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眼睛,一時間心頭升起的感覺,是恐懼。
白樹封是救我,還是殺我?!
直接割了我的腕脈!?
瞬間,白樹封將我的手往下一壓!
冰涼刺骨的水,中和了疼痛,我腦袋隱隱昏厥,木桶中的冰水變得黑紅……
我的血,竟然都發黑了。
“胡……三……三太……”
強忍著那股子暈厥感,我想喊胡三太爺救我……
“小蔣先生,我若想殺你,你見我時,已經死了。”
白樹封簡單直白的一句話,讓我緊抿著唇。.br>
是啊。
白樹封要想殺我。
他碾壓一般的實力,彈指就可以殺了我!
慌亂之下,我還是亂了陣腳……
我沒有喊胡三太爺了。
儘管胡三太爺看著我這邊,它也沒有過來,隻是狹長的狐眼愈發深邃。
現今這情況,就隻能看白樹封要用什麼手段,來幫我解毒……
木桶裡,水愈發的黑紅。
我眼前時而發黑,已經是失血過多。
白樹封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來了一枚藥丸。
黑漆漆的丸子,帶著些許暗紅。
他手一擲,我立即張口,便將那藥丸吞入腹中。
一陣灼燙襲來,我忽而清醒了不少。
血,一直在流淌,我能夠感覺到微弱的流動,即便是比之前減緩了,但一直沒停下。
不過吃了那顆藥丸後,我非但不暈厥,甚至還覺得精力恢複了不少。
白樹封不再看我,而是低頭看著木桶中的水。
下一刻,我就瞧見白樹封摸出來了許多瓷瓶,每一瓶,他都倒出來或是粉末,或是藥丸,將其先後投入木桶中。
除了冒出滋滋白煙,藥物瞬間被血水同化,沒有絲毫的變化。
最開始,白樹封半張臉是篤定的。
時間愈來愈久,白樹封的臉色開始變了,平靜篤定的臉,逐漸變得驚詫。
期間,我又一次有種昏厥感。
白樹封再給我喂了一枚那種藥。
我精神恢複之餘,白樹封從大殿的角落處挪來了一張長桌。
他又進了大殿側麵一道門,出來時,手中端著一個木盒。
木盒中有大量的格子,每一個格子內,都裝滿了藥粉。
白樹封驚詫的神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誌在必得的神色!
他開始一樣一樣的搭配藥粉,準備完成後,才放入木桶內。
我是看出來了。
白樹封是要現場研製解藥?
他應該是掏出家底子了。
隻不過,胎毒比他想象的要頑固的多……
我曉得自己沒有生命危險後,稍稍鬆弛了一些。
等的時間太久,困意上來了,我垂著腦袋還睡了一會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樹封又端來了一個木盒。
他沒有繼續調製解藥,給我喂下第三枚藥丸時,臉上終於有了肉痛之色。
“實在不行,白觀主,你還是先和我說善屍下落吧。”我覺得一直消耗白樹封珍藏的藥,都有些過意不去了……
白樹封冷哼了一聲,他情緒也沒有之前平靜了。
“一個驅使凶屍的家族,依仗歹毒的毒藥,我若是不能破,豈不是貽笑大方?”
白樹封語罷,忽而安靜了幾秒鐘。
“驅使凶屍……胎毒?”
“胎?”
白樹封變得更安靜,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
幾分鐘後,他轉身,進入了大殿側麵另一個房間。
再等他出來時,他手中捧著一個木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