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陰先生慢慢的有了點兒動靜,應該是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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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之前的傷勢稍微恢複一點了,現在還沒醒來的緣由,和馬寶義吸走了大多村中陰氣有關,還有一個緣由,就是這夜空中,時不時出現一點暗紅色的光暈。
這給我的感覺,是正煞之氣在村中炸開。
沒了符契,老陰先生並非陣眼,他不受損傷。
可陰氣的減弱,就讓活屍被影響,他蘇醒的就更慢。
回想到沈髻的認真,還有馬寶義剛才的陰毒。
他那死咒……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還有,他還真可能來找我……
我額頭上泌出的汗珠更多,盯著我的眼睛已經夠多了,我可不想被那麽恐怖的一個活屍盯著啊。
目光,掃過了桌上的筆墨硯台一眼。
我心頭卻砰砰狂跳了起來。
我腦袋裏冒出來了一個不太成熟的計劃,但我覺得,未嚐不能一試?
目光又飛速掃向院內。
我瞄到了剛才馬寶義待過的地方,那裏有不少血液,反射著幽幽寒芒。
我拿起硯台,快步走了過去。
其中老陰先生留下來的血墨已經乾涸了,我小心翼翼地捧起來馬寶義粘稠的鮮血,弄進硯台不少。
接著我又跑回了長條木桌前,研磨石墨。
很快,我就弄出來不少血墨。
我又從桌下取出來了一張布,將其鋪開,毫尖沾過血墨,我凝神,一筆勾勒而下!
我勾畫出來的,赫然就是一張符契!
並且次數多了,我畫的越發熟稔。
最後的,當我寫下後土馬寶義的時候,整張符契忽然一顫。
一股陰風從院內刮起,直接將符契卷了起來。
這時候,沈髻剛好從村民中走出,顯然她完成了剔骨,村民和沈真正在完成後續。
沈髻一抬頭,便瞧見了符契。
她眼中閃過一絲愕然。
接著,她看向了我。..
我眼皮微跳,盯著那被風卷起的符契,不知道為什麽,我身體一陣失重,就好像被一雙眼睛盯著看了一眼似的。
當然,那並非是沈髻盯著我。
這給我的感覺,是馬寶義!
風,忽而變得更大,符契仿佛要被吹出祭司祠。
沈髻猛然揚起長鞭,直接朝著符契卷去。
她眼中不但是愕然,更是驚怕!
隻不過,符契被吹得更高,朝著村口的方向飄去了,沈髻並沒能攔住……
長鞭落地,沈髻看我的眼神,透著驚怒,還有一絲驚惶。
「你會畫符契?」
「可你瘋了!你給馬寶義畫髻娘村的符契?!他還沒出村!符契追他而去!他恐怕就不會走了!」
話音稍頓,她又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啞著聲音道:「等我回來,再和你算賬!」
語罷,她縱身就朝著祭司祠外衝去。
我根本來不及喊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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