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淑蘭身體又一顫,她艱難的說,不想。
瘸子張才沉聲解釋:“我之前不是和你說了,抓到她,會將她超度。那無先生不是好人,他弄來了張恭的人皮,想要紅河的命,昨天紅河都險些死在他手中。我看他,可能是想將你女兒養成凶屍,若是你不願意幫忙,我也隻能用強硬的手段,將她收服,若是魂飛魄散了,你也莫要怪我和紅河了!”
蔣淑蘭一下子不哭了。
她手發抖的接過去了玉片。
瘸子張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隻是我心裏頭,卻不太舒服。
從蔣淑蘭到我家,找我們開始,她表現出來的,一直都是很重情義。
細微上對我的觀察,還有對死去的女嬰,她都是如此……
她太可憐了,也太卑微。
恐怕她真的是這些年一直被張恭壓迫著。
算上之前她被蔣老漢所管束。
她一個女人,又能做什麽呢?
我對她的怨念,隱隱少了兩分。
就在這時,瘸子張看向我,他喊我檢查檢查家夥事兒,如果蔣淑蘭沒成,我們就得鎖屍。
我心頭頓時一凜!
鎖屍,是背屍人一種特殊的手段。
死人詐屍,必定身堅如鐵,齒甲含毒。
對付這種死人,不敢讓它近身。
否則被其所傷,屍毒攻心,便活不了多久了。
以五根黑狗血浸泡過的銅爪,勾住屍身的手腳,頭顱,將其懸於半空之中,離開地氣,就能將其鎖住!
我深吸了一口氣,放下背簍。
取出來了五個如同核桃大小的銅爪。
又拿出來一卷黑紅色的朱砂麻繩。
分別用五根繩子綁在銅爪上,又將每一根剪斷,單獨纏繞成一團。
瘸子張將所有銅爪和麻繩都接過去,裝進了兜裏。
我愣住,問他為什麽不給我留兩個?
瘸子張皺眉道:“她太凶,鎖屍你還沒上過手,這一次不容失誤,還是讓我來。”
我張張嘴,可瘸子張說的是事實,我便沒多說話。
蔣淑蘭低著頭,她說去廚房弄吃的出來,匆匆出了堂屋。
瘸子張又坐下抽煙。
屋裏頭彌漫著一股煙葉的辛辣味兒。
一時間,堂屋安靜的讓我有些坐不住。
為了分散緊張的思維,我拿出來了手機。
拍了一下瘸子張的腿,給殷鶯發了過去。
又告訴她,等天黑,我們就要去辦事兒,情況理想的話,今晚上就能搞定,我連夜就回鎮上。
很快,殷鶯就秒回了一個咦。
她問了句:“這就是你老張叔?”
我嘴角不由自主的帶了笑,又回道:“對,到時候我介紹你們認識,他人很好。”
殷鶯卻發了一個哼。
我正想哄殷鶯兩句。
說真的,她能來找我,肯定做了很多心理鬥爭,我不能光看不說。
可殷鶯又發了一個消息過來,說:“紅河,我和你說個事兒。”
“你們還是得儘快回來,我剛才從你家離開的時候,發現有個老頭子在路對麵,盯著你家的門看。”
“他還拿著個杆子,頂著一條布,像是個算命的。”
“這樣的新聞我看多了,可能是賊,要偷你們家。”
我臉色頓時一變。
抬頭,我就想把這事兒和瘸子張說。
卻沒想到,我差點兒和瘸子張撞了個嘴對嘴。
他苟著腦袋,就杵在我跟前,低頭看著我手機呢……
“老……老張叔……”我一時有些慌,順手就關了手機屏幕。
瘸子張卻嚴肅地說道:“你讓你那小女朋友回去,找那個算命老先生。”
“告訴他,時間還沒到!”
這時,瘸子張額頭上汗珠密布,眼皮跳個不停。
我愣了一下,不解地說:“什麽時間?老張叔,你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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