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每次頓悟的共同點。
安靜……
可每次的安靜,好像都是突然性,或者被迫的……
多仔細想一下,真是因為被迫嗎?
還是因為我這性格的跳脫,事情的糾纏,讓我幾乎沒有時間靜下心來?!
不多時到了機場。
登機之前我給白節氣發了條短信。
等我們到壩州的時候,白節氣已經在機場外邊兒等著了。
他帶著鬥笠的模樣,同樣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走到車前,我瞟了一眼副駕駛,一個中年男人在開車,可他並非箬冠道士。
“四長老,看來八宅一脈,還是和俗世有那麼一絲絲關聯?”
“蔣先生看破不說破,真要斷絕世間聯係,恐怕沒有一個家族做到,我們隻能讓山門越來越高。”白節氣摸了摸下巴,半張臉露出笑容,請我和柳絮兒上車。
柳絮兒一直抱著灰太爺,她很小心翼翼。
白節氣瞥了一眼,便若有所思。
上車後,我略有氣喘。
白節氣沒有去副駕駛,同樣上了後排座。
柳絮兒因此去了最後邊兒一排,我就有點兒不滿了,白了白節氣一眼。
白節氣一個審人度勢的人,他居然沒看明白我的表情,不由得讓我有些氣悶。
“四長老,你這身板,和我坐一起怪擠得慌,我去後邊吧。”說完,我要往更後排去。
白節氣卻忽然抬起手,抓住了我的手腕,雙指點在了我腕脈上。
他半張臉變得極為嚴肅。
“蔣先生輕描淡寫,卻不說自己中了毒?毒在心脈徘徊,被一股氣勁阻攔,隨時可能暴斃身亡!?”
白節氣話音都變了。
我倒是麵色不變,笑了笑說:“四長老不用怕,哪兒那麼容易死?柳家大長老給我護住了心脈,隻不過我著急找善屍丹,沒辦法等解藥。”
“等找到了善屍丹,自然能有解藥。”
手稍微用了點兒力氣,可我也沒多大力氣。
白節氣沒有鬆開我,他的目光忽而盯著我胸口!
其實,我胸口那幾根銀針很不明顯,再加上刻意整理了一下,一部分都藏在衣服下邊兒了。
他同樣沒有回答我,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一柄匕首,劃破了我的指肚!
一滴帶著黑氣的血溢出!
白節氣居然湊上去聞!
我臉色變了,說:“四長老,你彆找死!這是壬家胎毒!”
我掙脫不了白節氣。
白節氣的鼻子都快到我手指頭上了。
他嗅了嗅,又摸出來一張布,擦掉了我手指頭上的血。
“蔣先生不要太小瞧了八宅一脈,我們除了誅滅凶屍,另外擅長的一件事情,就是製藥煉丹,氣若遊絲,我們也能救回來,所以我才會告訴你,有什麼麻煩,可以直接說。”
“既然你要用善屍丹解毒,我們替你解了毒,那不就不需要去冒險了?”
我眼皮突地一跳。
白節氣的話,可不隻是說了八宅一脈的本事。
看來,那羽化善屍所在之處,並不簡單……
倒也對,如果簡單,那八宅一脈不去取?
麵不改色,我說了句:“哪兒那麼容易,四長老彆托大,還有,解毒是其一,我家太爺等著吃善屍丹救命。”
我不再遮掩,指了指身上都快禿完了的灰太爺。
說真的,灰太爺掉了大部分毛,皮肉粉粉嫩嫩的,壓根不像是老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