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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兒湊近了些許,我拿出來了那本線裝書。
從文字的排列和材質沉澱的歲月感,可以看出,這書應該有些年頭了。
廖呈都在這裏被關了三十多年,這書的年頭肯定比三十年還要多得多。
零正二神的正楷大字,寫在書封之上。
「不……不敢拿這個吧?」柳絮兒話音都乾啞了不少。
我呼吸愈發地急促粗重。
這是零正二神山門的傳承……
恐怕是這老道觀中最珍貴的東西。
它絕對很重要,還很強,否則廖呈不會用它來誘惑我。
廖呈想要我命來救他,現在他沒忽悠成功,那我拿走這些東西,也算是禮尚往來。
隻不過,這其中又有一些隱患……
廖呈可能不會被困太久了,畢竟我破掉了符,李驚蟄再有後手,他也有可能出來。
除非我能再封門一次,可以減少一些隱患。
可……隱患不隻是這一個。
還有李驚蟄。
他如果回來,發現書不見了,那他恐怕就會追殺我。
一時間,我額頭上汗珠直冒,更是猶豫不決。
「咱們拿點兒別的,已經不少了,書不敢拿,傳承這東西,真不敢亂碰。」柳絮兒拉了拉我袖子。
我重重吐了口濁氣,將書放回了木盒子裏。
柳絮兒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
我將木盒子蓋好,連盒子一起,全放進了背包中。..
這木盒頓時就占據了四分之一的位置。
柳絮兒瞠目結舌地看著我。
我擦掉了額頭上的汗珠,微眯著眼睛說道:「是,危險是有,但我想了想,別的都拿了,肯定也不是簡單的物件,蝦須蟹眼金魚水,光憑這金魚,都是奇物,廖呈能出來,肯定得追我,他那弟子知道了,也不會放過我。」
「索性他們都不會放過我了,我還給他留半毛錢東西,那就不是我蔣紅河了。」
「況且,拿了這書,說不定我天賦異稟,學完了,能製衡他們呢?」
話音至此,我舔了舔嘴角,又道:「要害人,就要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就是代價!」
柳絮兒木訥地看著我,張張嘴,沒說出來話。
另外三個木盒我一股腦全打開了。
不過,盒子裏空空如也,什麽東西都沒有。
我剛想著,難道被人捷足先登?
可轉念一想,這些東西可能在廖呈身上,也有可能在李驚蟄身上。
我要去打開第二個櫃子。
可這櫃子上頭有一把鎖,鎖頭上刻著符。
我們走過路過已經兩遍,靠著櫃子都很近,沒出什麽事兒。
這符,應該隻是護著東西的?
「絮兒,你幫我拿下棍子。」我將木棍遞給了柳絮兒。
「哦……」柳絮兒接入手中。
我拿出來最粗的一根透骨釘,穿在了鎖頭中,一頭抵著櫃門,借力狠狠一撬。
我忽然覺得頭頂上方,囟門的位置遭受了重擊!
好似腦子都快被扯出來了……
我悶哼一聲,才反應過來,那可不是腦子,是我的魂魄?!
我不得不停下手頭的動作,疼痛讓我眼睛發紅,那股魂魄被扯出的感覺,更讓我腦袋有點兒懵,站不太穩。
「你怎麽了……打不開嗎?」柳絮兒小心翼翼地問我。
她沒有來嚐試,自然不知道我受的影響。
「不是打不開,是有點兒麻煩。」我低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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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兒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