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六娘眼中頗為不解。
其實我了解瘸子張,他秉承的一向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這事兒他也想簡單化處理。
可我實在抑製不住心頭的疑惑。
而秦六娘,她的本事,應該大多在超度上麵,或者簡單的一些算命,反倒是鬼鬼祟祟的東西,並不是她那麽擅長的,所以很多事情,都讓我和瘸子張在主導。
我先給了瘸子張一個放心的眼神。
幾分鍾後,龍友德掛斷了電話,他告訴我,打聽到了。
這職校搬遷之前,的確有個老師叫做文民生,不過當時他因為一些學生的問題,和這裏的住戶,也就是那釘子戶車駒起了一些衝突。
車駒天天在學校鬨事,逼的文民生辭了職。
再之後,文民生失蹤了,警方還來職校調查過一些信息。
頓了頓,龍友德說隻打聽到這些了。
我眼皮狂跳,額頭上泌出了細密的汗珠。
失蹤?
和車駒起衝突?
我感覺,我已經想到一個可能性了……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嘈雜聲,有人驚恐無比地喊著,說鬨鬼了!荒地的鬼跑出來了!
龍友德嚇得臉都白了。
瘸子張更是猛然站起身來,秦六娘也驚疑不定!
“啪!”一聲清脆的啪嗒聲傳來。
辦公室的窗戶上,多了一個慘白的鬼影子!
那鬼影子緊貼著玻璃,就像是要鑽進辦公室!
龍友德都快被嚇哭了,哆嗦的喊我們快出手,別讓鬼進來了……
瘸子張麵色緊繃。
他一瘸一拐地飛速到了辦公室門口。
我緊跟他身後。
他一把拉開門,我們快速看向右側。
嘩啦嘩啦的聲響,像是紙在不停的拍打。
窗戶上貼著的,卻並不是鬼影子。
隻是一個紙人!
雨來得快,停得也快,這會兒居然已經沒了。
夜空中懸掛著一輪圓月,慘白的月光映射而下。
工地上不少人都從房間裏頭跑出來了,朝著工地大門處湧去。
我四掃周圍一眼。
整個工地宿舍區,一些房門口飄著紙人,空地中央也有兩個白紙人。
這白紙人極為眼熟,我心裏突地一跳。
這不正是之前荒地上,我見的那些“鬼”?
可這些東西,壓根兒就不是鬼啊!?
就在這時,工地大門那裏又傳來了驚恐的尖叫,說死人了!
我臉色再變,瘸子張卻繃著一張臉,徑直朝著那邊走去。
我又趕緊跟上。
當我們到工地門口的時候,看見的一幕,卻讓我心頭惡寒。
工地正門處,有一個女人倒在了血泊中。
一眼我就看出來,那是李蘭。
她已經沒氣兒了,臉慘白的紙一樣,而她頭發被車駒從後邊兒抓住,車駒手頭還攥著一根細長的斷骨,像是人的小腿骨,他用力的朝著李蘭後背一下一下的猛刺!
同時,一個陰寒怨毒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
“該死,你們都該死啊!憑什麽?!殺了我,剁碎我,埋了我,還要挫骨揚灰!”
我心頭更寒。
這話音,可不是車駒的!
而且車駒的胸口,還是掛著那工作牌。
其上年輕男人的笑臉,似乎要和車駒現在變態的模樣融為一體了……
同時,車駒的背後,還有一道極為細長的影子,完全不像是他自己的。
瘸子張額頭上汗珠直冒,沙啞道:“好凶的破屍鬼。”驟然間,車駒停頓下來。
他猛地扭過頭,陰惻惻的看向了我和瘸子張。
他眼睛睜大得快掉出來了,怨毒無比地說道:“不該管的事情,就別管!不然連你們一起殺!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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