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煞之氣每一股之間,有很長時間的間隙。
我怕沈髻在這個間隙中和馬寶義動手,他又有符契,沈髻肯定會吃大虧,還得違背誓言。
想到這裏,我壓根沒理會薑萌,拔腿就朝著村口的方向狂奔!
兩三分鍾後,我瞧見了髻娘村的牌樓。
同時我還瞧見了距離牌樓幾十米,站在路中間的沈髻。
她雙手繃著長鞭,想要出手,又似是不敢出手。
牌樓上的人,赫然便是馬寶義,他雙腿盤膝,坐在牌樓之上,頭上果然頂著一張符契。
那符契隨風淩冽。
周遭一股股黑氣順著牌樓蔓延而上,鑽進馬寶義的身體中。
馬寶義之前那些傷勢,居然全都消失不見了……
此時的馬寶義居高臨下,氣勢和之前完全不同!
尤其是其眉心的那個官字,愈發的明顯!
我已經走到了沈髻身旁。
沈髻還是盯著馬寶義,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不停地落下,她整張臉都是鐵青的。
她用餘光瞥了我一眼,眼神冷冽至極。
“你乾的好事。”她抿著唇,怒聲道。
我尷尬地笑了笑,目光還是落在馬寶義身上。
“髻兒,你莽撞了。”老陰先生開了口。
“師尊……我……”沈髻張了張口,她話語明顯有幾分變化,似是被老陰先生說得委屈了?
馬寶義的臉色很陶醉,他雙手張開,似是要和源源不斷的陰氣融為一體。
沈髻又瞪了我一眼,還要開口,老陰先生卻張口做了一個唇語的動作。
沈髻身體驟然一僵,眼中更是愕然。
這一下,沈髻閉口不言了,隻是,她再餘光看我時,驚色更多。
我沒理會沈髻,往前又走了一步。
扯著嗓子,我喊了一句:“馬先生!感覺怎麽樣?!這張符,好用嗎?”
馬寶義狹長的柳葉眼閃過一絲精光,他忽而嗬嗬笑了一聲,道:”小雜種,還想呈口舌之利?我倒是沒想到,髻娘村還有這種好東西,臨我要出村的時候,給我一個大機緣,大驚喜。”
“你再怎麽能說會道也沒用了,騙不了我,我改變主意了,此地是我的洞天福祉,再等我吸上兩口陰氣,就先把你練成活屍。”
我額頭上,冒出了幾顆汗珠,臉上沒掩飾住,有了幾分驚怕。
這正煞之氣怎麽還沒來?
我真怕它來在馬寶義動手之後……
本來馬寶義就凶,這會兒是凶上加凶。
隻能先拖延時間……
思緒落定,我勉強笑了笑,又道:“馬先生,都說喝水不忘挖井人,你用著這張符好用,怎麽又要練我了?符又不會憑空出現,有沒有可能,那是我給你的機緣和驚喜?”..
“你?!”馬寶義的臉色,終於閃過一絲驚詫。
他忽然一把抓住頭頂的符契,拉扯下來,驚疑地盯了一眼,眼神陰狠了數十倍,道:“小雜種,你又想乾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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