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仙桃,是想憑借戴家這件事情,琢磨一下,是否有起卦的契機。
遷墳的山頭已經找到了,對於我陰陽術本身,卻並沒有什麽收獲。
“蔣先生,我臉上怎麽了?”戴盧小心翼翼地問。
“沒事。”我拍了拍戴盧的肩膀,說:“風水有了,自身也需要警惕,以前那些醃臢事兒,就不要做了,不然的話,就算是大風水守著你戴家,這枝葉也很難散出去,懂了嗎?”
戴盧一瞬間臉色都漲紅了不少,顯得格外尷尬。
戴荃也瞪了戴盧一眼,低聲說:“蔣先生話都放出來了,今兒我也給你敲響一個警鍾,你再敢做讓人去打胎的事兒,我把你頭都打下來!”
自然,戴盧一聲都不敢吭。
我沒再多說這件事兒,示意戴盧父子跟我上山。
我們足足在山上走了一夜,又走了半天。
中途渴了,就在山上飲水,餓了,就找野果子,或者讓灰太爺活動筋骨,弄來隻野雞野兔。
這一夜半天,我們共走了三處地方。
山之頂峰,山腰下方低窩有潭水之處,以及山西側和另一座山相夾的峽穀邊緣。
最後我下了決定,選了山腰低窩,有一處潭水的位置,讓戴盧父子將祖墳全部遷移到那裏。BiquPai.
對此,我給戴荃的解釋是,巨門行龍,極少結穴在高處,高處不勝寒,除非戴家的命數夠硬,否則容易遭到反噬,至於高山峽穀中,穴眼雖說最多,但又要受其餘護衛之山的影響,山腰低窩處,雖說不會有那麽強橫的運勢,但好在潭水生氣濃鬱,再加上和女子相得益彰,這個位置當祖墳,戴家百利而無一害。
戴荃對我已經是五體投地,完全拜服了。
他完全沒有半點兒意見,說回去了,他就安排人遷墳!
……
當我們回到戴家時,都已經次日傍晚了。
戴荃絲毫不困,直接就帶人,要去遷舊墳,本來他要將戴盧留在我身旁,我告訴他不用,我自有自己的事情辦,他們隻要按照我叮囑的去做,就不會出問題。
戴盧哈欠連天的被帶走。
我在戴家休息了一天,次日,我還是去看了一下陳卜禮。
陳家當真是小心翼翼,在貪狼峰外的路口很遠處,就安排了眼線,我剛到,就被他們發現,迎進了陳家。
陳卜禮顯得容光煥發,給我斟茶,不停地感激我對陳家的幫助,要不了多久,陳家就會在仙桃市站穩腳跟。
看陳卜禮那麽高興,我就不好提,說請柳家在這裏設立一個分道觀的事兒了,免得陳卜禮要好幾天寢食難安。
這事兒柳昱咒還沒有主動講過,若是柳家點頭了,到時候再交談不遲。
和陳卜禮聊罷了,我就準備離開,陳卜禮一直留我,讓我休息一兩天再走。
我卻看出來,他那副神態表情,分明是有什麽話想說。
因此,我讓陳卜禮不要拐彎抹角,有什麽說什麽。
陳卜禮才抱了抱拳,說:“蔣先生,此次再和你碰麵,明顯看出你氣場和之前不同,先前蔣先生雖強,但江湖氣息重,今日,卻顯得深邃了許多,卜禮鬥膽請蔣先生替陳家卜一卦,看看我陳家將來的命途如何?”
陳卜禮的話,當時就噎得我不輕,他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