掩道:“你知錯就好,以後若是再敢像剛剛那樣子喊,我也不敢保證你這鋪子還能經營的下去,聽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小的明白。”徐鐸點頭道。
……
等上了馬車,唐嫵內心依舊惴惴不安,徐鐸的說辭可謂是越描越黑。
就連她自己都不信,王妃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她。
且這一路上安茹兒閉口不言,更是讓唐嫵覺著詭異。
直到回了府裏,她才看到了安茹兒那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笑意不達眼裏,裏麵泛著陰森森的狠。
——
回到了皎月堂,佩兒撇嘴道:“奴婢看唐姨娘和那個金玉樓的之間絕對不簡單,王妃怎麽沒繼續追問下去?”
安茹兒坐在妝案前,擺弄著脖頸上戴著的珍珠鏈子道:“這種事,我要去查,倒顯得我針對她,容不下她,我不如將我知道的,都明明白白的告訴殿下,讓他去查,豈不更好?”
這樣一說,一旁的佩爾便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那……奴婢還有一事不懂。”
“你說”
“今日唐姨娘在寺廟裏犯的錯,足以挨頓板子,為何王妃也放過她了?”
王妃抬起袖擺,抖了抖,嗬笑道:“殿下不久就要出征了,這幾日早晚得去她房裏,若是這時候我把她打壞了,你覺得殿下得怎麽想我?”
“王妃怎就知道殿下這幾日去她房裏?”佩兒又是一愣。
安茹兒冷笑說你等著看就好了。
即便是殿下那般儀表堂堂的君子,到了那種事兒上,也都是一樣。
他肯把身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留在那個房裏,就說明他對那個狐媚子,到底是上著心呢。
這時候她掃了他的興致,那不更是把他往那狐媚子懷裏推?
他喜歡去那喜桐院,那去便是了。什麽東西吃久了,還能沒有夠的那天?
等殿下吃夠了,吃膩了,她這身為正妻的,自然就會讓那個狐媚子嚐嚐那種獨守空房的滋味。
她還真就不信了,那狐媚子難不成還能有本事留住他往後的日日夜夜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
安茹兒冷笑:我就不信那個狐媚子能留住他日日夜夜。
唐嫵媚笑:你怎麽知道我不能……姐姐花樣又沒我多。
嘉宣帝:皇……皇嫂!
郢王輕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