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萬一柳家道士都吸了胎毒,輪流使一遍善屍丹,多多少少有點兒膈應?
“胎毒的解藥,善屍丹,再加上柳家全族,壬家此番,必定被連根拔起!”師父的臉上罕見多了些興奮!
“將善屍丹給我吧,讓你曾祖研究研究,此物必然有更多用法。”師父慎重道。
我將那玉盒摸出來,交給了師父。
灰太爺隨之竄了出來,跳到我手腕上,順著爬到了我肩頭。
對於師父,我自然沒有什麽防備。
他退出房間,我本來還想問一句,那個銅卷他怎麽處理了,隻不過轉念一想,銅卷對我沒用,羅十六也不感興趣,問了等於白問。
長青道觀的床很一般,硌得慌,我這一覺睡眠質量也一般。
醒來後,院裏頭擺著一張桌子,有不少吃食。
郭得水等人在吃早飯,沈髻,曾祖,師父,不見蹤影。
我過去後,郭得水幫我盛了一碗,笑容滿麵的和我說:“蔣先生,好久不見。”
“沒多久吧,最多兩三月?”我瞅了一眼碗裏頭的清粥,以及桌上的一些素菜,心想著長青道觀是道士又不是和尚,過得怎麽這麽清苦?
“蔣先生時常入山,便覺得時間快速,對我們來說,已經有點時日了,若是有機會,我們可以結伴進一些風水地?”郭得水試探的問。
“回頭再說吧,這些事兒得問姑奶奶。”我並不太想帶郭得水他們。
說是天元先生的名號,可能他們是有史以來最弱的天元先生,真要說一些危險的地方,沈髻的實力都欠缺許多……
我出入的那些危險所在,遠的不提,就是先天算的陰陽宅,就足夠把他們全葬身進去了。
“場主的意思是,陰陽術粗略有成之後,還是應當多進險地,千錘百煉,才能得到更強的本事,如果你願意帶上我們,我們就能跟著你同行!”郭得水快速又道。
我一怔,沈髻對他們,倒是沒有什麽條條框框。
不過,沈髻本身就是個實力至上的人,以前我本事不行的時候,對我總是嫌棄,之後刮目相看了,態度都不一樣。
“壬家這一趟,凶險得緊,你們先保住了性命,真有什麽風水地要進去,我想一想,再找你商議。”我婉轉的說道。
郭得水眼前一亮,道:“沒問題!有蔣先生這句話就夠了!”
我沒有接話茬了,心想著郭得水是沒聽懂,還是裝作沒聽懂?
吃完沒滋沒味的早餐,師父,曾祖,沈髻都回來了。
師父說,事情已經和柳家商議的差不多,我們先行出發。
我掃了一眼郭得水等人,有句話說出來不好聽,他們,分明就是我們的破綻。
這話的確不該我來說,收起所有思緒,我去推開了另一個房間門。
屋內立著一卷厚實的白布,整體呈現人形,布的表麵貼著數張符紙。
這些符紙都很特殊複雜,其中一張有些人臉的形狀,應該是師父所畫符術的符。我放心了不少,就怕曾祖和師父的布置不到位,我背著屍體,忽然被鬼上了身。
背上了裹屍,我走出房間,眾人往外走去。
穿過大殿時,柳家道士都還在,我又瞧見了熟麵孔,譬如柳玄桑之流。
再走出長青道觀大門,門外停著好幾輛車,我本以為會是羅十六安排的馮家人,結果站在一旁的司機我一個都不認識,沈髻簡單說了幾句,羌族有一些普通族人,是會在外邊兒做生意的,平時負責羌族內部的供給。
我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