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狼吻之災五(1 / 2)





「安頭兒,再講一個,太好聽了。」

「安頭兒,再來一個,還要聽。」

看到大傢夥兒,不論是自己麾下的小崽子,還是民夫、學生、向導。都起鬨讓自己繼續講。安三溪笑了笑。

「這些故事都是消遣,我這麼一說,你們一聽,就當聽個樂,不過我下麵要講的故事,你們應該好好聽聽,也許你們了解了草原狼,你們才能真正了解蒙古人。」

安三溪從懷裡拿出鐵皮酒壺,這個是楊凡給他的,一個不鏽鋼的歐式扁扁的酒壺。能裝一斤酒。灌了一口蓮花白。烈酒入喉,從咽喉到胃裡,一片火熱。過了一會,長長的哈了一口氣兒。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在草原上救了一個貴人。」

安三溪繼續說道:「他把我從那個酒鬼那裡要了來,我有了新的主子,在他身邊做了一個侍從,我負責送信。也是在那裡我學會了騎馬和射箭、砍殺。」

「有一次我被派到去外喀爾喀車臣汗國送一封秘密信件,我在白音烏拉山南麓,碰到了兩隻灰狼正在交配。我那時也是年輕,討厭。十七八歲正是人憎狗厭的年紀。因為我射箭很有天賦,學習了騎射之後就非常的技癢。於是我看著一百五十步外的兩頭狼射了一箭。」

「頭兒,你一定射中了吧」胡丹問道。

「哈哈哈,確實是射中了,用老爺的標準這個距離足足有225米。我用十五力的虎力弓(12力以上為虎力弓),一箭就把其中一隻給射死了。」

「厲害,頭兒,真厲害。」

「這麼遠,要是我看都看不到。」

安三溪苦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啊,別瞎起鬨了,這個距離純粹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也就是那天沒有風,要不然不知道要偏到哪裡去了。」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就因為這一箭,差點沒有送命。」安三溪心有餘悸的說道。

他到今天還記得,自己射中了一頭狼後,那頭狼正好騎在另一頭狼身上。中箭後,它無聲的摔了下來,緊接著,他聽見了那隻母狼的嚎叫。

那個聲音,過了這麼多年他都記得清清楚楚。那種撕心裂肺的聲音,直衝人的內心深處。

直覺讓自己感覺到了危險,立刻騎馬就跑。

當時那頭狼並沒有追來。

緊接著,剩下的日子就像噩夢一般。

那頭母狼追了自己七百裡。

從白音烏拉山一直追到了弘吉剌部的牧地。

每次隻要自己一合眼,那隻母狼就會突然出現並且猛撲過來。

它的報復來的如此猛烈。

很快,自己睡著時,馬被咬死了。

沒有了馬,隻能靠步行走在草原上。

走的靴子掉了底兒,走的兩腳鮮血淋漓。

它從來不和自己正麵對抗,如果正麵對抗自己有把握射死它。它總是耐心的等待安三溪睡眠,然後衝出來偷襲。

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它就是要耗到安三溪油儘燈枯,再發動最後一擊。

草原上很多地方根本就沒有樹,安三溪沒法爬到樹上去安心睡覺,他沒法睡眠,隻要真的睡著了,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直到有一天,在一個叫伯樂根的小河邊,他看到了一個蒙古包和一個簡陋的羊圈。

這裡住著一個獨居的蒙古女人,她的男人去年死在了大同的城牆下。

安三溪踉踉蹌蹌的跑過來。

終於見到人煙了,衝進了柳條簡單布置的籬笆裡邊,疲倦像洪水一樣襲來。他昏睡了過去。

成群的蒙古咬狼狗,撲上來撕咬,他也不在乎了,他太困了,直接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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