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我在眼睛上纏了布條,依舊由薑萌領著我。
雖然我想看看這裏的路,但不好明擺著破壞別人的規矩,萬一被副族長薑丘和其它人瞧見,甚至被柳家道士看見,那就麻煩了。
約莫十幾分鍾後,薑萌停了下來。
我伸手摘了布條。
果然,我們已經站在了之前的入口處。
可入口處,卻站著不少人,讓我臉色陡然變了。
副族長薑丘,臉色陰霾,他身後跟著十幾個羌族人。
柳玄桑單手按著腰間的桃木劍,緊繃著臉,眼中流露出怒意和殺機。
我眼皮狂跳,側退了一步,躲到了沈髻的身後。
可我又覺得躲在女人後邊兒不好,又往前邁步,站在沈髻身旁。
沈髻麵色極為平靜,喊了聲:“副族長。”
接著,她目光冷淡地看向柳玄桑,道:“玄桑師兄,倒不用那麽擔心我,一直守在這裏吧。”
副族長張了張嘴,他本來還想看我,可目光又回到了沈髻身上,上下打量。
“先師,你已經恢複?”他語氣急促。
沈髻隻是嗯了一聲。
薑丘喜色更多,沉聲又道:“柳玄桑昨夜看見了廖小兄弟,斷定他假冒名諱,潛伏入羌族,還說,他本名就是蔣紅河!我是斷然不信,柳家近日來……”
“是,又如何呢?”沈髻淡淡地打斷了薑丘的話。
“這……”薑丘都僵住了。
柳玄桑的目光就像是銳利的劍一樣盯著我。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會被嚇到,承受不住。
可經曆了那麽多事情,尤其是昨天那高冠老道士,柳玄桑和他比起來,就像是個孩童一樣,我怎麽會怕?
甚至我還和柳玄桑笑了笑,喊了句:“柳道長,你好啊。”
柳玄桑的視線頓時又變得無比冷漠。
“師妹,你要跟我回純陽道觀,蔣紅河,同樣要回去,師尊不允許你再離開羌族,蔣紅河也不許離開。”
“放肆。”沈髻語氣更冰冷。
柳玄桑的臉色,頓時變得青紅交加。
“先師……你要出羌族?”薑丘不安地問道。
沈髻蹙眉,道:“你又有什麽要說的嗎?”
薑丘遲疑片刻,卻“砰”的一下跪倒在地!
他身後那些人,幾乎同時跪下!
“先師從即位以來,在族內的時間不多,羌族內始終沒培養出來多少風水師,自身風水也沒有多大改變,您又要外出,族內經不起多大的耽誤了……”薑丘話音懇切。
沈髻停頓了許久後,才說這是最後一件事情,她辦完之後,就會在族內長期閉關,傳授風水術,還會更改風水。
薑丘臉色格外為難,可他卻不敢多言。
柳玄桑語氣低啞了不少,讓沈髻不要為難他,他不想對她動手。
沈髻一甩長鞭,破空聲便在空中響徹。
薑丘臉色變了。
他立即站起身,看柳玄桑的眼神透著怒容。
他同時還瞥了我一眼,額頭上卻在冒汗,明顯,他情緒波動不小。
我差不多看出來了。
雖說柳家是羌族的,可如今矛盾不小,羌族是要聽沈髻的話,柳家卻沒有完全聽,換句話說,柳家表麵做的很光鮮,實質上,卻想要控製沈髻?
不,不對,不是控製,應該是三年太久,柳家態度開始強硬,不讓沈髻做別的了。
我思緒間,柳玄桑的身體微微傾斜,顯然是要動手。
就在這時,柳玄桑忽然一聲悶哼,猛地一趔趄,險些倒在了地上。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