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灰太爺上身的加持,我同樣聽得懂那灰仙的意思,它是在瘋狂的奉承灰太爺,說太爺威武。
我不由得又想到,要是張立琮知道自己這叛變灰仙,變成這副模樣,會不會氣的吐一口老血?
灰叔離開後,跟著我們的那些山老鼠也走了。
我們順著山路一直往下。
下山,足足花費了兩天時間。
畢竟這山太大,我們來時廢的力氣也不少。
從山腳一直繞路,又花了小兩天,才堪堪繞回植冠峰腳下。
在入山口的位置,我見到了師父和曾祖。
兩老頭樂坐在一棵大樹下乘涼。
至此,我才真的鬆了口氣。
還好安全遇到了他們,中途也沒遇到張立琮。
曾祖上下打量我,點點頭,說沒有受多少傷,還好。
師父卻問我們,白樹封呢?還有,玄甲六十四天算呢?
我如實將山上先天算墳塋中的事情說了一遍,講了白樹封此時的境遇。
我問師父,他有沒有辦法救白樹封?這樣一來,我就不必要再去找白節氣了,那群老道士,不是太好打交道。
師父沉凝片刻,看向了我曾祖。
我心頭微跳,視線落至曾祖身上。
我這才想到,如果進入墓道時有曾祖在一旁,恐怕此行會簡單許多倍!
直接放出紙紮上墓道,就足夠探出墓道的正確磚石。
甚至去取那玄甲六十四天算,一樣有紙紮涉險,根本不會觸碰到水銀!
要是曾祖答應的話,白樹封就有救了!
結果曾祖搖了搖頭,他說:“白樹封涉險,我的確可以救他,可直接將他救出來後,他又會如何呢?迫使你再跟他去舒家?此事,不應該如此。”
我臉色微僵,曾祖將對白樹封的不滿,表現得一覽無餘。
“母親和姐姐的屍身……”曾祖話音一頓,又說:“還有我父親的屍身,都需要安葬,不能再因為這八宅一脈的牛鼻子道士耽誤。”
師父點了點頭,接過話頭:“紅河,你曾祖所言不錯,白樹封此人過於狂妄,既然他用龜息秘法保命,就且給他一些教訓吧,你順道將這件事情通知白節氣,讓他想辦法。在此期間,我們去一趟天元道場,回來後,還需要去地相廬,再之後,你才和白節氣碰麵,救白樹封出來。”
“如果那時候,白節氣沒有救白樹封脫困的辦法,我們再跟你走一趟不遲。”
我遲疑片刻,說:“行。”
緊接著,我想起來張立琮的事情還沒說,又立即和他們講了在燕巢處遇到張立琮,白樹封和其打鬥一番的事情。
師父眉心蹙起,說張立琮被逼到了這一步,那就很麻煩了。
張立琮數次和我們碰麵,都沒有直接拿出全力,我們又沒有徹底將他打殘,或許他下一次,就知道一力降十會!
那種級別的老東西,如果藏在暗處,忽然跳出來給人致命一擊,就算是他和我曾祖都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