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丘的臉色微變!
其實我內心很篤定。
沈髻作為羌族先師,雖說我不知道她具體職位,可柳家的老家夥給她保命之物,暗中又有柳玄桑保護。
甚至柳玄桑還說了,沈髻沒有帶領羌族進步,已經讓人不滿……
還有當時的丁家,那麽聞聲色變!
足以說明,沈髻的舉足輕重!
沈髻出事,必然就是羌族有難!
此事非同小可,羌族肯定不會大肆宣揚出去。
因此我說出來,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取信薑丘!
思緒間,我沒有停頓,又道:“羌族不隻是蒙難,有道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薑族長白氣纏眉額間,時而散,時而聚。古語說白氣騰騰起,中秋號應時。若纏眉額上,長位見雙悲。憂氣開還合,非時定有災!”
沈髻的事情,是我知道的,這屬於詐了薑丘。
後麵這番話,就不是詐他,而是說他自身的事情了!
一件事情來取信於人是不夠的,這也是趙家給我的教訓。
薑丘眉頭緊皺,麵色更為不解,問我後麵這番話是什麽意思?
我頓了頓,回答說,臉上有騰騰白氣出現,代表中秋之前,會有喪命的事情發生,白氣在眉毛額頭,死的是長輩,而這白氣時有時無,就代表不知道具體出事喪命的時間,總歸,最遲在中秋。
薑丘臉色更是驟變!
他額頭上泌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
可他眼中,一瞬間又是猶疑,問我道:“閣下不是林烏出馬仙的傳人,據我所知,張立琮前輩,本為道士,之後出馬,可閣下剛才所說,卻是有關於陽算的說法。這……”
他目光掃過我手中的木棍。
我早有所料,來羌族之前,我就想好了說法。
隻是,聽到張立琮曾經是道士,讓我眉頭微跳了兩下。
瞬間心神鎮定下來,我才道:“此事,又有什麽稀奇,我家師長曾有機緣,和一位隱世的陰陽先生相熟,那先生贈與的陽算,師長年紀大了,沒有興趣,卻傳授給了我。”
緊接著,我又拿出來了一樣東西。
那是個透明的玉瓶,半瓶水中,一條金魚正在微微遊動。
“蝦須蟹眼金魚水,此物,你們應該也知道吧?”
“還是需要我說出陽算來處?”
我話語中,隱隱透出了不滿。
薑丘卻立即搖頭,他道:“廖小兄弟誤會了,我並非那個意思,還請坐下喝杯熱茶,我再和小兄弟詳談!”
我心神定了不少,基本能確定,我已經取信了薑丘!
正要坐下,可令我驚詫的一幕卻發生了。
透明玉瓶中的金魚,忽然遊動的速度變快。
它腦袋正對著北邊的方向,似乎要鑽出玉瓶一般!
我心頭一凜。
可我沒有多言,先不動聲色的收起來了玉瓶。
這玉瓶的作用,我如今隻知道一個,尋找屍丹。
可它的用處,絕不隻是於此。
這羌族莫不是有屍丹,就是還有一樣吸引金魚的東西!
剛才帶路的還剩下一個人沒走,過來給我和薑丘倒了茶。
薑丘擺了擺手,他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