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張立琮曾經做的事情。
對於底層的弟馬,他的確是無視的,可上層的出馬仙,是貨真價實的住在老熊嶺的觀裏。
張立琮敗於柳正道手中,又失去黑老太太的認可,再被單閬趕走。
好像,歸根究底,還是他不夠強?
絮兒是林烏的希望。
張立琮,曾經依舊是林烏的支柱。
當所有的出馬仙散去後,院外變得安靜許多。
我這才回去院內。
“觀主作何感想?”我語氣儘量放輕鬆,問了張立琮。
“沒有感想。”張立琮搖頭。
“真沒有?”我又問。
“以後,不必叫我觀主了,在此地,觀主已經是絮兒,叫我鐵刹道長即可。”張立琮平靜回答。
皺了皺眉,我沒開口了。
多多少少,張立琮的心境還是受了影響。
天色暗了不少,夕陽還在天邊掙紮著,暮色正在不停的吞噬光亮,快要天黑了。
這幾天一直在路上,雖然沒辦什麽事兒,但我身體還是疲憊的不行。
我也打算去睡一覺,明天好上老熊嶺。
大概率是用不上我出手的,可就算隻是接絮兒出來,我不也得精神點兒麽?
灰叔這裏有我的房間,我正要過去。
曾祖卻從躺椅上起來了,道:“紅河,進堂屋,把惡屍丹拿出來。”
我僵了僵,才反應過來這件事兒。
再走進堂屋中,師父居然也走了進來,他手中的定魂幡要比之前的長一點兒,還有種拐棍兒的作用,在地上一杵一杵的。
我掏出來了玉盒,曾祖先接過去,他還沒看,便遞給了廖呈。
廖呈看著玉盒,沉凝了幾秒鍾,道:“這惡屍丹,倒是更難尋之物,善屍雖少,但丹好取,惡屍不但屍少,更凶厲萬分,未曾凝丹,實力都已經很可怕,這孕育出屍丹的惡屍,你們是怎麽對付的?”
“張立琮和那頗有資質的白樹封,一起出手了麽?”
話語間,廖呈接過了玉盒,將其打開後,他一直古井無波的臉,都動容了幾分。
“這……”
“好濃鬱的生氣……”
廖呈長長的籲了一口氣,目光灼灼。
“不是張立琮和白樹封的手段,這等程度的生氣,他們加起來,都不會是這頭惡屍的對手,紅河,你們還遇到了什麽人?”
廖呈的話,更讓我震驚。
他對德奪的評價,居然這麽高?
我一五一十的說了當時發生的事情。
罷了,廖呈才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這就是機緣了,看來,是我蔣兄庇護,才讓你們化險為夷。”
“紅河,你可知道,這種濃鬱的生氣,我隻見過兩次。”廖呈呢喃。
“兩次?這麽多??”我喉嚨都滾動了一下。
“嗬嗬,這也算是機緣了,一次是登天葬,管仙桃的皮囊。”
“另一次,已經是許多年前了,我有一位師兄,便是我先前所說的周精義,他葬身之所,在一處窮凶極惡的風水之地。”
“蔣兄和陰陽兄,為了避免周精義屍骨為禍後人,之後去過第二次,將他屍骨取出焚燒。正是為了取一具屍骨,他們險些葬身在那風水地中,就因為,那裏有一口八曜惡屍!”
“八曜惡屍屍血灌注了周精義的身軀,想要借用他爬出來。”
廖呈的話,說的很簡單。
我聽著都覺得心驚,不自然的說:“師祖,你不會對那八曜惡屍,有什麽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