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下車後,郭得水在打量著村子,分析著這裏的生氣情況。
我們並沒進村,而是在才旦喇嘛和苦行僧的帶領下,從另一條山路,往山上爬去。
後皇姊山的變化,同上一次還是不小。
從這個角度去看,山頂的積雪完全沒有了,隻能瞧見光禿禿的峰巒。
不過,在本身的雪峰和正常山體的交界處,那裏的植被生長的更茂密了。
我們走走停停,主要是天元先生的體力問題,最後還真花了快一天的時間,才抵達峰頂。
這期間,大家吃的都是從八宅一脈帶的乾糧。
說是峰頂,其實我們並沒有走到最頂上。
差不多山頂的位置,有一塊山體凸出去的巨石,巨石的一麵雕刻著後皇姊山的字樣。
從兩側,隱隱能瞧見兩行清水淌下,隻是水快斷流了。
水流的儘頭,是一處巴掌大小的水潭,潭水中寄生著金魚,蟹,半透明的蝦……
後皇姊山的風水變化,以至於這伴生靈物變得比之前更小,隨時會消散一樣。
灰太爺嗖的一下從我肩頭躥出去,是要衝向那水潭。
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灰太爺,將其塞進懷裏抱著。
郭得水等人麵露詫異之色,張立琮則冷哼了一聲。
才旦喇嘛倒是沒看出異樣,他沉聲說道:“那賊人所開的盜洞,就在旁側。”
我麵色不改,撫了撫灰太爺的頭,讓它別亂來,這裏生氣經不起折騰了。
同時,我們跟著才旦喇嘛走到了另一個方位。
裸露的山岩上,的確有一個洞。
這一麵岩石下邊兒,盤膝坐著三個苦行僧。
他們都起身,和才旦喇嘛行禮,並沒有多看我們一眼。
“這盜洞很深,按道理來說,此間山岩堅硬,單憑人力,短時間不可能挖開,可那賊人,就這麽挖開了。”才旦喇嘛緊皺著眉頭,臉色依舊難看。
“進去看看。”我語氣顯得平緩,說。
才旦喇嘛縱身一躍,便停在了那盜洞邊緣,稍稍屈身,便鑽了進去。
這期間,郭得水等人並沒有看我,倒是張立琮的麵具多對著我一秒鍾。
他們是曉得這裏的部分事情的,我要歸還善屍丹,大致的訊息都在路上說過。
沒有理會張立琮,我隨著才旦喇嘛之後進了盜洞,鑽過六米深的岩石,剛好到了一條斜著往下的墓道階梯上。
才旦喇嘛順著樓梯往下走,台階上還有僧侶的乾屍。
每經過一具乾屍,才旦喇嘛就會停下來,雙手合十行禮。
上一次我來這裏的時候,覺得台階太長,僧屍太多,陰森森的讓人不舒服。這一茬人多了,那種感覺反倒是沒了。
大約百來階後,墓道拐過一個弧形的彎,眾人來到了台階儘頭。
一道封路的石門,現在是開啟的,門上的獸皮,符紙都碎的七七八八。
門前還有一塊石碑,隻不過石碑碎了。
郭得水的手電筒打在石碑處,咦了一聲。
才旦喇嘛低聲道:“封門石碑,記載了當年的事情,也被那賊人打碎了。”
我眉頭微皺起來,接了一句話:“打碎石碑?這偷屍的人,和你們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