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柳絮兒匆匆說了我們過去了。
一踩油門,車上了路。
我最後一個想法就是,柳昱咒隻是因為羅十六沒說這事兒而生氣。
那這樣一來,羅十六就有點兒冤種的感覺,畢竟這是我的事情,羅十六是好人,但不是聖人,就算是聖人,也管不了那麼多彆人的麻煩。
當然,下細一想,這想法不太成立。
四十分鐘左右,我們到了機場到達通道外,瞧見了羅十六和柳絮兒。
對比柳昱咒來這裡那副人頭攢動的架勢,羅十六就顯得正常普通。
打開車窗,我揮手喊他們上車。
柳絮兒瞧見了我,頓時笑靨如花,羅十六和我點點頭,他視線落至後排座窗戶,徑直過去。
柳絮兒高高興興的上了副駕駛,一道肥碩的身影哧溜一下就竄上了我腿。
灰太爺吱吱吱的叫著,在我身上不停鏽來嗅去。
我瞧見灰太爺,內心親切的不行,一把拍在灰太爺肉嘟嘟的鼠臀上,灰太爺又是吱吱一聲,一口險些沒咬在我指頭上。
我笑眯眯的說了句:“太爺,你還和我計較?”
灰太爺吱吱兩聲,慢吞吞的趴在我儀表台前頭。
柳絮兒還是很高興。
我和她點了點頭,雖說有很多疑惑,但我還是壓了下來,瞥了一眼後視鏡。
羅十六坐在了柳昱咒身旁。
柳昱咒麵色不變。
多多少少,羅十六帶著一絲絲不自然。
我大致理解這種情緒。
如果說,朋友之間關係很好,又有一些矛盾的話,就會出現這種狀況。
明麵上,兩人見了,還是一如既往,說話都沒問題。
可單獨坐在一塊兒,就會這樣,天幾乎是死的,很難聊活。
一時間,他們誰都沒說話,氣氛就顯得更凝滯。
我思來想去,準備先來一兩句,柳昱咒先開口了,說:“蔣紅河所說的紅河之事,為何沒有找羌族?”
羅十六一愣,他才說:“壬家的事情,你知道了?”
柳昱咒沒說話。
羅十六稍稍低頭,又抬頭,說:“柳家本身事物就不少,沈髻需要儘快出黑,你也需要更坐穩大長老職位,另外,壬家和蔣家的事情,已經積壓了數代,在這一代始終是要解決的,沒必要把柳家牽扯其中。”
“沒必要?”柳昱咒忽然反問了一句:“是柳家不應該做這件事,還是說,你認為不需要柳家插手,此事就能解決?”
“我身為柳家大長老,可以明確告訴你,這種家族,柳家見之則滅之,絕不會留有後患。”
“另外,正因為這壬家沒滅,他們蟄伏於暗處,帶走了一頭旱魃,那旱魃之強,即便是現今的我,都拿他沒有辦法,給他們機會存活,就是讓其餘無關之人,更容易枉死。”
柳昱咒這一番話斬釘截鐵。
這麼一聽,至少是很有道理……
可我心裡頭卻不太自在,因為這口鍋,不該羅十六來背著……
定了定神,我插了一句嘴,慎重說:“柳道長,這事兒怪我,真的和羅先生關係不大,畢竟是蔣家的事情,畢竟我也認識羌族,還和你們關係不錯。”
柳昱咒看都沒看我一眼,目光依舊落在羅十六身上。
“蔣家的確有錯,不過,你是局中人,可羅十六不同,數年前,他展露給所有人的一麵,都是心懷天下,饒是那條去之,有九成概率死亡的大龍脈,他都毅然決然的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