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先生,我們還需安葬許多門人,幾位可以先行下山。”那僧人稍稍行禮。
還沒等我說話,張立琮已經朝著山下走去。
我和這僧人回禮後,領著郭得水等人,快速追上張立琮,一並朝著山下趕去。
下山又花了小一天,等回到先前停車的村子,已經是後半夜了。
困倦的感覺不停襲來,坐在開了空調的車上,那股略帶燥熱的暖風吹在臉上,和生氣帶來的暖意又完全不同,讓我更困,眼皮不停地打架。
“讓我試試?”另一側,副駕駛上的郭得水磨拳霍霍。
我心想著,這地方也沒什麽懸崖了,應該沒問題,就和郭得水互換了方位。
車上的人,並沒有什麽別的意見。
我斜靠在副駕駛的椅子上,迷迷糊糊地快睡過去。
結果,屁股一直顛簸,郭得水開得太衝,壓根就睡不著。
灰太爺一直吱吱叫,顯得很不滿。
就連張立琮都皺了皺眉。
郭得水表情一直訕笑,說熟悉熟悉,馬上就好。
結果轟的一聲,車頭直接撞在了一塊凸起的岩石上……
我一腦袋差點兒沒撞到擋風玻璃,其它天元先生被甩得七葷八素,張立琮臉色變得格外難看。
郭得水悻然地看向我。
我整個人都清醒了,換回了駕駛座,再開車,車吱呀吱呀的,感覺隨時會擺在路上。
最後,它還是堅持到了八宅一脈的圍牆外,才徹底熄火。
一群人下車後,我走到車頭前邊兒,瞅著絮爛的車,感覺心都在滴血。
“呃……下一次,就沒問題了。”郭得水尷尬地和我解釋。
“郭先生,你要麽去學個駕照,要麽就等有命數庇護的時候再開車吧。”
“我怕下一次,陰間就要多幾個枉死鬼了。”我這一句話,直接讓郭得水凝噎。
守門的白分金都走出來了一些,略顯詫異地看著我們。
我乾咳了一聲,不再多言,和白分金點點頭,便徑直進了八宅一脈的門。
一行人抵達了箬冠道士居住的那片地方,幾個道士圍了過來,長老都沒在,就連那幾個道士,都有困倦的模樣。
畢竟這是三更半夜,誰沒事兒會一直熬著。
我並沒有讓那幾個道士去叫醒白節氣,隻是讓他們帶我們去各自的帳篷。
這一覺,我睡的很沉很久,醒來時,都已經下午了。
走出帳篷時,我發現白節氣等人在外邊兒候著,郭得水他們好像還沒醒。..
伸了個懶腰,我舒服的長歎一聲:“還是這兒舒坦。”
“蔣先生若是喜歡,長住也無妨。”白節氣笑著接過去話。
我擺了擺手,說:“那還是不必了。”
白節氣請我過去吃點兒東西,他麵前的桌案上,放著不少食物。
我過去坐下後,另一個帳篷開了。
張立琮走了出來,到了我身旁。
白節氣等人的臉色倒是沒變化:“昨日便聽說了,鐵刹道長回來,麵具卻損毀了,我八宅一脈準備了新的麵具。”
我眼皮突突狂跳。
和張立琮動手的隻有白樹封,看來白節氣這一群人都不認識他。
我就怕張立琮來一句,不需要山野道觀的東西。
結果,張立琮淡淡的說道:“是那能抵我一劍之力的麵具麽。很厚實,可本觀主並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