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瞳仁緊縮成了一個小點,眼中卻彌漫著一陣死灰色。
要是如此,他居然都沒有開口的打算。
另一隻手豎起了大拇指,我說:“很硬氣,如果你是其他人,我會誇讚你一句,可惜你是壬家的。”
分屍刀直接在他臉上一旋,一塊臉頰肉被削下,我下刀重了點兒,連顴骨都削斷了一截。
先一秒鍾瞧見了白森森的骨頭,以及平整的肌肉紋理。
下一秒才是狂湧的鮮血,近乎將他整個臉浸滿。
慘叫聲幾乎破了音。
“叫破了嗓子,都不會有人來救你們。早死早投胎,把他們的名字都說出來。我恩賜你好好上路,憑你們做的事情,你知道,死都是奢侈的。”我用刀身拍打他的額頭。
灰太爺跳到地上,剛好在那人麵前,一嘴叼起了臉頰肉,腮幫子一股,就吸溜進了嘴裏,不停的咀嚼著。
平時灰太爺就喜歡吧嗒嘴,這會兒聲音更大了,好像這臉頰肉韌性十足。
那人哀嚎了一會兒,聲音變得弱了些,血已經浸滿了他的衣服,其餘兩人同樣被染了血,眼神愈發絕望。
這時,我發現那兩人緊抿著嘴巴,麵上還閃過死灰。
毫不猶豫,鞋尖驟然踢出,踹在他們的嘴巴上!
牙齒飛濺出數顆,血更是狂湧而出。
“咬舌是行不通的,我沒讓你們死,誰敢死?”
沈髻看我的臉色略不解,不過並沒有來阻攔。
曾祖稀鬆平常,好似這些折磨對他來說,其實是小兒科。
至於師父,他若有所思。
柳昱咒一直沒開口,柳化道幾人看我的臉色卻略疑惑,當然,他們並沒有催問我。
我蹙了蹙眉,嘀咕了一句:“可惜沒釘子了,不然非讓你感受一下馬先生的感覺。”
話語間,分屍刀再次往下一刺,這回挑出來的是一枚眼珠。
灰太爺一躍而起,從刀尖上奪走眼珠,咀嚼的更快,同時還唔囔的吱吱尖叫,爬到那人的鼻尖前頭,鼠鼻子碰到了那壬家人的鼻尖。
那壬家人瘋狂的掙紮起來,卻顯得極為蒼白無力。
我正打算繼續折磨下去時,那人顫栗的痛哭起來,求我不要折磨他了,給他一個痛快。
我一腳重重踹在他頭頂,他腦袋撞在地麵,昏死了過去。
當然,我掌握好了力道,他隻是昏迷,不會死。
“紅河太爺對比你們壬家,還是心善的。”一邊說,我一邊摸出來了瘡藥,撒在他臉頰上止血。
目光看向另外兩人,他們被鞭子纏在一起,頭臉上沾了不少昏死那人的血。
“讓他昏過去歇會兒,你們誰要先來?”我微眯著眼,友善的笑道:“反正我不急著上去,你們有兩個受傷的族人得了鼠疫,活不了多久了,三苗的人不會敢下來冒險,壬家就隻剩下健全的四個。”
“哦,你們應該知道,外界還有柳家道士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