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沒什麽事情不可能,就像是你們不會知道,你們的九先生,會在外頭有一條血脈,他更不可能想到,我們沒有逃,而是去找他,對吧?”我和那先生笑了笑,又說道:“你現在咬舌,我不會阻攔你了,帶著你的頭過去一樣的。”
那先生滿臉死灰,卻並沒有再咬舌。
這時壬河開了口,告訴我,的確可以帶個頭過去,這樣會減少我們很多麻煩,最好的是直接殺了,不用帶頭,其實我們怎麽進來的,不用告訴舒子徽,騙他也沒意義。
那先生的眼中,頓時迸發出一陣喜色。
我清晰地捕捉到了這眼神,便微眯著眼睛,若有所思。
留著這人,肯定是有好處的。
萬一他能說些什麽,幫助很大。
開始我分辨了他不會說,更想通過我們這段路,打消一些他的堅持。
沒想到的是,他現在還是這樣。
反倒是聽到殺他,他就高興起來。
壬河似是發現了什麽,眼中若有所思。
我們兩人這樣盯著他,他神色變得不自然了起來。
過了半分鍾左右,我低聲問他,想死?
他沒回答我,額頭上卻冒了汗。
壬河自言自語的說道:“的確是想死,看來,他不想被當成背叛之人,這背叛的下場,應該會比死更可怕,就是不曉得,會是什麽結果。”
我點點頭,壬河的分析,剛好也是我的推斷!
那先生終於抑製不住眼中的恐懼,他沙啞道:“我奉勸你們,最好不要靠近家族內沿,你們在外沿村內下的鼠疫,已經引起了很多波瀾,內裏防備會很重,你們根本不可能進去!”
我沒理會那先生的話,幽幽又道:“讓我們不要進去,倒不如說說,如果你跟著我們一起,被當成背叛之人,會有什麽下場,讓你自己寧願去死?我推斷一下,是你妻兒老母會一起喪命?還是如何?”
那先生臉上的汗水順著額角往下流淌。
我覺得,自己判斷得差不多準確了。
我又繼續道:“給你一個機會,說出來我們需要知道的所有事情,你非但不用死,甚至我可以幫忙,讓你擺脫舒家和唐家對你的禁錮,當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準不準,要麽你是帶我們進去的人,要麽你有機會翻盤,如何?”
那先生徹底沉默了。
我拔出腰間的分屍刀,遞給了壬河。
壬河看我的眼神略奇怪,道:“乾什麽?”
“他不要這個機會,我還沒殺過人,隻砍過屍體,你來殺他,我來割頭。”我誠實的說道。
壬河:“……”
隔了幾秒鍾,壬河並沒有接過我手中的刀。
“他也不肯殺你,你還是和之前一樣,咬舌自儘吧,我帶你的腦袋走即可。”我扭頭看向了那先生。
結果,那先生同樣一動不動……
“這就很麻煩。”我眉頭皺得很緊,刀身在衣服上擦了擦。
再下一刻,我靠近了他,猛然就是一提刀!