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族?”沈髻眼中疑惑,柳昱咒和曾祖抱拳,道:“前輩需要找正道長老嗎?”
曾祖嗯了一聲,說:“我要張立琮。”
師父忽然抬起頭來,微眯著眼看著曾祖。
柳昱咒眉心微凝,其餘幾個柳家長老也微微變色。
“你想做什麽?”我師父率先開口。
“你猜不到嗎?師兄。”曾祖的語氣還是很和善。
從他們的關係說清楚後,曾祖對師父,就沒有那麽多怨念了。
“這件事情,還需以後再議。”師父搖了搖頭。
這一下,我卻聽得不明所以起來。
明明是壬家的事情,三苗之人的事情,怎麽忽然扯到了張立琮的身上?
難道曾祖還想他幡然醒悟,回去帶領林烏的正派人士,殺穿老熊嶺,營救絮兒?
可我們之前都說好了,絮兒會出關,到時候便出了馬。
我們再去老熊嶺,一樣能對付單閬!
張立琮是個老瘋子,手段極為狠辣,這種人,怎麽可能合作?
我正想開口說這個想法。
曾祖卻直接搖搖頭道:“以後再議?以後,是什麽以後?是紅河出黑之後,還是說,你我行將朽木之時?”M..
“壬家之仇雖說報了,但紅河背後那個舒家,會比壬家麻煩十倍不止,而這天,是無眼無情的,它如此冰冷,你認為,在蔣家這種命數的情況下,紅河斬殺那幾名陰陽先生,出黑後,還會有命數庇護的存在嗎?”
“冥冥中的庇護,我從來就不信任,饒是父親,我相信他也不會將命完全寄托在那虛無之上,就連你,一樣不喜歡用那個能力。”
“既如此,紅河需要護體之法,袁化邵雖惡,但他的仙家護身之法,很有用,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曾祖劈劈啪啪說了一大段話,又有了那種咄咄逼人,甚至還有些質問師父的感覺。
柳昱咒臉色變了變,似是回想起了什麽,眼神透著冷冽。
沈髻一陣驚疑不定,看著曾祖。
柳化道三人稍稍後退了一步,明顯,他們表明了態度。
“紅河不需要出馬,不需要學仙家術法,他隻需要另外四張符,你不願意交給紅河符術,卻不能刻意阻攔他,不讓他學其他的東西,你說對麽?”
曾祖的眼神,要比以往更深邃。
“蔣無先生,你的這種做法,很危險。”開口的是柳化陰,他的聲音蒼老中帶著一絲陰柔。
“危險?”曾祖淡淡的說:“我蔣家的人,最不怕的便是危險,而我蔣家人,最強的便是心性,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麽,可這個擔心,即便是柳正道,他都不會提,我父蔣盤,我高祖蔣一泓,他們或許對不住我們蔣家人,但絕對沒有對不住你們柳家。”
“這件事情,做主的不該是你們,應該是柳正道,我會和他談。”曾祖語氣果斷。
柳化陰還要說話,卻被柳昱咒抬手攔住。
“此事,理應交給正道長老定奪。”柳昱咒先道。
柳化道不再開口。
頓了頓,柳昱咒的視線落至我身上,又說:“可如果正道長老因為這件事情,要將紅河留下呢?今日之事,的確全憑紅河兄弟擋住最後壬家人,否則我們會被翻盤,可他如今,的確走在一個危險的界限上,一旦逾越,就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