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是屍體嗎?”柳絮兒警惕的問詢。
“是屍體也天亮了,看這樣子,不像是這裏的屍體……”我回答了一句,便往裏走去。
到了那門前頭,我心頭便一緊。
因為門邊坐著的人,穿著一身村民的衣服,頭頂上卻貼著一張符。
那張符隻能看到背麵侵染的墨痕,瞧不見符本身的模樣。
“是村民。”柳絮兒咬了咬下唇。
我又看了門一眼,心頭多了幾分陰霾。
“門上有符,擋著外人進入,這村民被用做了探路的炮灰,應該是他扯了符。”我分析道。
“是那姐姐的男人,還是村長的兒子?”柳絮兒又不安的問。
我遲疑了片刻,說不知道,可現在也不好碰,等會兒出來看看?
柳絮兒點點頭。
我探手推在了門上,稍微一用力,門緩緩開了。
撲麵而來的是一陣暖意。
我和柳絮兒前後走入門內,那隻白毛黃皮子則在我們腳下跟著。
這是一個更為密閉的空間。
“葫蘆?”我本能的喃喃。
“什麽葫蘆?”柳絮兒疑惑的問我。
我說:”你沒覺得,我們剛才進來的山洞,是一個更大的葫蘆屁股,門是葫蘆中間那個腰,這裏頭,是葫蘆上麵那個地兒?”
“真有一點點像。”柳絮兒立即點了點頭。
我屏住呼吸,四掃眼前瞧見的一切。
這整個弧形的石室並沒有多大,最多幾十平米。
光源不知道是什麽地方來的,晦暗中,又有些白茫茫。
石室中是密密麻麻的棺材。
一個棺材接著一個,大小剛好是容納一具屍體。
“血……”
柳絮兒又不安的喊了一句,她指著石室左邊。
我立刻投過去了視線。
棺材一排一排的擺放著,兩排棺材中,又有小徑,左邊一排棺材上,的確有不少血跡,顯得觸目驚心。
“都開槍了,有血正常。”我低聲回答,慎重的邁步往前走去。
到了那排棺材前頭,我才發現,這裏一連有六口棺材,全都沾著血跡。。
其餘的棺材都是緊閉著的,這六口看起來打開過。
這地方就那麽大,一眼都看完了,一個站著的人都沒有。
門口坐著一個村民屍體。
那至少還有兩個村民,外加一行“地質勘探”的人。
我心跳加快了不少。
難道……
他們弄得屍體詐屍了,被拖進棺材裏頭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其實我不想開棺材的。
至少,不想開這六口帶血的。
可想著村長的囑托,他算是幫了忙,還有那婦女……
思緒至此,我拔出來了分屍刀,用刀尖撬開了身邊那棺材的蓋子。
這是木棺,還很薄,蓋子輕而易舉就被打開了。
入目的景象,卻讓我心頭一寒。
那是一具乾屍,乾屍穿著嚴密防護的登山服,可整張臉卻是皮包骨頭。
他雙眼瞪得很大,眼球往裏凹陷,整張臉都扭曲著,看起來死的很痛苦。
柳絮兒捂著嘴巴,小聲道:“是那群人?”
“嗯。”我點點頭。
本身葬在這裏的人,都是年紀八十歲以上的,那都是些老家夥了。
這屍體那麽年輕,又穿著現代的衣服,肯定就是那群地質勘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