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路後,不多久便出了城。
結果,這漫長的一行趕路,我估計的時間花費了一倍還多。
緣由簡單,廖呈暈車,速度太快了,他臉色就不太好看。
他雖然不說,但師父吩咐了開車的馮家人速度要慢,我們便在高速路上的慢車道,像是烏龜爬一樣趕路。
足足五天,才抵達漢王縣。
又朝著漢王縣外趕去,約莫十裏路,車進入了雙山相夾的一處山口,便停了下來。
眾人全都下了車。
入目所視的風水,讓我大受震撼。
我們所處的地方,在四山之中!
前後左右,整整四座大山,占據四方,每兩山之間,有一條相仿的通道!
我喃喃道:“是顧四勢之山,生八方之龍,四勢行龍,八方施生!一得其宅,吉慶榮貴!”
四勢八方,在管氏陰陽術中,可以在一座山上體現,那山已經是自成陰陽循環的大風水地!
譬如管仙桃的第二處假墳,那帝王活屍就在廉貞山內!
可最好的還是四勢皆備!
葬以左為青龍,青龍蜿蜒,葬以前為朱雀,朝於大旺,葬於右為白虎,低緩起伏,與對麵青龍呈拱抱之勢,最後方,當是玄武坐鎮,穴眼四穩八平,當為鎮之極!
不隻是我在看山,沈髻,羅十六,甚至於我曾祖,師父,都在看。
沈髻同樣大受震撼,眼中神色不定。
曾祖沉默,師父麵帶憂傷。
至於廖呈,他臉色略蒼白,還扶著車門沒有動。
“咱們就在這裏光看著,不往前走了嗎?”我打破了氛圍。
羅十六才搖搖頭,說走不了了。
我愣了一下。
羅十六往前走去,我們幾人都跟上他。
最前頭的那輛車前,壘砌起來一條石壟,大概有二十厘米左右高。
這樣的高度,其實難不倒我們的車,隨隨便便就碾過去了。
問題在於,這石壟旁邊兒,居然立了一塊石碑,其上有刻字。
“天元道場,無邀者止步,強行進入者視為闖,常人當迷路三日,其餘人,生死不知!”
我眼皮狂跳,心頭更驚詫。
旋即,我又鎮定了,說:“不就是當年的鎮路石碑嗎?咱們都是自己人,還是闖?先過去吧。”
羅十六沒有點頭。
我師父語氣凝重,道:“這石碑,並非是當年留下,關於天元道場的事情,我父母說了很多,當年郭天玉被偷壽之人殘害,整座道場被焚毀,風水破之,道場內百餘人,被火燒的麵目全非。”
“而我父親最開始還說了,曾經入了天心十道,一眼便見空地中央,屹立一座道場,占儘此間風水。”
“現在過去了那麽多年,火焚的地氣早已經恢複,我們卻瞧不見道觀遺址,你看前方,樹木聳立,暗合卦位。看來這等風水之地,已經被外人占據。”師父指著前頭。
沈髻忽而開口了,清冷道:“占據,無可厚非,這麽多年,這裏隻是廢墟,基本上是無主之地。可打著天元道場的名號,這便是騙了,我倒是想看看,是什麽人,有多大的膽量,在此地用天元相術行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