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幾個仙家在我身上,它們看張立琮的眼神都帶著十足的警惕,而並非好奇,這就代表,它們也沒發現張立琮是誰。
之後,在常金和灰絳的護送下,我們下了山。
兩人都顯得格外不舍,問我什麽時候能回來。
我笑了笑,回答說,絮兒出關之前,我肯定回來。
他們的神色才振奮許多!
我讓他們別那麽婆婆媽媽的,兩人才鎮定不少,果斷地轉身上了山。
因為有了胡黃仙家,我們趕路就方便了許多。
不用馮家的私人飛機,一樣能通過特殊手段登機。
再等到壩州的時候,我想起來一件事兒,讓郭得水派遣一個人去內陽,從羅十六那裏,將我的板斧拿來。
屆時要對付舒家的陰陽先生,怎麽能少得了那趁手的兵器!?
郭得水立即安排了一個人離開。
我們又去租了一輛中巴車,才循著記憶中的方向,朝著八宅一脈的山門趕去。
均速五六十碼,認得路的就我一個,上一茬去八宅一脈山門,前後開了接近二十個小時。
即便是我精神狀態好,中途也需要休息。
郭得水倒是提議了,想幫我開車,我指路就行,這幾次趕路,他都仔細觀察過怎麽開車,已經學會了。
我:“?”
第一個念頭,是郭得水沒駕照。
第二個念頭,是自己給他想了一個台階,天元道場一直隱匿著,他好像也沒時間搞這些東西。
我婉拒了郭得水,雖然不懷疑他的本事,但我怕他把車開下懸崖。
兩天左右,我們終於抵達了目的地,一個處於傾斜山地上的村莊。
這地方,海拔大約三千多,上一次來的時候,我都沒什麽反應,柳絮兒卻不舒服,大抵還是因為她太苗條纖瘦,這高反因人而異。
郭得水幾人就像是沒事兒人一樣,糙老爺們兒,皮實。
將車停在一個看起來較為安全的地方,我便在前邊兒帶路,準備進村。
剛走到村口,已經能瞧見裏頭那些紅牆黃頂的小房子,地麵的路,全部鋪滿了碎石子。
郭得水到幾人眼中都是驚歎,喃喃道:“很有特色,就是略有寒酸,八宅一脈,就住這樣的地方?”
我正要和郭得水解釋。
前頭那些房門卻開了,一瞬間,幾乎有十幾個人側出身來,麵無表情地看著我們。
說真的,這會兒大白天,這一幕有點兒怪瘮人的。
郭得水先喃喃了一句:“蔣先生,八宅一脈,還有和尚?”
我沒有回答郭得水,隱隱地,我感覺到了那些僧人身上流露出來的殺機。
前頭的十幾個人走了出來,全部聚集在了石子路上。
後邊兒的房門,正在逐漸打開,一個個僧人走了出來,將整條路全部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