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我又想到一件事情。
瘸子張要死了,老先生才會暴露。
那如果瘸子張不死呢?是不是老先生也就沒事兒?!
我呼吸都變得更粗重了。
可冷不丁的,我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
我被嚇了一大跳,猛地回過頭!
在我身後的,不正是瘸子張嗎?
“老張叔……”我張了張嘴。
瘸子張眉頭緊皺:“我恍惚間,好像看見是那個老先生了,你沒追上?”
我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
卻不知道,剛才的事情,應不應該和瘸子張直接說……
如果我說了,還會影響什麽嗎?
瘸子張又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問我怎麽發呆了,他在和我說話呢。
我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咬了咬牙,低聲道:“老張叔,剛才,你什麽都沒看見,千萬不能對任何人提起!”
瘸子張滿臉的疑惑。
我又趕緊說了,等回去之後,我捋順了,會告訴他。
但他一定得記得我說的話,剛才就當沒看見,而且我以前和他說的老先生的事情,也決不能告訴任何人!
瘸子張這才點點頭,說他知道了。
再接著,他又道:“我們先回去工地那邊,剛才有工人報警了,陽差過來了,還有個老熟人。”
“六娘大致和他們解釋了一下,說的我們是來做法超度的,這地方鬨鬼,卻碰到了車駒半夜捅自己老婆,再加上有工人佐證,我們沒怎麽被牽連,反倒是製止了車駒。”
“先過去,你也得說幾句,不然那些陽差會一直找我們。”
話語間,瘸子張轉身朝著工地大門那邊走去。
我這才跟上他。
捋順了瘸子張說的話,我心頭微跳。
車駒雖然是被借體了,但是他眾目睽睽下捅人,大家都會認為是他捅的,而不是說被破屍鬼借體。
死人了,也不可能不報警……
一轉眼,我們回到了工地大門前。
幾輛警車閃著燈,警戒線圍住了血泊所在的位置。
車駒和李蘭都已經不見了……
秦六娘捂著腰,還在被兩個民警圍著。
我剛跟著瘸子張進了大門,一個高高的警察朝著我走過來。
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果然是老熟人……
他不正是鎮上的警察,唐克嗎?!
唐克到了我跟前,皺著眉頭,說了句:“挺有緣。”
我抿了抿嘴,沒接話。
再之後,就是唐克的例行詢問。
我就按照瘸子張的提點和囑托,全都說了。
當然,關於借體,鬨鬼的事兒,我沒怎麽提,更沒說老先生最後幫了忙。
唐克持筆記錄,時不時又問我兩句。
這時,唐克接了一個電話,臉色驟變。
他快速寫下最後幾句話,讓我隨時保持電話暢通,有問題會找我們。
接著,他立即走向其它警察麵前,迅速說了剛才行凶的車駒,家裏頭有情況,發現了一些東西。
大門口隻留下兩個人執勤,其餘的警察全都朝著荒地那邊走去!
人是一種好奇的動物。
之前被嚇得四散的工人,也朝著那邊圍攏過去,似是要去看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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