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晚上依舊會在飯點前趕回來,陪著安然吃完飯,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去批閱拿回家的文件。
等到他將一切都處理完,已經很晚了,安然都已經睡著了。
餐桌上和顏明川麵對麵坐著,一看到他的臉,她就不由得想起肚子裏的孩子,硬是要逼著自己多吃兩口東西。
這樣似乎是有用的。
接下來的幾次產檢的報告,胎兒都還發育的比較穩定,雖然還有些地方沒有儘人意,但是比四個月那時候那次好多了。
這是這麽久以來,安然唯一寬慰的事情。
轉眼,她已經懷孕八個多月了。
肚子已經高高隆起,安然能明確感知到,肚子裏的小家夥會不時在裏麵動彈一下。
看起來活力很好。
安然站在窗邊,現在是最炎熱的夏天,下午的太陽很毒,房間裏雖然開著空調,但是溫度並沒有調的很低。
她是孕婦。
陽光穿過玻璃,照在她的身上,隻是很短的時間,安然就感到身體有些不適。
頭有點暈。
這是最近她常有的狀況,可能是最近壓力太大了。
安然沒有太過在意,隻要孩子能平安生下來就行。
拖著日益沉重的身體轉身離開窗前,她艱難的在書桌前坐下,想要畫畫。
但是這時,手機卻響了起來。
.........
賭館門口,沈如海雙手插著兜想要進去,卻被人伸出手攔了下來。
“攔大爺乾嘛?小心老子揍你!”
沈如海本來今天心情很好,昨晚做了個夢,夢到自己中彩票了,還是千萬級別的大獎。
這可是個好兆頭。
他覺得自己今天運氣應該不錯,正想來試試手氣,賭館的人卻不讓他進去。
這可太掃興了。
麵對他可笑的威脅,攔住他的壯漢不為所動,隻是冷冷的說:“您已經在這裏欠了十多萬的債務,我們覺得您現在沒有償還這筆錢的能力,在您還上錢之前,我們不會讓您進去的....”
“....而且,我們老板說了,隻給您半個月的時間,如果半個月過後我們見不到這筆錢,我保證,沈先生,您會終生難忘的。”
賭館方麵的人平淡的說著最冰冷的話。
沈如海頓時蔫了,但是在氣勢上卻不肯輸。
腳已經在朝外麵走,但嘴上還要放兩句狠話。
垂頭喪氣的走在街上,烈日當頭,沈如海隻覺得心亂如麻,口袋空空的滋味真不好受。
而且...那筆欠款....
一想到這個,他就沒來由的生氣,就十幾萬,至於嗎?連場子都不讓他進去了?
以前自己有錢的時候,哪看得上區區十幾萬?
“呸!”
朝著賭館的方向,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但是這除了讓他心裏更憋屈之外,沒有起到什麽作用。
都怪那些人,為什麽每個月就給自己四萬塊,也不想想四萬塊夠花嗎?
真他媽晦氣!
還有那個安然。
嘴上說的那麽好聽,什麽儘管用,都是狗屁。
前幾個月還好,現在每個月就幾千塊錢。
打發叫花子呢?
他媽的顏明川那麽有錢,難道不知道拿顏明川的錢來給自己用嗎?
畫畫?畫個屁!
沈如海煩躁的搖搖頭。
掏出手機,轉化了下心情,他準備給安然打個電話,再要點錢過來。
那賭場老板說的事可不是鬨著玩的。
他可不想去招惹上。
但是剛把號碼撥過去,他又很快的掐斷。
心裏冒出一個更大膽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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