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裝。”我白了郭得水一眼。
郭得水臉上露出訕笑的表情,不自然的說:“蔣先生,我真沒裝……”
“柳玄桑是柳化道的徒弟,柳家二長老的親傳弟子,他可是長期在我姑奶奶麵前晃蕩。”我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倒不是我隨口就說,儘管郭得水之前提過,說如果我要回天元的話,有一個規矩怎麽怎麽樣。
那是郭得水在某種程度上識大節。
當我拒絕後,他若有若無就表現了一絲對沈髻的愛慕。
講道理,沈髻的年齡,能力,地位,在這一行的正常人中,都是出類拔萃的佼佼者。
羌族先師,天元場主,她有修行柳家道術的資格,又有羌族的風水術葬影觀山,還有天元相術,眾多傳承於一身。
假以時日,她肯定是赫赫有名的女先生。
有資質,有地位,有前途,又有顏值的女性,在任何地方,都是萬人追捧的存在。
雖然我總是覺得柳玄桑舔了一點兒,但他也是柳家二長老的親傳弟子,他都這樣,柳化道那老牛鼻子都同意,可想而知,柳家也有期望,將羌族先師變成他們弟子的伴侶。
儘管我認為,九成九的概率不可能。
可郭得水老嗆我,我也隻能給他添添賭。
當然,這番話我並沒有直接告訴郭得水。
如果他自己腦補不出來,那我也添不了什麽堵,所說的都沒啥意義。
這時,郭得水的臉色僵硬了。
他深深地衝著我一抱拳。
“多謝蔣先生,得水明白了。”
郭得水認真的表情,倒是讓我覺得有點兒不自在。
明白了?真全明白了?
轉過身,郭得水匆匆朝著萬峰石寨入口的方向走去,昨夜我們休息的地方就在那邊兒。
幾分鍾後,大部分人都過來了。
果然,曾祖提議了,他要太子妃屍皮,以及眷陽陰屍皮。
柳化道等人果斷的拒絕,說太子妃屍皮可以讓他處置,眷陽陰屍卻絕對不行,一旦失控,就是一方生靈塗炭的隱患。
曾祖臉色一冷,場間的氛圍都變了。
他意思是,先前想要張立琮,柳化道也是不行,這不行,那不行,那什麽行?
我是沒料到,曾祖一言不合,臉上都帶殺機,似要翻臉一樣。
一時間,柳化道有點兒下不來台。
柳家道士雖然頑固了一點,脾氣差了點兒,但站在大是大非上,沒有偏頗和錯誤。
剛解決了那麽多麻煩,柳化道於情於理,都不可能和曾祖翻臉。
他也代表不了柳昱咒,畢竟他隻是二長老。
眼見大家就要僵持下去,這時,沈髻站出來,她試探的問了曾祖一句,能不能稍稍讓步一下,眷陽陰屍的確太重要,隱患也太大,就留下太子妃屍皮,再加上旱魃皮?
曾祖的臉色這才鬆緩下來,點頭道:“既如此,便退而其次,這旱魃被火焚了一次,皮是新生的,稍微次了一些,勉強彌補這一趟紙紮的損失。”
小插曲因此過去。
曾祖將太姑奶奶的屍裹交給我後,就將鼓鼓囊囊的太子妃屍皮拽著上了山。
師父多看了沈髻一眼,好像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