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這陰宅院內的溫度變得更低,就像是凜冬!
“你……來了……”
斷斷續續的女聲,透著一股空寂的感覺。
“他……等你……”
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不知道為什麽,正麵壬家的人,我都沒現在這樣難受。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和曾祖說話呢!
可實際上,她是在和這方士說話!
方士堪稱太白高國準帝陵中的勞模,練了幾百年的丹,最後成了曾祖手中的紙紮……
她還想搶回去?
還有,壬家把她擺在這裏,是因為她更凶?壓軸?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點,就是這太子妃屍,是濕屍,旱魃不但是濕屍,還有腐棺濕屍的能力。
難道說,壬家完善了這太子妃,讓她變得更凶了?甚至有可能,帶上了旱魃的毒?
我不怕思維發散,這會兒就怕不夠發散。
思緒落定,我立即叮囑:“小心她身上的粘液,最好就和燒旱魃一樣,給她燒一次!”
我的話音,就像是打破沉寂水麵的一塊石頭!
咒法聲,隨即在院內回蕩重疊!
“蓋聞,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吾今斬除,除去百殃!”
“九劍去天殃,九劍去地殃,九劍去鬼殃!”
“斬卻諸魔鬼,魍魎自消亡!”
“斬卻諸惡事,俗世自安康,吾奉玉皇律令赦!”
四人的聲音重重疊疊。
每一人身上,都攢射出大量的青銅劍!
這青銅劍和我之前見過的有很大不同,柳葉狀的劍身,很短,很薄,最多不超過兩指大小。
院內光源很薄弱,柳葉青銅劍卻還是迸發出一陣陣銅黃色的光暈。
密密麻麻的劍,將那太子妃屍瞬間紮成了刺蝟。
玉片不知道碎裂了多少,落下後,飄在了水麵上。
前一刻的太子妃屍可以說是美豔,這一瞬,卻成了無比的淒慘。
黑紅色的血跡從傷口中溢出。
這模樣讓我想起來了袁天樞!
隻不過,袁天樞身上那麽多匕首,也沒有紮在臉上的啊……
柳家道士沒有一個憐香惜玉的……
不過,雖然我這樣想,但是心裏頭卻放鬆了數倍。
太子妃屍肯定非同尋常,柳家直接用至強的道術,完全碾壓式的誅殺,反倒是一個好的方式!
“不過如此。”柳化道一甩長袖,淡淡說道。
我笑了笑,正想說兩句。
柳昱咒恰逢其時開口:“對付旱魃的焚符,正道長老隻準備了那麽多,以必殺的形式針對旱魃,沒想到它命那麽頑強,眼前這太子妃屍,顯然用不上那樣級別的符。”
我點點頭,可這時,那太子妃屍,卻忽然溢出了更多的血來,她的身體好像在融化……
哀怨的哭泣聲從人的腦袋深處響起,又像是從她身上傳出,彌漫了整個屋宅,更彌漫向遠方。
一股沒由來的心悸,一瞬間險些吞沒了我的意識。
我死死的捂著心口,驚疑的盯著太子妃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