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抑製不住的粗重,冷眼看過戴盧。
戴盧趕緊往後縮了縮。
瘸子張麵色更凝重,秦六娘也問我怎麽一回事兒。
我抿了抿嘴,卻沉默了。
那人的警告,還在耳邊回蕩。
很顯然,瘸子張,秦六娘,戴盧,都是從我的隻言片語中推斷了殷鶯被抓走,具體情況,他們並不知道。
那人太陰險詭異,我不敢賭……
“老張叔,秦姨,我們先下去,回到老街再說。”我啞著嗓子說道。
瘸子張點點頭。
我們一行人下樓,出了別墅。
回到車上,戴盧就匆匆喊保鏢開車回老街。
這期間,他又打了個電話。
等我們在老街口停下來的時候,差不多七八點鍾,還有一輛車和幾個保鏢在那裏等著,每人手中都提著一個皮箱子。
下車後,那幾個保鏢在戴盧的示意下,將皮箱子遞給我們。
戴盧隻急促地說了句,這是兩百萬,從今兒起,他和我兩清,讓我別去找他的晦氣,語罷,就飛似的上了車。
我沒興趣去找戴盧。
而他的麻煩,沒那麽容易甩掉!.
等呂玥掙脫從墳裏頭爬出來,恐怕都成了血煞,我一樣被牽連進去,都會倒黴。
不多時,我們回到了鋪子裏頭。
我們先放下手頭的皮箱,秦六娘快速的全部收攏起來。
四個皮箱,她一點兒都不費勁兒,全給提上了二樓。
瘸子張一臉問詢的看著我。
我又沉思了半天,等秦六娘下來了,才將剛才那電話的內容全部告訴了他們。
並且我還說了,剛才從城外回來的時候,看見了那人抱著蔣幽女,在偷看我們。
瘸子張滿臉的陰霾。
秦六娘眉心緊蹙,臉色很不好看。
“看來,是他偷走的蔣幽女,並不是無先生,他一直在跟著你,是因為我和老張都在,他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手,在暗地裏用陰招。”秦六娘凝重的分析。
瘸子張開了口,他告訴我,今晚不能去,這就是明擺著的陷阱。
我臉色又變了變,沒有接話。
瘸子張眼神頓時嚴厲了不少,低聲又道:“紅河!”
我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鋪子內的氛圍,一下子變得格外凝重僵硬。
“六娘,今兒你的鋪子,不開門了,鎖上吧。”瘸子張垂首,他又看了我一眼,道:“紅河,你累了一夜,上樓休息吧,睡一覺,我們還得想辦法,怎麽擺脫呂玥的麻煩,不能招惹上一個血煞。”
我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瘸子張一直跟著我。
一直到了我房門口,他才停下。
我進屋的時候,又聽見瘸子張歎了口氣,道:“莫怪老張叔心狠,老張叔養大你不容易,你就這一條命。”
“那勞什子的蔣家,肯定有問題,否則不會有這麽些人物一直纏著你不放,你得活下去,以後賺多了錢,要什麽女人找不到?”
話音落下,吱呀聲傳來。
屋內的光線暗了不少,房門被關上了……
雖然關了門,但我沒聽見腳步聲遠離,瘸子張是在門口守著我……
我回到床上坐下,拿出來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淺灰色的玉石,其上有一道似是人臉般的符。
老先生不讓我說這件事情,我便隻字不提。
如果說,那個男人一直在盯著我。
老先生,會不會也潛藏在另一側?
不能帶瘸子張和秦六娘,便讓他們放心不下。
可危險伴隨著機遇,那男人太過小心謹慎,不貿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