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打斷常金。
常金慎重的道:“絮兒被定性成了叛徒,張立琮被那些人定義成險些害林烏覆滅的罪人。”
“可誰都知道,老觀主久居深山,怎麽可能出去得罪人?絮兒又是老觀主最看重的小輩,那群惡徒當真是不要臉了。”
堂屋外的其餘弟馬,全都憤慨的點頭。
頓了頓,常金又道:“隻不過,老熊嶺到底發生了什麽,誰都不知道,我們這一批人雖然不全信那群惡徒的話,但能夠肯定一件事情,危險應該是發生了,否則黑老太太不會托夢,召來那麽多出馬仙保護它……”
話音至此,常金的眼眸中,隱隱有些悲愴,低喃道:“或許,是因為老觀主年老體衰,黑老太太不得不放棄他,結果卻引狼入室,要顛覆了林烏的格局……”
“至於他們所說,老熊嶺的驚天變故,老觀主得罪的人,絮兒的叛變……都是子虛烏有!”
常金斬釘截鐵的說完,他又麵露遲疑之色。
“紅河太爺,我和你說的,一部分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一部分……又是我們的推斷,好像老熊嶺出事兒的時候,你就來了林烏!”
“你有沒有看見這些?我之前就推斷絮兒和你在一起,她應該就是跟你走了吧?”常金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眉頭微皺。
沒想到,張立琮在一眾小輩中,居然聲望還挺大。
當日老熊嶺的事情,知道的人的確不多,除了我們,就是張立琮以及一眾出馬仙。
“觀裏的出馬仙,一個都沒逃出來嗎?”我沒有直接回答常金的問題,而是問道。
常金不自然的搖搖頭:“觀主麾下的人,全部都被關起來了,他們不願意服從新任觀主,其實我們也不服,可根本不敢走出來,會被殺。”
“另外,並不是所有人都服從他,還有一些人不停的從更遠的地方趕來,想要取代他的存在,得到黑老太太的認可!”
“隻不過,目前還沒人能挑戰他的權威……”常金話語依舊不安。
“先前那群人,是上老熊嶺?是去鬥那個新觀主的,還是說,他們是去效忠的?”我再問。
“十有八九是去拜新觀主的,要挑戰他的,基本上都是內五行的人,想要林烏回歸正軌,可他們的實力,都不夠……”
常金這一番話,大致讓我知道林烏目前的格局了。
我問了常金,像是他們這樣,依舊信張立琮,不想和那群惡徒為伍的人有多少,都在什麽地方?
常金臉色發苦,說:“應該不少,不過許多都逃走了,我們沒有走,是想看看,有沒有內五行的人,能把他打下來。”
“隻不過,一直沒能瞧見這樣的高手,他能戰勝老觀主,足以說明其手段高深,他還在下令,如果不臣服他的出馬仙或是弟馬,全部都要囚禁起來,如果他得到黑老太太認可的那一天,大家還是不服從他,就會遭受亂石,山風,以及烈火的刑罰,活下來,才能得到自由。”
常金歎了口氣,又道:“紅河太爺,其實我們今天已經打算要離開了,剛好又遇到了你,你還沒說,柳絮兒是不是也來了?”
常金的話語中,全然是擔憂。
他倒也聰明,沒敢喊絮兒了。
我差不多捋順了思緒,先點了點頭,說絮兒的確是來了,並且我告訴常金,絮兒和他所想的一樣,並非叛徒,而是目前,林烏僅存的希望。
常金眼前一亮,他臉色都興奮不少,慎重道:“那紅河太爺,你們趕緊走吧!這地方,不能久留!”
我沉默不言。
消息現在是打探到了。
林烏的情況,卻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