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冒冒失失,帶著郭得水這麽一大群人,直接去上遊那個鎮。
這麽多先生,一過去,絕對得打草驚蛇。
先安頓了眾人休息,說具體怎麽行動明天再議,我獨自在房內想著計劃和對策。
最後我定下來了一個計劃。
先讓張立琮留在這裏,和郭得水他們住在一起。
明天我和劉文三先去上遊。
我身上的氣場並沒有那麽強,劉文三又是個撈屍人,陰氣重,懸河上撈屍人本來就不少,應該不會那麽容易引起變故。
想好了這些,我就舒舒服服地休息了一晚上。
次日,我將計劃和他們說了。
郭得水並沒有意見,張立琮倒是眉頭緊皺,說:“太過冒險,不妥。”
“妥的,妥的。”我認真地和張立琮說,有危險,我立即退下,等他來了才會動手。
接著我問張立琮有沒有手機。
張立琮皺了皺眉毛,說:“下邊的人倒是喜歡,我長居道觀內,通風報信有灰仙。”
我:“……”
“我等會兒帶觀主去安排一個,蔣先生,留下我電話即可。”郭得水接了話。
我們兩人相互交換了聯係方式。
再之後,我就同劉文三離開,打了一輛車,讓他去九河縣上遊三十裏的鎮。
司機略詫異,說:“上遊三十裏?哪有什麽鎮?”
“村呢?”我問。
“住人的村子也沒有。”司機搖了搖頭,又說:“不過,好像有一片地方,全都是廢棄的房子,完全沒人住,你們去那裏搞啥喲?”
我和劉文三兩人麵麵相覷。
“就去那個村。”劉文三語氣粗獷。
司機要了一百塊,意思是那邊兒沒啥人,得有返空費,我倒是不在意。
前往紅鬆村的過程中,我聯係了戴盧,讓他給我勻了點兒錢,先用著。
以前,我對錢看得很重,現在經曆的事情多了,倒無所謂了。
最主要的是,墓裏麵的東西太值錢。
三十裏,也就十五公裏,就是路況很差,到了一個位置後,乾脆沒路了,司機說再往前走幾裏地就能瞧見那個廢棄村子,我給他加了多一百塊,他毫不猶豫,駕著車就過去了。
隱約還能瞧見,其實路是有的,隻不過這路和水泥路不一樣,多是碎石子,還長滿了荒草,遮掩了大半。
終於,我們到了地方。
懸河旁,一個孤寂無比的小村,從村口往裏看,屋宅大部分都是泥巴做的,瓦片已經很老舊,很多房子都破洞,漏雨。
村口立著一塊石碑,石碑上寫著紅鬆村三字。
村緊鄰著懸河,一條石子路邊兒上,長滿了各種草類,顯得極為茂密。
“他娘的,這裏的水,是真的陰。”劉文三眯著眼,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