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角度,我瞧不見裏麵的天花板了。
我壓著嗓子,快速說那裏有東西……
瘸子張整張臉都陰沉下來。
回到院門裏頭,抬頭往上看。
下一刻,他邁步出來,示意我們離開。
蔣淑蘭更不安,欲言又止。
我們很快遠離了院子,到了村路遠處。
周圍沒什麽人了,我才趕緊問瘸子張,是不是也看見了?
瘸子張眼神怪異的看著我,說什麽都沒有。
我一愣,說這怎麽可能,她就在天花板上貼著。
瘸子張卻搖搖頭,說我剛才肯定花眼了,張恭是被那鬼東西害死的沒錯,可大白天的,又怎麽可能再見鬼?
他這話,反倒是說的我接不上話了。
是啊,大半天的,咋的憑空見鬼?
下意識的,我伸手摸了摸脖頸。
那裏很乾燥,沒有水,也沒有血……
心跳稍微鬆緩了一些,看來真是我太緊張?險些自己絆倒?
真要是剛才一頭撞死在釘子上,那可就鬨了大笑話了。
這時,蔣淑蘭終於忍不住了,她不安地問我們,說什麽鬼東西?張恭不是被人殺害,是被鬼害死的嗎?
瘸子張深深的看了蔣淑蘭一眼。
他沒開口,反倒是又瞥了我一眼。
蔣淑蘭看向了我,我臉色僵住,不知道怎麽說。
“你別多問了,他人心眼壞,死了就死了。知道的太多不好。”我搪塞了一句。
我快步往蔣家走,沒給蔣淑蘭再問的機會。
很快,我們回到了蔣家。
朱光還是帶著人在吹嗩呐。
陽光照射著蔣老漢的屍身,他雙目依舊圓睜,嘴巴微張著,裏頭塞著老牛角散發著黝黑的光澤。
怪異的是,蔣老漢的嘴角好似抽起了一點點,就像是在笑一樣。
蔣淑蘭隻看了屍體一眼,麵色就痛苦起來,又抹著眼淚進了院內。
瘸子張過去和朱光說話。
我鬼使神差的靠近了蔣老漢的屍身,蹲身下去看著蔣老漢的脖子。
遲疑中我帶上了手套,將他的腦袋掰了一下。
因為蔣老漢的頭是擰的反轉的,我一掰反倒是回了正。
他脖子兩側擰巴的皮膚恢複了正常,兩個一點點大的巴掌印,出現在蠟黃的皮膚上!
我心頭一窒,額頭上便泌出了豆大的汗珠。
一模一樣的巴掌印?
蔣老漢本來就死的怪異,他居然也是被那女嬰害死的?!
我心徹底沉了下去。
一時間,竟覺得四肢百骸都在躥涼氣兒!
這蔣家村,是真不能待下去了……
這女嬰,是在報複嗎?!
先死蔣老漢,又死了張恭……..
那下一個是誰?
肩頭忽然被拍了一下。
我嚇得猛地竄起身體,瘸子張略大聲的問我怎麽了?反應那麽大?
原來是瘸子張……
我捂著自己的心口,不安至極的說:“老張叔……背了這屍體,我們真得出村了……”我指了指蔣老漢的脖子。
瘸子張眯眼看去,他嗯了一聲,說早有預料。
我麵色一白。
瘸子張咧嘴笑了笑,他側身到我耳邊,低聲說,現在也不怕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