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又道:“我不知曉那大墳之中還有什麽東西,其具體的方位,你到了唐鎮,找到疑龍道場就能知曉,總歸我那好友說了,他險死還生。”
“這三張五行鎮魂百相歸一符,凶屍多鬨祟,一符鎮之,再難出屍,我血中正氣,可將其壓製,助你拿出鎮屍銅尺。”
語罷,老道士手往前一遞。
我雙手接過,低頭看著符,心跳的速度更快了。
可等我再抬頭的時候,那老道士已然進了木屋。
門關閉時,話音傳出。
“那女子,你帶下山吧,莫要讓她喧嚷我在此山中,讓人壞我清淨。”
我小心翼翼地收好符,畢恭畢敬道:“小子知曉了。”
背起沈髻,我朝著下山方向走去。
等離開了山頂範圍,我將沈髻放下,試探性地拿掉了她額頭上的符。
我本來想著,這符還能再用。
結果哢嚓一聲,銅片碎成了幾塊兒。
我一臉的肉痛,饒是碎片,我還是收了起來。
沈髻身體顫動一下,睜開了眼睛。
左右一看,她眼中卻露出茫然。
掙脫我胳膊站穩之後,沈髻問我,怎麽下山了?
我苦笑著解釋了幾句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老道士的叮囑。
沈髻低聲道:“這其中,必定有隱秘。”
我遲疑了一下,和沈髻說,有又怎麽樣呢?難道還能逼著那老前輩說嗎?
頓了頓,我又說,可能羌族和柳家,都沒有這種本事的人吧?
還不如就當這件事情沒發生,再者說,知道了有一個這樣的大能守著羌族柳家,還擔心什麽?
沈髻沉默不語了。
我們下山的速度比之前慢了很多,花費的時間多了不少。
我開始問沈髻,她知不知道紅原縣唐鎮?
沈髻搖了搖有,又點點頭,告訴我,之前聽說羅十六去過唐鎮幾次,那裏有個撈屍人家族,不過其它的,她不清楚。
我又問她,知不知道疑龍道場?
沈髻還是搖了搖頭。
我再問她,曉不曉得地相廬?
沈髻同樣說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我都給問的自閉了。
沈髻的步伐開始加快,我提速跟上她。
下山後,又全速朝著羌族的方向趕去。
結果剛走了不到兩分鍾,沈髻忽然停頓了一下。
她皺眉掃了一眼四周。
我立即問沈髻怎麽了?
沈髻又搖了搖頭,說感覺有東西掠了一下,應該是錯覺。
我心頭突地一跳,不自然的說,不會是柳家某個老東西過來了吧?
沈髻眉頭緊皺,搖搖頭,說應該不是,真是的話,應該會停下來,問我們為什麽在這裏。
我稍微鬆了口氣,覺得是自己過於敏感了。
我們繼續趕路,等回到羌族外,天都快黑了。
在我那輛車旁還有薑萌的車,薑萌在一邊站著,可她身旁,居然還有一個人!
那人,赫然便是柳玄桑。
我注意到,柳玄桑換了一雙新鞋,倒是瞧不見腳上的傷口了。
他一張臉繃著,像是誰欠了他一大筆錢似的。
我和沈髻停下。
薑萌略緊張,正要開口。
沈髻眼中不喜,直接問柳玄桑怎麽在這裏?他不是被禁足了嗎?
柳玄桑微微抱拳,說是師尊命他隨行保護,免去了他的責罰。
“不需要。”沈髻果斷地拒絕。
“上一次,你受傷太重,另外兩位長老同樣不放心。”柳玄桑又解釋。
這事情是沈髻的,我就不好插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