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詩雨同樣在打圓場。
何老太這才冷冰冰地說道:“沈髻,柳玄桑,你們不了解事情的始末,自不能多說什麽,我老太太就算不是你們三個人的對手,但我隻要喊回來黑子,蔣紅河身上的這幾個畜生,活不了多久,這把尺子,是地相堪輿之物,理應物歸原主。”
我這才恍然。
可我臉色並沒有好看起來,隻說了句:“地相堪輿的李陰陽,已經身亡多年。”
何老太微眯著眼睛,道:“李陰陽的確身故,可地相堪輿的傳承未斷,此物,所屬地相堪輿。”
“沈髻,柳玄桑,你們更知曉,傳承的重要性,我拿它亦然是要交給十六,有何問題?”話語間,何老太已經看向了沈髻和柳玄桑。
他們兩人眉頭緊皺起來。
何老太再次抬起手,她血淋淋的手掌上,還紮著白仙娘娘的刺。
她手猛地一震,那些刺掉落出來。
“拿來吧。我不會平白拿走它,十六會給你足夠的補償。”何老太又道。
我依舊沒動。
隻是我先喊了太爺太奶,讓它們都回到我身上。
之前那頭獒不在,我還真怕它從哪兒竄出來,傷到了太爺太奶。
它們縮回我身體。
我往前走了兩步,沈髻本來想攔住我,可她的手,顯然僵住了一下。
她看我的眼神,透著幾分複雜。
我本來對沈髻是沒什麽情緒的。
可她這眼神,卻讓我怔住片刻。
我眼底,流露出幾分失望。
再看何老太,我並沒有遞給她尺子,而是說道:“老太太,你要和我說傳承,對麽?”
何老太麵色淡然。
我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初出茅廬的小輩,我何須知道你是誰?”何老太搖頭。
“不需要嗎?但我覺得,你需要呢?”我稍稍挺直了腰背。
沈髻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何采兒,徐詩雨眼中卻出現了疑惑不解。
何老太嗬嗬咳嗽了兩聲,抬頭看我,淡淡道:“說完,我就要拿尺子了。”
“說完,我怕你就不敢拿了。”我微眯著眼睛,語氣開始低沉。
“我倒要看看,你能……”何老太這一句話還沒說完。
我話音更為厚重,一字一句地說道。
“地相堪輿來自於一個地方。”
“那地方,名為地相廬,而地相廬之主最開始並非是李陰陽,而是他的上一輩師長,名為蔣一泓。”
“我曾祖,姓蔣名無!”
“我高祖,姓蔣名盤!”
“蔣一泓,為我太祖!”
“而我師尊,姓李,名遁空!”
“說傳承,地相廬是我蔣家傳下來的,比李陰陽要大一輩!”
“說血脈,我是蔣家嫡傳血脈!”
“再退一萬步說,李遁空為我師尊,我尊他命令,跋山涉水,險死還生取尺,憑什麽,我要交出來給你?!”
“我師尊就在此地!即便這裏是內陽,尺子放在這裏,我讓你拿!你敢拿嗎!?”
我直接抬手,將通竅分金尺舉在了何老太的麵前!
何老太的眼眶,卻刷的一下紅了。
她的臉色,又刷的一下白了。
我微眯著眼睛,眼中還未露出得意。
何老太的眼眶中,卻噙滿了淚水。
眼淚在她眼中打轉,她咣當一下,又癱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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