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意思是,我說的很威風,沒有丟它灰家太爺的人!
郭得水的眼眶紅了。
其餘先生同樣激動得發顫。
“江老,咱們真不用躲在這裏,當縮頭烏龜了。”郭得水聲音發顫。
那老叟用力點頭,他同樣鞠了一躬。
不過,這並非是對沈髻,而是對廖呈。
我並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他並非是天元的仆人,或者是下屬,單純的是感激郭天玉,而保護天元殘存門人,鎮守了幾十年。
無論是他的輩分還是實力,沈髻都承受不了他的拜。
我想到了朱劊和紙人許,即便是死了,他們還依舊怨氣不散,要鎮守地相廬,他們的徒兒子嗣,同樣沒有放棄!
這老叟,恐怕就是這一類人……
廖呈微微頷首。
再之後的事情簡單了許多。
廖呈去了大殿內坐下,郭得水則帶著一眾天元道場的先生,跟著我們出了林子,一直到了外邊兒停車的位置,一行人虔誠恭敬地抬著蔣盤夫婦的棺材,往密林裏走。
至於我妹妹蔣幽女,我沒有讓人碰她的棺材,自行將其背起。
蔣淑蘭一直緊跟著我身後,柳絮兒時而安慰她幾句。
等重新進入天元道場後,蔣盤夫婦的棺材,被放在了大殿中。
天元道場的那些先生,開始操持準備靈堂。
曾祖招呼了我過去跪拜。
差不多一兩個小時,一切都安置好了。
曾祖,我,蔣淑蘭,沈髻跪在最前頭,其餘人則跪在後方一些。
至於羅十六和我師父,他們竟然也跪在了旁側。
轉念一想,羅十六本就是個忠厚之人,我師父又喊蔣盤伯伯,這才符合禮數。
馮家那些跟隨我們趕路的人,都被安排了房間休息。
柳絮兒哪兒都沒去,就在一旁守著。
廖呈則一直看著蔣盤的靈位,他眼眸愈發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倒是那老叟,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不見了……
我們差不多跪拜了一日,臨夜晚時,曾祖先行起身,啞聲道:“暫且停棺於此,紅河,你隨我去四周山上,看看哪一處穴眼合適,便出棺安葬。”
我們剛起身,郭得水就上前說道:“蔣無前輩,玄武山上,葬著前一代場主的屍身,或許,那地方也適合安葬少觀主。”
曾祖思索片刻,還沒回答。
廖呈點點頭道:“蔣兄生前並無多求榮華富貴,更不圖名聲,死後,他也不會想要太多虛浮的東西,郭天玉先生的葬地,應該是陰陽兄夫婦選的,不會太差。”
“蔣兄在外人眼中,看似是頑固迂腐,實際上,是那一代人脫不開的本質,他雖說當年離開了天元道場,但對師尊,依舊是無比敬重,能葬於郭天玉先生身邊,或許是他最好的歸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